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狠狠踩在梁熠的腳上,用僅剩的力氣死命碾着他的腳尖,偏這人看起來像是不會痛似的,還報複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不甘示弱地咬回去,嘴唇間溢出血腥味,混進口腔,更顯得這場親吻有些兇殘。
直到她終于快要喘不過氣,連掙紮的力道都小了很多,梁熠終于放開她。
他剛剛松開她的手腕,李柔蓁還沒站穩,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在靜谧的林中顯得十分清脆。
梁熠頭一偏,沉默接下這一巴掌。
李柔蓁氣急敗壞地罵他:“你流氓,你就是個登徒子,我要讓梁伯母看看你這副無恥的嘴臉,伯父一定會揍你。”
這話不太有威脅力,梁熠輕輕笑了一聲:“公主盡管去說,看看到時候是我挨闆子快,還是我父母提親更快。”
“你!”李柔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指着他的手都在抖。
無恥,太無恥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如此道貌岸然?
蔥白的指尖指在他的鼻梁處,梁熠伸手握住那細白的手指,李柔蓁掙紮着抽不出來,她正要發火,聽見梁熠微沉着聲音道:“公主大概不知,臣昨日醉了一場,夢中想起些遺忘的事情,比如公主如何強吻臣,如何在臣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還說,要放棄臣,要用這一吻來與臣告别。”
他口口聲聲自稱臣,言行卻是以下犯上。
李柔蓁聽見他的話,心一虛,很快又昂着脖子道:“你胡扯,别拿你那些夢來誣陷本公主,本公主已經在議親了,你别想壞我的名聲。”
“議親?那不如讓與你議親的郎君來看看公主如今的模樣可好?”梁熠逼近一步,他的指腹撫過李柔蓁微紅的臉頰,目光如沉淵黑暗危險。
李柔蓁用力揮開他的手,她不是那種會輕易被吓到的性子,相反梁熠越強硬,她能比他更強硬。
她猛地掙開梁熠的手,冷聲道:“你别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選擇離京外放,就是不想見到我,怕我耽誤你的仕途。既然如此,本公主也不強求。你說得對,我是偷偷親過你,但今日你也還回來了,我們兩不相欠。”
“梁熠,你給我聽好了,本公主不喜歡你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别再糾纏我。”
李柔蓁說完,也不管梁熠什麼反應,負氣離開。
梁熠沒有追上去,他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遠,掌心按在手腕上的齒痕處。
他今日這麼沖動,無非是因為恢複記憶且看見她和别人親密相處,才會失控。
但他并不後悔。
小公主太傻了,真以為他是什麼溫潤如玉的公子,她不知道,他骨子裡的占有欲有多強。
可惜他從前蠢得要命,一直以為能守住這顆心,一直害怕這隻是她的一時興起,但或許在很久以前,他的這顆心就已經守不住了。
既然守不住,那便不守了。
馬會近傍晚才結束,雲棠和李琰往外走時,見李柔蓁匆匆走過來,一張帕子遮住半邊臉,也不知在擋什麼。
雲棠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她嘴角不知何時破了,剛要開口問,李柔蓁就氣哼哼地道:“别問,問就是狗咬的。”
雲棠:“……那看來這是一隻喜歡讀書的狗。”
李柔蓁聽見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話,她本就有點委屈,現下吸了吸鼻子,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阿棠,你學壞了,你從前見我這般一定會安慰我,現在竟然還……”
雲棠見她如此委屈,想着恐怕出了什麼事,趕緊哄她:“好了,我錯了,我回去做桃花糕給你吃好不好?”
“那還差不多,”李柔蓁擦了擦眼角的金豆子,繼續提要求,“隻能給我一個人吃,旁人沒有份。”
雲棠哭笑不得地應下,她假裝察覺不到“旁人”不善的目光,為了哄有些低落的小公主,她沒有與李琰同坐一輛馬車,而是和李柔蓁坐着來時的馬車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透過紗簾朝外看時,紀北昱正騎着一匹黑馬走到馬車旁邊,目光撞上時,她看見小舅舅笑了一下,很淺的笑,似乎怕被人察覺,他很快驅馬離開。
雲棠看着他身影漸漸遠去,她想,或許不是她命中沒有親情這條線,而是她的親人來得遲一些,不過好在她等到了。
馬車陸陸續續地離開,慶王走得比較遲,李珩陪在他身側,見他輕輕咳着,擔心道:“王叔咳嗽還是很厲害嗎?要不還是請宮中禦醫去看看吧。”
慶王止住咳嗽,他搖了搖頭:“沒事,老毛病了,不用擔心。剛才我瞧你和那顧家姑娘走在一處,你們如何了?”
“王叔放心,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李珩提及這事眉目一揚,眼中的神采卻不似那種被心上人喜歡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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