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聲應道:“諾!”紅蓮尊主擺了擺手,道:“本尊乏了,誰來服侍?其他人,都退下吧。”一人走出,取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臉,面如冠玉。此人是聖覺者黃之娆。他從白子戚的身邊走過,刻意用胳膊撞了白子戚一下,留下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目不斜視地走向紅蓮尊主:“屬下服侍尊主。”言罷,拿出一塊黑布,系在眼睛上,一步步登上台階,來到紅蓮尊主的腳下,跪着依偎了上去。白子戚随着衆人退出大殿。沒有人去管被蟒蛇吞進腹部的那名女子。空曠的大殿裡響起女子毫不壓抑的歡愉聲,伴随着濃烈的血腥味層層蕩漾。白子戚忍住惡心,快速離去。:四傻遇襲封雲起、曲南一、花青染和司韶,被白子戚騙到了豔山上,曆時三天,才終攀爬上最後一座頂峰。結果……除了呼呼風聲,哪見胡顔身影?四人知道被白子戚耍了,恨得牙根發癢卻又無計可施,隻能披星戴月地往回返,去尋白子戚算賬。結果,白家人去樓空。尋到白子戚的賭坊和酒樓,得到的答複如出一轍。白子戚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憑空消失了!四人衣衫褴褛、面黃肌瘦地站在街頭,感覺這風竟冷得刺骨。接連幾天的風餐露宿,跋山涉水,讓原本就有些消瘦的司韶越發清減了。别人還好,至少能看得見,他隻能憑借耳朵去聽,勉勉強強跟在三人身後,被枝條抽到臉,被石頭絆倒磕碰了膝蓋,卻不肯讓任何人攙扶。這是司韶的自尊。他要找到胡顔,憑借自己的執着,一步步走向她,告訴她,他不會再毫無意義地吃醋打鬧,他會用心守着她。就算他是個瞎子,卻決計不會成為她的拖累。司韶有很多話要對胡顔說,包括那句一直不曾說出口的對不起,她卻不知所蹤,不聽他說。封雲起覺得整顆心都空蕩蕩的。從他醒來後,記憶回到十七歲那一年,他便覺得空蕩蕩的,總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卻又萬幸那些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記憶。但是,空着的心,如何填滿?胡顔的出現,恰如其分到令人驚歎。初時,他隻是想着好玩。是的,好玩。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窺探他的兄弟,多好玩。随着接觸,為她驚豔、為她震撼、為她癡迷,每一步,都深深陷入難以自拔。就仿佛,他心中那些空出來的位置,就是為了裝下她。如今,她不見了,那裡又空空蕩蕩。花青染垂眸,撫摸着“三界”。他開始厭惡“三界”了。都說這是她的劍,與她心意相通,為何尋不到她?可見,這“三界”生性就是個愚笨的。怪不得她罵他是二貨,不肯收回“三界”,原來二貨與蠢物,才是相配。曲南一見衆人表情落寞,苦笑一聲,道:“走吧,今個兒我做東,咱尋家酒肆,好生痛飲三百杯。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哥幾個那是鐵打鐵的沖着一個人去的,何止是道相同,看諸位的樣子,那簡直就是打算一條道跑到黑了。以後的争端不輪,大家各憑本事,來來來,今日同醉。”封雲起幹脆張開臂膀,哥倆好似的抱住曲南一的肩膀,懶洋洋地一笑,道:“行啊,今天就聽笑面虎的,咱敞開肚皮使勁兒喝!嘶……這鬼天,越發冷了。”花青染幽幽道:“也不知她是否有酒暖身。”司韶冷冷道:“放心。隻要她死不了,就會善待自己。”曲南一道:“各位,稍等片刻。”言罷,一溜煙跑進胡同口,放水去了。衆人等了半晌,卻不見曲南一出來。封雲起道:“這厮,不會是怕請客花銀子跑了吧?”司韶冷哼一聲:“哼!”花青染道:“不至于。”轉而卻又道,“還是去看看吧。”衆人走向胡同,卻看見曲南一已經被人套在麻袋裡,正往胡同的另一邊拼命拖拉呢。封雲起的動作最快,直接撲上去,一腳踹飛了按着曲南一的人,然後也不出手,就用兩隻腳将那十多個人挨個問候一遍。