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翻白眼了之,又廢話了幾句後,拎起紀平堯的後脖領子一路上還是那幅兇橫的模樣,直到了休息室門口,他才深露出一抹含着笑意的神色。
紀平堯是屬狼崽的,還混了點狐狸的血。看着在委屈憋悶,跟要哭了一樣,其實心裡那些小九九袁州還是能明白的。
所以說為什麼要選休息室,又沒監控又沒人,還有個結實的大床可以折騰。
“用給你檢查一下嘛,我這兒有消炎藥。”
袁州覺得自己還是想多了,沒辦法,他們單獨相處到一塊時好像也沒幹過什麼其他事,黏黏糊糊的就纏到了一塊,欲望橫生,腦袋一熱就隻想胡天海地一番。
“唔……”紀平堯扭扭捏捏的坐在床邊,一雙本來就有些可憐兮兮的小狗眼下垂着,就恨不得在哼哼上兩聲表達自己内心的糾結。
其實吧,也挺可愛的。袁州握緊掌心,骨頭間發出咯咯的響聲,心裡感歎一番果然外貌在有所改變,心性還是一樣的,又别扭又執着,有多渴求就有多叛逆。
雖然不知道小朋友到底在糾結什麼,袁州還是按部就班的倒了杯溫水,走過來坐到紀平堯的旁邊後,慢聲說道,“到底是耳膜疼,還是心裡不舒服了。”
紀平堯立刻擡頭,眼裡冒着奇異的光彩,微微張開唇瓣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袁州看着對方這幅不聰明的迷糊樣,心裡就覺得好笑。他順手敲了敲紀平堯高挺的鼻梁,有些猶豫的說道,“上小學那會兒,父母都在大學裡忙工作,爺爺奶奶那一輩更是趕上學術潮,誰也沒空管我,每個月最關注的就是成績和教師評價,其餘的看我過得還算不錯,也就沒人關心我心裡在想着什麼。”
紀平堯聽的皺眉,有些不太明白袁州為什麼突然說起小時候的事。
“我其實……隐約覺得自己心理是有些問題的。從六歲到成年,我可以敞開心扉給予每個人善意,也真情實感的想守護美好的存在。可我不會想要占有……或者說,可以喜歡,但不會去愛。”
袁州喃喃的絮叨,從一片白茫茫中握緊紀平堯的雙手,“可你不一樣的,你不一樣……”
大概紀平堯也沒想到袁州會在這時候刨白自己,眼睛濕潤,蓦然間高峰叠起,心緒翻湧。
“你對我有愧疚對不對,從你走後第一次遇到我就開始說對不起。因為什麼?因為你不告而别,還是說找不到理由說散就散了。”袁州也紅了眼眶,轉身一把抱住紀平堯,“可我也愧疚的時候,我不知道現在說是不是晚了點,顧及了那麼多,可萬一你就是我人生裡唯一會愛上的人。”
好吧,都這麼一大把歲數了,也會生出這種青春傷痛情感。袁州歎了口氣,緊緊的把紀平堯摟在懷裡,心裡道,你不知道,這五年裡我有多後悔……
後悔是什麼滋味,韓隊說的對,後悔就是無盡的折磨,和一生的感懷。其實想來如此,那會兒滿腦子都是前程和未來,哪兒會想愛情。
紀平堯這次反倒改了常态,他沒有誇張的痛哭流涕,隻是腦袋發漲的厲害,靜靜聽着袁州說話,然後任由眼淚平靜的溢出。
“其實我也想過咱們是不是緣分太淺,早些回頭說不定也是件好事。可後來韓隊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也不知道他調回首都這邊怎麼就留了神,說他在醫院看見個叫紀平堯的熟人。”
袁州回憶着半年前發生的瑣事,事實證明緣分這東西真是邪門的狠。
如果單憑韓光這順口一說,或許他會覺得心頭一痛,卻不會回頭。可老天爺有意安排,上面突然要求特戰連隊整改,高隊長被調去隔壁軍區,升了将銜。
而給他的,卻是是雙向選擇。
前者繼續留在軍區發展,前途一片光明,依舊幹他最熟悉卻最艱苦的工作,當一個需要時刻藏着掖着卻暢快淋漓,尖銳卻不尖刻的利刃。後者則是韓光投來的橄榄枝,抛開一切心理障礙,比前者輕松卻同樣光榮的使命。
袁州想了很久,其實如果不是第三道悶棍敲下來,是否轉到首都武警部隊還真是個問題。
“我……我聽陶甯說了,你父親身體狀況出了問題,你才回來的……”紀平堯斷斷續續的嗫嚅道。
是的,三下裡一湊,于是他便回來了。袁州點了點頭,慢慢松開紀平堯後認真說道,“對啊,你說怎麼就這麼巧。”
紀平堯還有些疑惑,他茫然的盯着袁州,對上那雙純粹平和的眼睛,一股難言的沉澱埋在心頭,可大概此時此刻還是喜悅更占心頭。紀平時破涕而笑,就像從前那般把臉埋進袁州頸窩處摩挲。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你要多擔待我,好嗎?”袁州被蹭的有些癢了,可偏舍不得推開孩子般透着傻氣的紀平堯。過了而立之年才真正想明白感情這回事,是不是晚了些,他搖了搖頭,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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