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我是受不了……你對我忽冷忽熱的,可我,我不想走,唔……”
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紀平堯難受的放棄一切思考,窩在袁州懷裡嗚咽着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能是壓在心底最想說的,也可能是平日裡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我想,我想你留我一次,多看我一眼……别在推開我了……”
“我快撐不下去了,到頂了……你可以左右我所有的思緒想法,可我,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平堯頭痛欲裂,幾句話說的支離破碎,含糊不清,找不到重心。終于,溫熱柔軟的觸感再次落下,嘴唇被緊密貼合在一起,不帶欲望的吻,淺淺的,熱烈卻并不強硬。
袁州感受着紀平堯口腔内部灼熱的溫度,舌尖舔舐對方敏感的上颚,然後卷起根部輕柔的吮吸。
沒人教過他如何接吻,如何愛一個人。
可事實上這些都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性。欲望,有了欲念才會有渴望,不需要教誨與聆聽,不需要任何理智的加成。
心之所想,心之所向,心之所願。
袁州一邊親吻,一邊伸手安撫着不住顫抖的紀平堯,從柔軟的發頂開始一路到達脖頸。他垂眸看着對方明朗俊毅的五官,活了将近30年,還是第一次如此心動。
年輕,永遠不知疲憊,不怕挫折,笑起來像個小太陽一般,沒人會讨厭他,沒什麼事會讓他煩惱……可現在竟然這麼絕望傷心,滿懷忐忑,不安的想要逃離。
“我是……是真的是錯了。”
唇分時紀平堯安分了許多,不見血色的嘴唇沾了幾分水光,透着暧昧的薄紅。
袁州在無聲中握緊雙拳,閉上眼想了很久。終于,塵埃落定,心中有了成算。他把厚厚的軍用大衣裹在紀平堯身上,穿戴整齊後把人架在懷裡沖門外走去。
***
紀平堯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半夜,守在床邊的是副隊周繼凱,正瞌睡着用胳膊支撐着額頭,聽到響動後猛的睜開雙眼,笑的一臉溫和,小聲問道:“還難受嗎?”
“袁隊呢。”紀平堯來不及思考,話說完後才覺得不合适,好像潛意識裡覺得袁州才應該是守在他病床前的人,他輕咳了下嗓子,淡淡的說道,“已經好多了……”
“武警那邊的韓隊臨時把人叫走了,袁州把你托付給我後着急去開會了。”周繼凱起先也是一愣,不過片刻理解似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眼鐘表上的時針和輸液管裡大半瓶的藥液,繼續說道,“你好好休息,袁州處理完工作上的事自然會過來看你的。”
“嗯。”紀平堯小聲的回應。
輸液後身體好了大半,思緒也逐漸開明。閉上眼時袁州柔軟的親吻和寵溺似的喃喃聲若隐若現,好像是真的,又覺得虛幻缥缈,浮在大腦深處,想伸手去抓,卻落了一手空。
他無法确定真實,就像袁州總是給他模棱兩可的答案,越想越覺得頭疼,還不如索性都忘了。
紀平堯把腦袋蒙在被褥中,到底還是有些失望的心酸。生病中的人心理大多脆弱,腦海裡像跑火車一般,一會兒是袁州冷血不帶感情的說,你走吧,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一會兒是袁州柔情蜜意,抱着他說,我錯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孰真孰假。紀平堯在夢中掙紮,不得安眠。
等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淩晨十分,冬夜裡遠遠的窗外隻有淡如雲煙的一絲朝霞,可依舊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紀平堯終是沒等來袁州,老老實實的聽着醫囑,拿了一小包藥後跟周副隊回了基地。
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過年這麼喜慶的日子喪着臉在人群中多少有些不對勁,紀平堯鼓足了力氣,努力扯出一副開朗的笑臉,先去了趟食堂,接收一大群兄弟們的問候和關心,随後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嗯?”紀平堯抱住被子時眉心皺起,不經意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這種味道在過往中一直萦繞于心頭,在無數次情動中勾動他魂魄的起伏。
清新柑橘調中伴随着茶葉的清香,柔和、溫潤,成熟男性的味道悄然而至,又像洗幹淨後的衣物曬在陽光下的味道,沉穩可靠。
是袁州的味道……
袁州真的來過?紀平堯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不信邪的抱住被子又聞了聞,這種味道别人可能察覺不到,他天天有事沒事趁着沒人的時候就往袁州身上蹭,尤其做愛的時候恨不得貼在對方身上不起來,所以這種沐浴露的味道簡直熟到刻入骨髓。
“……”
他真的來過,所以那些呢喃和親吻都不是夢,是真的?紀平堯愣愣的出神,想了大半天後,忍不住勾起嘴角,一時間心裡那點失落化成雲煙,憋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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