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股味道能凝為實質,那它一定是綠色的。······或許還帶着些黃色?宿舍的門微微開了條縫兒,瀉出些怪異的聲響。就好像有人在路上被車撞了之後,頑強地爬起來;又從十八樓墜落,幸運的挂在樹上;然後拖着殘缺的身軀,把一百多噸的行李搬上十八樓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掙紮着,留下遺言——“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這撕心裂肺的嗓音,活生生地把一首抒情歌唱成了搖滾。舍友已經來齊了,首當其沖映入祝遙椎眼前的,不是那位攤在門口那張桌前大喘氣的哥們兒,而是坐在第二張桌子前的不知名野雞“歌手”。見他進來,這兄弟歌唱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甚至配上一些手部動作。隻見他張開右手五指,緩緩轉過頂着一頭時尚的韓式發型的腦袋,眼神迷離,紅唇輕啟,嘶吼:“愛他為何還要選擇我!”祝遙椎離開這間宿舍,并迅速關上門。祝遙椎正在嘗試重新連接。祝遙椎重新打開門。唱歌之人正深情地注視着他,他握緊張開的右手,一把砸在自個兒心口,吼:“注定沒結果,還許下的承諾······”“讓我深深陷入感情漩渦!”動作過大,手裡的圓珠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由于慣性滾到一桌哥們兒的腳邊。那哥們兒斜了斜眼,冷漠道:“閉嘴,自己撿。”又冷哼:“連暑假作業都做不完的蠢物。”“隻要我寫的足夠快,時間就抓不住我。”這時,從中間下鋪那張床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問詢:“是誰?”祝遙椎:“是我,我是祝······”“是誰在吃巧克力?”一顆大白腦袋拱開蚊帳,眼冒綠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是個圓眼睛小翹鼻的白胖子。看到他,祝遙椎的腦中無端端冒出隻橘貓來。細細想來,兩者倒是有點共同之處:雖然胖成球,但并不影響自己眉清目秀。這小胖子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沒看出來方才是誰在吃巧克力,隻好不滿的皺皺鼻子,咕哝一句:“興許是外頭帶進來的。”便縮回腦袋,想來是決定繼續補眠了。床上用具是學校統一發的:兩條棉被一薄一厚、一個枕芯、兩套床單被套枕套,還有一個蚊帳。蚊帳是藍色的,上頭的繩比蠶絲還細,非要戴着老花鏡才能看清楚。祝遙椎花了大半條命才把蚊帳挂好,鋪上床單準備休息一會兒。他正準備躺下,忽然一扭頭,向正前方看去。即使早就感覺到兩道熾熱的目光如芒在背,可乍一看見有張人臉貼在不遠處的蚊帳裡,還是把他吓得差點從床上栽下去。“帥哥?”快聽聽這快活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今晚接上的客人。“帥哥,你好眼熟。”一桌傳來極度冷漠的聲音:“你是金魚嗎?剛剛還在宿舍群裡發了這人的照片說好帥。校草!去年才排出來的全校最帥·····”祝遙椎連連搖手,否認道:“别别别,都是小姑娘們瞎評的,各位别當真。”“啪——”補作業的老哥把筆一甩,撩了撩快長到下巴的劉海,狂野地說:“快,寶貝,快加入我們的宿舍群!”果然,一進群,首當其沖的就是他的照片,也不知是誰偷拍的,還加了個綠色的濾鏡。【宇宙】:快看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叫陳華,耳東陳,華夏的華。”一桌哥們把手機一扣,笑着說,“不過我原來的那些同學更喜歡叫我黃河,原因等相處久了你們就懂了。”可能是因為愛國吧。——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這樣想的。畢竟陳華長了一張極正直堅毅的臉,就算哪天因為做壞事被抓進去了,估計警察們也會把他當作同事。白白胖胖的男生叫作張宣,平生一大樂事就是吃,一日三餐,少一頓都能傷心很久。二桌的兄弟看起來是徹底放棄補作業了,他把頭上的假發一把扯下來,露出一頭清爽的短發。倒是個清清秀秀的男孩子,渾身透出一股子散漫的感覺,不唱歌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像模像樣的。“我,柳梧栖,單身。”“啊?你剛剛不是說要和女朋友去吃晚飯嗎?”上鋪的男生終于舍得從蚊帳裡出來。他一邊“吭哧吭哧”爬梯子,一邊充滿疑惑的問。柳梧栖,一個單身貴族,qq紅鑽二級黃鑽八級,寂寞而凄涼地說:“楊宇啊,你還小,你不懂。人生這出戲,不過是離别與相遇。我早就習慣了,習慣了······”“閉嘴!”黃河,忍無可忍。楊宇踮着腳跑去把大門關死,左右瞧瞧,仿佛敵軍能化成灰塵隐藏在空氣中似的。他沖大家勾勾手指,示意衆人把頭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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