費渡十分艱難地維持着八風不動的表情,又斯文又&ldo;腼腆&rdo;地說:&ldo;是……您太年輕,我一眼看錯了,真是不好意……&rdo;穆小青隻想聽前半句,心花怒放地忽略了他正經八百的道歉:&ldo;我太愛跟你聊天了,好多年沒收到過小帥哥送的花了,駱聞舟都沒有吧?&rdo;費渡倏地睜大了眼睛‐‐等等,什麼叫&ldo;駱聞舟都沒有&rdo;?這句話裡蘊含的信息有點意味深長。可還不待他反應,穆小青就撂下了一句更狠的話。她說:&ldo;哈哈哈,我得拿回去跟我們家老頭子顯擺顯擺。&rdo;說完,穆小青女士潇潇灑灑地拈花飄然而去。費渡:&ldo;……&rdo;但凡他活動能靈便一點,大概已經給她跪下了。駱聞舟趁着會議間隙,想起費渡方才那條信息,十分奇怪陶然沒跟他說清楚,有點擔心穆小青嘴上沒把門的胡說八道,于是又把電話打回去:&ldo;怎麼了?&rdo;費渡語氣有點奇怪地說:&ldo;沒怎麼,師兄我愛你。&rdo;駱聞舟明知道&ldo;我愛你&rdo;仨字從費渡嘴裡說出來,就跟&ldo;吃了嗎&rdo;差不多,還是一不小心撞在了樓道裡的飲水機上。然後他當天傍晚就在傳達室收到了一簇熱烈又直白的玫瑰花,撲鼻的芬芳讓駱聞舟一瞬間疑心費渡是幹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可是一想起費渡那個狀态,即便想幹什麼也是&ldo;心向往之,身不能至&rdo;,他就又淡定了,欣然把花帶回家安放在書房,并在駱一鍋想跟進來看個究竟時殘忍地把它鎖在了門外,吹起了愉快的口哨。兩個人各自在穆小青女士那裡留了個不可說的把柄,每天各懷鬼胎地和平共處,倒比以前和諧了不少。終于,又過了一個多月,在隆冬韋爾霍文斯基(一)駱聞舟自己平時是住在客卧的‐‐因為客卧及其衛生間離大門最近,這樣萬一早晨起晚了,他可以在兩分鐘以内完成把臉上的貓掀飛、穿衣服、洗漱以及發射出門的全部任務。于是當他把主卧當客房,抱着新的被褥給費渡鋪上的時候,費渡明顯是會錯了意。駱聞舟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一個熟悉的木香就從他身後貼了上來,随後他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一隻很不老實的手勾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掃過他的脖頸,按住他的嘴唇,繼而往他耳朵裡吹了口氣。駱聞舟一側的耳朵裡&ldo;嗡&rdo;一聲,身體沒經請示,已經擅自燒着了半邊,他一把抓住費渡的手腕,自己都覺得手心燙得沒法見人。駱聞舟:&ldo;别胡鬧。&rdo;費渡早發現駱聞舟對木系的男香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隻剩下一點尾調的時候,于是出院前特意讓助理帶來了一瓶,此時,他對駱聞舟微弱的抵抗充耳不聞,從善如流地讓對方抓着手腕,順着他的後頸舔了下去:&ldo;師兄,假正經啊。&rdo;駱聞舟打了個寒顫,猝不及防地被費渡抵着膝窩一撲,撲到了剛鋪好的被子上。費渡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發梢凝成水珠,在昏暗的床頭燈下流光溢彩,叫人頭暈目眩,水珠忽然成型,滴落下來,駱聞舟的喉嚨跟着滾動了一下。費渡又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ldo;不過我就喜歡你們這樣引狼入室的&lso;假正經&rso;,口感一般都很好。&rdo;&ldo;滾下去,&rdo;駱聞舟活似中華鼈精附體一樣,内心火燒火燎,仍是伸手推他,咬牙切齒地說,&ldo;剛出院你就作死麼?&rdo;費渡早看出敵人的抵抗意志十分消沉,不躲不閃地任他推,果然,駱聞舟的手勁并不比駱一鍋重多少,隻是輕輕扒拉了一下,費渡沒有順勢後退,于是駱聞舟按在他胸口上的手就變了味道,仿佛不是在推拒,而是在占便宜。