花青染取下套在曲南一身上的麻袋,在他的後背上拍了一掌。曲南一用力吸了一口氣,張開眼睛,晃了晃昏沉沉的頭,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十來個人,一邊揉着後腦勺,一邊走向那十來個人,呲牙咧嘴地道:“偷襲?!”為首之人怒聲罵道:“好你個騙子!騙我們兄弟,說你是本教中人,讓我們兄弟為你出頭對付那狗官!如今,那狗官發了瘋,派人守在關卡,到處緝拿我們兄弟!今日看見你,算你倒黴!死,我們也要拉着你當墊背的!”曲南一嘶了一聲,道:“你們被騙,隻能說明你們缺心眼。若非你們缺心眼,又怎會看不出,今天倒黴的是你們,而非我?”為首之人怒道:“爺和你們拼了!”率先爬起來,沖向曲南一。與此同時,那些受傷不重的人也都爬了出來,同時沖向曲南一,卻被封雲起和花青染打得退了回去。有的人手臂骨折了,有的人腳腕扭成了詭異的樣子。然而,這群人就像瘋了般,竟又沖着曲南一沖了過來。就仿佛,他與他們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曲南一詫異道:“明知不敵卻來送死,這是誰給你們的勇氣?紅蓮教?”那十來人突然面露詭異的笑,竟紛紛揚起左手臂。在他們小手臂上,赫然繪有一隻血色紅蓮!他們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撕扯下那塊繪有血色紅蓮的血肉,咀嚼着吞下腹!突然,他們的雙眼變得漆黑發直,眼球周圍多出一個紅色的細線圈。他們向着曲南一等人一步步逼來,口中還不停嘟囔着一句話:“抓住曲南一!抓住曲南一!”他們的血順着手流淌而下,瞬間将整片地面染成了血紅色。詭異的是,這些血在落地後竟然升騰起了一股煙霧,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花青染心中一驚,忙道:“閉氣,後退!我來應付他們,你們帶着南一快走!”封雲起卻将曲南一直接丢給了司韶,道:“你帶着他快走!爺去會會那些鬼東西。”言罷,屏住呼吸,沖了過去。封雲起這次出手很重,骨折聲不絕于耳,然而,卻無一人倒下。他們就仿佛沒了痛感,拖着殘破的身體,在一瘸一拐中繼續前行。有的雙腿被廢,就在地上趴着前行。那樣子,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最令人驚恐的是,他們的血飛濺到了封雲起的身上,竟将衣服灼燒出了一個窟窿!封雲起一把扯下手臂上的衣服,将那漏洞的衣袖扔到地上,罵了聲:“什麼鬼?!”花青染手持“三界”,接連拍出幾道黃符,貼在前面幾人的額頭上。那幾個人就好像被人點了穴道,直愣愣地不再動彈。花青染噓了一口氣,道:“想不到,這鎮屍符竟然好使。”随即疑惑道,“可是,他們并非屍體啊。”飛身而起,又将鎮屍符貼向其他幾人的頭上。可惜,鎮屍符不夠,剩下三人突然發力狂奔,去追曲南一。封雲起将三人攔下,盡量避開他們的血。花青染:“我再試試驅鬼符。”言罷,又掏出三張符咒,貼在了三個人的額頭上。那三人兩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花青染目露震驚之色,道:“驅鬼符竟然也有用?!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怪物?”封雲起怒聲道:“紅蓮教包藏禍心,拿百姓血肉之軀當武器。若這六合縣裡的人都不變成這樣,後果不堪想象。還是要尋個法子,将紅蓮教連根拔起!”花青染點頭,複議道:“正應如此。”封雲起道:“走!去尋曲南一。這裡交給齊縣令處理。”封雲起與花青染走後,那些符咒竟突然燃燒起來,化成灰,飄飄悠悠地落到地上。那些人眼中的兇光更勝,沖着曲南一消失的方向嘶吼着。就像饑餓的野獸,想要吞噬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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