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侍者與結盟者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就像曾經的她與小哥哥。祭侍者善于術,結盟者善于武。結盟者是用來保護祭侍者和祭司的。每一位祭侍者和祭司,乃至于大祭司,都有自己的結盟者。胡顔的結盟者,是小哥哥傅千帆。盡管她當了三任大祭司,她卻隻有小哥哥一位結盟者。每次參選大祭司,倒是有人想與她結盟,卻都被她拒絕了。她一個人,挺好。今天被這些人聯手圍攻,才知道,她缺幫手。這些人,都是她的人,卻都群起圍攻她,說來實在是可笑。胡顔不想屠盡飛鴻殿的人,然後奪回一個孤零零的飛鴻殿,她在後退,每退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痛不欲生。突然,變故起。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以迅雷之勢襲向假大祭司。那聲長長的龍吟,由“三界”發出,就好似一道炸雷劈開了胡顔周圍的迷霧。是的,她有“三界”,她才是真正的大祭司!不能質疑自己,絕對不能質疑自己。“三界”鋒利的劍尖,劃開濃重的夜色,破開層層令人窒息的氣氛,直接刺向假大祭司。假大祭司驚訝道:“三界?!”随手結出一記金黃色的符印,擋住“三界”,隔開了花青染的攻擊。花青染一擊不重,身子翻轉,直接用“三界”去劃她的腿。假大祭司将符印往下一砸,就要斷花青染的手臂。胡顔一鼓作氣,越過衆祭侍者,飛身而上,隔空甩出一記銀白色的符印,與假大祭司的符印碰擊到一起,發出砰地一聲,就好像兩件兵器打在一起。花青染忙将“三界”上挑,刺想假大祭司的胸口。兩名祭司突然出手,襲向花青染。花青染不管不顧,竟不躲閃,執意取假大祭司的性命。胡顔心驚膽戰,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飛出兩記真氣,打向兩名祭司。與此同時,假大祭司直接一甩袖子,用真氣化作一隻冷箭,直射向胡顔胸口。胡顔躲閃不及,隻能避開要害,受她一箭,在右肩膀上。她的身子随着那隻冷箭向後退了兩步。擡頭看向假大祭司,眼神幽幽,閃爍着毀天滅地的怒火。突然,她發足狂奔,沖着假大祭司奔去。拼死一戰,也無不可!結果,假大祭司射進她身體裡的冷箭突然爆裂開來,将她的右肩炸得血肉模糊!胡顔的身體一軟,差點兒躺在地上。花青染急忙掉頭,向着胡顔奔來。兩名祭司攔住花青染,不讓他逃走。假大祭司一出手,奪了花青染的“三界”,同時一揮紅色衣袖,飛出一道結界,迷了花青染的眼,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仿佛被困于黑暗中。她眸光帶着戲谑地笑意,一步步上前,走向花青染,道:“如此俊俏的兒郎,竟做出行刺之事,是為了引起本座的注意嗎?”毫不在意地調戲,與胡顔如出一轍的樣子,不但令花青染覺得詫異,更令胡顔身體一顫、呼吸一窒。她在想,若她不認識花青染,卻遭他行刺,自己會怎麼說?她會說:如此俊俏的兒郎,竟做出行刺之事,是為了引起本座的注意嗎?一模一樣!簡直一模一樣!胡顔無法淡定了。她急火攻心,一伸手,卻無力改變改變任何危機,反而吐出一口淡粉色的鮮血。以往,她總瞧自己血液的顔色不順眼,如今,卻希望它變成天下無雙。她不要别人和自己一樣。花青染陷身迷陣,對外界的一切沒有任何感知,但卻深知這樣下去必然被襲。他掏出黃符,往黑暗處一拍。假大祭司見花青染的符咒畫得有模有樣,自然有些忌諱,忙停下腳步。結果,那隻黃符飄飄悠悠落在地上,毫無反應。假大祭司繼續上前。花青染再次拍出一張黃符。假大祭司再次停下腳步。結果,黃符再次飄飄悠悠落在地上,毫無反應。假大祭司怒了!這不是耍人玩呢嗎?!