駱聞舟碰到了費渡的心跳,聽說那裡曾經驟停過,所以費渡剛出icu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去聽費渡的心音,然後心裡想,什麼時候能讓這微弱又遲緩的心跳重新活潑起來,讓他幹什麼都行。……現在倒是活潑了,駱聞舟有點後悔,很想把當時的話原封不動地吃回去。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費渡倏地湊近,駱聞舟周身的肌肉驟然緊繃,呼吸一滞。費渡先是若有若無地碰了他的嘴角,随後帶着一點鼻音,歎息似的說:&ldo;作死能死在你身上,這結局很美好啊。&rdo;駱聞舟實在不想聽見&ldo;死&rdo;這個字,倏地變色:&ldo;你胡……&rdo;可憐一聲&ldo;胡說八道&rdo;的訓斥剛起了個頭,他就被費渡封了口。這次唇齒間是淡淡的檸檬味‐‐他家新換的牙膏。費渡給他實地表演了一番能給櫻桃梗打結的&ldo;伶牙俐齒&rdo;,把堅信自己&ldo;心無雜念&rdo;的駱聞舟攪合成了一鍋粥,熬幹了他最後的理智。駱聞舟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忍無可忍地親了回去,他下意識地按住費渡的後背,雙手脫離開大腦的控制,開始由其他器官支配着在費渡身上摸索……直到他不小心碰到了費渡的後肩。正好被壓在傷處,費渡明顯疼得激靈了一下,然而此人實在是條漢子,為了某些不可說的目的,他居然硬是扛住了沒吱聲。駱聞舟卻在瞬間清醒過來,哭笑不得。他忽然使了個巧勁,猝不及防地一翻身,迅疾無比地把費渡按在蓬松的被子上,費渡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就是一涼,隻聽&ldo;咔哒&rdo;一聲,他的左手被手铐铐在了床頭。駱聞舟平複着劇烈起伏的心跳,闆着臉扭了扭僵成石頭的脖子:&ldo;老實點。&rdo;費渡側頭搖晃了一下手腕,手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不當回事地笑了起來:&ldo;你打算剛開始就來這麼激烈的?&rdo;&ldo;假正經&rdo;的味道果然堪稱極品,名不虛傳。駱聞舟白了他一眼,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站起來一抖被子,把被費渡壓住的一團被子重新拽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将他裹成了一隻大蠶蛹,然後在費渡頭上屈指一彈。費渡:&ldo;……&rdo;不,這個走向似乎有點不對。駱聞舟彈完他的頭,又鐵面無私地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了幾下:&ldo;睡覺。&rdo;費總萬萬沒料到,這位聲稱要把自己裸照裝裱的駱警官竟是個&ldo;真正經&rdo;。他仿佛在鬧市區的大街上邂逅了一隻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十分震驚地愣怔了半晌,難以置信地伸手拉了一下鎖在床頭上的手铐:&ldo;駱聞舟,你就讓我這麼睡?&rdo;駱聞舟當然不是這麼想的,片刻後,他又重新走了進來,拎着個吹風機,開到最大功率,對着費總那&ldo;性感滴水&rdo;的腦袋就是一通&ldo;嗡嗡嗡&rdo;的亂吹,動作和每次給洗完澡的駱一鍋吹毛一模一樣。駱一鍋聽到這熟悉的動靜,從門縫往裡張望了一眼,發現那鏟屎的正在對另一個人實施&ldo;非貓的虐待&rdo;,頓時心有戚戚然,唯恐下一個輪到自己,連忙撐起肉墊,悄無聲息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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