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冤案?”木南問道。
“沒錯,”桐谷凜點點頭,“當時受害者是搭那對叔侄的順風車回城裡學校,第二天便有人在河裡發現了女孩兒的屍體,全身赤裸,有被性侵的痕迹,但是那天下了大雨,沖走的都沖走了,沒有任何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迹。警察立即立案偵查,并且将叔侄二人叫到了警視廳問話,叔侄二人的供述是把那個女孩兒放到一個路口之後,女孩兒就搭計程車走了,然後他們二人就去拉貨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并不知道,但是警察并不相信他們的供述,覺得二人有很大嫌疑,在他們叔侄二人這條線上進行了大量的取證、問供,最終叔侄二人承認了罪行,但是在判刑入獄後他們一直堅持自己是無罪的。”
“屈打成招?”藤森祐問道。
“很有可能,”桐谷凜沖他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朋友通過走訪調查發現了就在這個案子時隔一年半之後,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案子,也是年輕女孩深夜被害,而且抛屍地點離還很近。那個女孩是從車站搭乘出租車回學校,但是她并沒有回到學校,而是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一絲不挂橫屍街頭,兇手也很快就被抓到了,就是這個女孩搭乘的出租車的司機,審判也很順利,不過兇手入獄沒多久就病死了。這一點也是翻案難的地方。”
“你是說真正的兇手是那個出租車司機?”成堂步諒也湊了上來。
“很有可能,手法相同,時間相近,而且當時警察調查的時候先入為主地認定叔侄二人是兇手,就把重心全都放在二人身上,而對二人所說的女孩兒換乘出租車的事情充耳不聞,當時隻調查了叔侄二人這條線,對于出租車這條線根本就連考慮都沒考慮。如果當初警方曾經調查出租車這條線的話,那可能第二個女生就不會遇害了,當然也就不會出現叔侄二人的冤案了。”
“嗯。”木南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突然間反應過來,“等等,這一切和你的死又有什麼關系?”
“哈哈,你别急聽我慢慢給你講,”桐谷凜笑笑,繼續說道,“因為我活不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警視廳,大家都在猜測誰會是我的接班人,其中有個叫做島田的女性,說實話我本來是還挺看好她的,但是直到我的朋友告訴我叔侄倆的冤案,當年負責帶領團隊調查的就是島田,往前推十年,那正是島田事業的奮鬥期,也就是在那個時期,她偵破了許多案件,立下了許多功勞,被稱為女神探,職位也層層高升,直到今天的地位。我朋友調查的時候曾經受到過許多阻撓與壓力,而這些都來源于島田的小動作。仔細翻查以前的案件,發現島田經手的的案件,有不少都疑點重重。這個女人,為了立功不擇手段,她今天的地位,都是用别人的幸福與人生堆積出來的。”
“你讨厭這種人?”木南試探性地問到,因為在木南的想象中,桐谷凜與那個女人是一類人。
“當然讨厭。”頓了頓,桐谷凜驚訝地問道,“你不會是以為我和島田是同一類人吧?!”
“……”木南被說中,無法反駁。
“這真是太令人傷心了,”桐谷凜一副委屈的樣子,“雖然我也會為了達到目的而采取一些比較極端的手段,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做那種卑鄙、低級的事情的。”
“失敬,”木南一臉歉意,“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沒關系,”桐谷凜笑笑,“相信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慢慢了解就好。”接着,他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島田太危險了,絕對不能讓她當上警視廳廳長,但是這個女人很有心機,也很狡猾,和許多位高權重的人都有交往,我想要把她這顆毒瘤提出警視廳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必須要做一個詳細而周密的計劃,但是,我的時間并不多了,不僅僅是時間,我的體力也不允許,而且我時日無多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所謂牆倒衆人推,人們是否願意站在我這一邊對付島田都是未知數,所以,與其費事都那麼一大圈,還不容易成功,還不如選擇最直截了當的方法。”
“你殺了島田?”木南驚道。
“沒錯。”桐谷凜臉上的笑容略帶苦澀,“其他的人看到了以為我是因為快要病死了,所以突然發瘋想要拉人做墊背的……所以我就被擊斃了。”
“啊,果然……”藤森祐手上拿着桐谷凜的戶口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死因他殺。
他本來應該在半年後或者一年後病死的,卻自己選擇了一條并不好看的結局。
桐谷凜一生精明,機關算盡,出人頭地,順風順水,本應該作為史上最年輕的警視廳廳長壯年因病去世,受到世人的追捧與悼念,成為警視廳的一個永久的遺憾,作為一段佳話流傳民間。然而他卻因為人們普遍意義上的正義,親手破壞了自己完美的一生,困得個貪生怕死、發瘋殺人的名号。反倒被他殺了的島田成為了各大媒體争相報道的對象,說她是警視廳史上最偉大的女神探,對她的離去表示憤怒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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