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尾偶爾掃過一個小娃娃的身體,便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仿佛司韶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專門幹着欺負娃娃的勾當。小娃娃們有的哭,有的笑,紛紛拔出腰間的匕首,攥在稚嫩的小手中。與此同時,那撥浪鼓随着敲打,飄散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司韶的雙腿一軟,忙用力站直,微微用力揮舞着鞭子,突然飛身躍起,向外沖去。不想,一張大網迎頭落下,兜住了司韶。司韶被困網中,昏睡過去。:聖形者白子戚胡顔被羌魅當成物件與紅蓮教交換了一本破書。為了探知紅蓮尊主是誰,她假裝昏迷,結果,被紅蓮教使了簡單粗暴有力的下流手段給制服了。何其冤枉啊!胡顔幽幽轉醒時,感覺全身上下軟得像面條。而且,不是她做得那種硬撅撅的面條,而是一碗地地道道的陽春面。不但如此,她的口中還被塞了麻布,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綁着。敵人對她防備重重,可見她曾在對方心中留下過多麼可怕的印象。胡顔的眼睛轉了一圈,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很狹小的木頭盒子裡,看那闆材,竟是一副不錯的金絲楠木棺材!許是不想憋死她,棺材的一左一右還鑽了幾個小拇指粗細的孔洞。胡顔突然想到了繪有九朵紅蓮的那口黑棺材。她不會是被關進了那口棺材裡吧?胡顔想靠近小孔洞看看外面的情況,奈何她現在就是一根面條,軟軟無力,動彈不得。棺材被人擡着,一路前行。胡顔通過小孔呈現的黑色猜測,外面正是夜裡;通過自身的僵硬酸軟程度猜測,她昏迷的時間并不長,也就一個時辰左右。胡顔開始檢查起身體的異樣,希望能盡快恢複行動力。然,令她哭笑不得是,她好像隻是中了行走江湖必備的軟骨迷魂香。沒什麼技術含量,卻簡單粗暴實在好用。也不知道那人給她用了多少的量?胡顔嗅了嗅,發現這個不算大的棺材裡,竟漂浮着軟骨迷魂香的味道。是了,沒錯!她躺着的棺材裡,竟灑了一層厚厚的軟骨迷魂香。手指頭微微動了動,都能摸到厚厚的粉末。哎呀我去,還帶這麼玩的?胡顔不爽了。明槍暗箭那是常态,可這樣玩野路子,怎不提前打個招呼,她也好準備一二啊。如此這般,就算她能一口氣憋上一刻鐘不呼吸,也逃不過下一刻這鋪天蓋地的軟骨迷魂香。缺德的事兒,她常幹,結果,今天被别人陰了一把,心中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呀。胡顔幹脆閉上眼睛,聽起外面的動靜。又走了大約一刻鐘,棺材終于被放下。棺材裡的軟骨迷魂香漂浮而起,嗆得胡顔連打了兩個噴嚏,卻因為嘴巴被堵,隻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棺材外,傳來女子的聲音:“可是将人帶來了?”有教衆應道:“回聖血者,人就在棺材裡。”聖血者?丫不是死了嗎?還是說,還有其他聖血者?不過,這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幾分小女冠的意思。胡顔心中存了疑惑。女子陰陽怪氣地一笑,聲音再次響起:“如此,就開始吧。”教徒們圍着棺材,又吟唱起了:“紅蓮烈火焚九朵,血塗往生地獄開……”棺材闆子再次被一腳踢飛,立在地上,聖血者站在上面,垂眸望向躺在棺材裡的胡顔。令聖血者目露震驚之色的是,胡顔整個人都仿佛鑽進了面缸裡,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覆蓋了白花花的粉末。細聞之下,那白花花的粉末竟是軟骨迷魂散!這是哪個缺心眼的教衆,幹出了這等缺心眼的事兒?!他要親手編排一段好戲讨尊主開心,這麼一整,豈不是成了搞笑段子?!聖血者無法,隻能皺了皺眉,扭開頭,不再看胡顔,揚了揚手,示意教衆們安靜下來,這才柔聲道:“但凡教衆所求,尊主必然傾聽,幫其完成心願。孔呂氏尚未修煉成神,便橫遭毒手,被胡顔殺死。