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明。”丞相夫婦感恩戴德。
張其勝等人臉上寫着失落兩個大字,他們沒想到,皇上竟會這麼說,難道看上丞相孫女了,所以給他台階下?
武萋萋松了口氣,端着點心,淺笑着走了進來。
丞相夫人見武萋萋進來,心中有些複雜,皇上雖說了寬心話,可要是以為萋萋也是她這種性子,怕也是極為不妥。
武萋萋給賀沐塵呈上點心,輕聲道,“皇上請慢用。”
丫環們一一為其他人放好點心,退下。
武萋萋用絲帕給丞相夫人擦眼淚,“祖母,母親在膳房做菜,我陪您去瞧瞧可好?”
丞相夫人點點頭,兩人對着賀沐塵福了福身,武萋萋給衆人也見了禮,這才退下。
這番操作下來,其他幾人心裡不平衡了,這個武萋萋看起來倒是有禮有節,模樣也好,皇上還給了丞相台階下,怕是大有機會入宮。
武萋萋摻着丞相夫人出了門,丞相夫人輕握着武萋萋的手,“萋萋,祖母糊塗了,若不是當今聖上不計較,祖母可能就毀了你們的前程了。”
武萋萋柔聲勸道,“祖母,您别難過,您要相信皇上,先皇之前妃嫔衆多,做了許多……”
她及時住了口,非議先皇,是死罪,即便她說的是事實。
“皇上所看到的比祖父還要多,他會難受,心思也比其他人細膩,他也會顧慮大家的看法。”
丞相夫人輕拍着她的手背,“萋萋,你是孫女之中,我最看好的,也是最喜歡的,這些年我也由着你祖父培養你,雖然她是為了讓你嫁給皇上。”
“但我一直覺得時間還長,你陪我的時間還多,可眼下我就有些擔心了,皇上身為帝王,注定要有後宮佳麗平分恩寵,你若進宮,便不得不考慮這些。”
丞相夫人說的很是語重心長,正是因為她最喜歡武萋萋,所以便想為她考慮更多。
“我一直覺得女子多學些東西是有利無害的,可現在祖母問你一句真心話,你喜歡皇上麼?你願意入宮麼?”
對上武萋萋那茫然的表情,她又道,“進宮,你可能是皇後,也可能是貴妃,嫔妾,但你嫁給門當戶對之家,那你就是當家主母,兩情相悅,你可以要求他不納妾。”
“但你進宮就不能要求皇上你知道麼?你祖父與我之間雖然方才鬧了笑話,可他想納妾,我不點頭,他不敢,但皇後不一樣,朝臣們也會逼着皇上冊妃你知道麼?”
“祖母,我知道,我不在乎的,他那般優秀的男子,我本是配不上他的,一人獨擁更是夢想,若能在他身邊,我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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