她再也無所顧忌,直奔花青染,想着先拿下他再說。黃青染掏出一疊黃符,扔向黑暗中。結果……噼裡啪啦哄哄地炸開了黑暗。就像……放了一組鞭炮,聲勢不大,但卻是絡繹不絕。胡顔眼瞧着那些黃符在假大祭司的臉前炸開,泛起一陣陣的黑霧,當機立斷,突出重圍,一把扯住花青染,直接飛奔而去。她已經受了重傷,戀戰下去不會有好結果。不想,花青染竟一掌将她送出飛鴻殿,翻身撲向假大祭司。假大祭司揮開黑煙,露出一頭毛糙的頭發,一掌披向花青染的胸口。花青染非但不躲,反而向前一步。當假大祭司的手拍在花青染的胸口,他的手亦攥在了“三界”的刀刃上!:絕色青染傷胡顔重新躍上高牆,正好看見花青染與假大祭司硬拼這一幕,當即目眦欲裂,大聲喊道:“不要!”青染,不要!“三界”固然重要,卻……卻什麼?卻沒有他的性命重要?胡顔不敢再想,是盼着花青染能回來。“三界”被奪,她早晚有辦法将它奪回來。但是,花青染若為此失去性命,她又要拿什麼換回他的性命?!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啪地一聲巨響,由花青染的胸口和假大祭司的手掌之間發出。二人同時後退數步,看樣子都傷得不輕。花青染接着後退的力道,直接飛身而去,一手抱起胡顔的腰肢,消失在夜空中。兩名祭司捂着胸口從地上爬起來,起身道:“宮主?”假大祭司垂下手,搖了搖頭,表示無礙,轉身後,銀色的面具下卻悄然滑下一行淺粉色的血。而她的手,早已焦黑一片,好似被雷劈中了。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本官在那二人的身上下了追魂符,他們身受重傷,定然逃不遠。”一甩手,扔出一隻紙蝴蝶,“抓活的回來。”那隻紙蝴蝶落在一名祭司的受傷,輕輕展翅,栩栩如生。兩名祭司同時領命,應道:“諾!”假大祭司獨自一個人,走向飛鴻殿深處,拉開一扇門,道:“小韶兒,講個故事給我聽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依舊三分冷,七分傲,罵道:“滾!”花青染臉朝前,環抱着胡顔的腰肢,一路疾行。胡顔的頭朝前,腳不沾地,淩亂了一頭發絲。不知跑了多久,胡顔猛地咳了兩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花青染這才慢慢停下,将她放到地上。胡顔晃了晃,險些摔倒。花青染立刻又将胡顔抱了起來。胡顔閉上眼睛,沙啞道:“這個樣子,不适合回寶姿閣,先找家醫館,止血再說。”花青染聞言,抱着胡顔來到一家醫館,直接翻牆而進,破門而出,放下胡顔,點燃蠟燭,找出金瘡藥,直接一把扯下胡顔的衣袖,就要給她上藥。不想,胡顔竟從他手中取走金瘡藥,然後将其倒在了他血淋淋的右手上。那完美的好似美玉雕琢而成的手,其手心位置,有一道傷口,深可見骨。胡顔好像透過那翻開的皮肉,看見了骨掌的劃痕。這隻手,可能……廢了。鮮紅的血将黃色的金瘡藥一遍遍地沖刷掉,直到第三瓶金瘡藥用完,才勉強将血止住。胡顔沙啞着嗓子,盡量表現出十分平靜的樣子,道:“去找一根針線,和一些烈酒。”花青染望着胡顔的眼睛,拿起金創藥,灑在胡顔的肩膀上後,才站起身,去尋針線。這是醫館,有銀針,卻沒有縫衣服的針。花青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針線和烈酒。可就在這時,兩名祭司帶領着二十名祭侍者,追來了。胡顔的耳朵動了動,咬牙站起身,對花青染道:“她們追來了!拿上那些東西,走!”花青染一點頭,将金瘡藥和針線塞進腰帶,拎起烈酒,與胡顔跳出窗外,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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