尊主開天眼得知此事,抓來胡顔,讓她為自己的過錯認罪。若她能信奉我神,痛改前非,尊主大能,可寬恕她。若她執迷不悟,不聽教化,唯有以死謝罪,魂魄永墜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烹炸分屍之痛,永世不得超脫!”胡顔将眼睛掙開一條細小的縫,偷窺着聖血者。聖血者那張臉,顯然就是小女冠!可是,胡顔曾親眼看見小女冠死于亂刀之上。胡顔的視線在小女冠的左手上一掃,發現她的手指竟完好如初,毫無被自己踩斷的迹象。由此可見,此人根本就不是小女冠,卻頂着小女冠的臉出來行事。胡顔心思一轉,已經猜出了此人是誰。尤其是,看他站立時一直端着手臂,想然那裡一定是受傷了。教衆們激動了,紛紛大聲喊着:“尊主大能!尊主大能!”就在這時,一群紅衣小寶寶又唱又跳地出現了。他們一邊轉動着撥浪鼓,一邊唱着紅蓮烈火焚九朵,歡歡喜喜地來到聖血者面前。小寶寶們的身後,是四個成人教衆擡着的一口繪有九朵紅蓮的漆黑大棺材。棺材落地,發出砰地一聲。聖血者點了點頭,四名信徒便引領着這群小娃娃們又蹦又跳地向遠處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黑夜裡。黑暗中,卻仍舊回蕩着那句:“血塗往生地獄開……”隐隐約約,不真切,卻令人毛骨悚然。聖血者微笑道:“血蓮教,民心所向,就連這些小娃娃兒們,都受到尊主感召,為我教盡心盡力,當真值得嘉獎。”教衆們齊聲道:“尊主大能!”聖血者張開雙臂,高深莫測地一笑,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教衆打開小娃娃們帶來的棺材,擡出昏迷不醒的司韶,然後就去薅胡顔。結果,兩名教衆直接趴在棺材闆子上,昏死了過去。胡顔閉着眼,心中暗道:任憑你什麼狗屁尊者再厲害,想憑這些教衆的腦袋成事,怕是不容易喽。聖血者的嘴角抽了抽,道:“用水打濕帕子,捂在鼻子上。”另外兩名教衆聽令行事,用濕帕子捂着口鼻,将胡顔從棺材裡拉了出來。胡顔這一亮相,滿身滿臉的藥粉,稍微離她近點兒,就覺得頭發暈腿發軟。當真是驚呆了數人的眼。這些人中,不單有教衆,還有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的某些人。聖血者感覺到有風,忙捂住口鼻,喊了聲:“屏住呼吸!”許是他喊得有些慢,風兒又有些頑皮,就這麼纏纏綿綿地從胡顔的身上刮過,席卷着軟骨迷魂散,飄向了教衆們。頃刻間,撂倒一片。聖血者呆了呆,暗自跺了跺腳,揚聲道:“用水澆她!”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兀地傳來。他說:“用水澆,她豈不是就醒了?她若醒了,你有把握對付得了她?!”那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袍,披着黑色的鬥篷,扣着一頂帽子,遮擋住了整張臉。他拄着黑色手杖,一步步走到胡顔與司韶的中間,站定。月光落在他的手上,瑩白如玉,與黑色形成了強烈對比,甚至有些炫目。胡顔的睫毛微顫,内心激蕩,無法平靜,卻……不想張開眼睛去看,甯願自己此刻是昏迷的。因為,她聽得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白子戚!聖血者見到白子戚,竟将聲音拔高了一些,道:“不知聖形者前來,是為何事?你難道不知,聖血者浮于世華,聖形者藏身無形,你明晃晃地站出來,到底意欲何為?!”白子戚淡淡道:“我今天隻是以教衆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若非你一口一個聖形者,暴漏了我的身份,誰又會知我是誰?!聖血者,你……洩密了。”白子戚的一番話,令聖血者暗自心驚不已。他知道,對于洩密者,尊主的懲罰是如何嚴厲。他也知道,白子戚今天出現在這裡,定不是無的放矢。若說是為了妖女胡顔,可他應該捂着這個秘密才是,為何激将他說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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