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文杜,吳門俊郎。
小荷尖角,南城馨香。
山林咫尺,思瓊才揚。
麒麟吐哺,鳳凰來翔。
“公子,阿青也曾經聽到過這幾句,可後面的似乎應該是‘煙花三月,淮左維揚。山環水繞,潤州醋香。江東弟子,多才俊郎。’”說着那少年撓撓頭,向着沈望山疑惑道。
卻見一旁的公子突然笑了,說“阿青,去杜府。”
“不知公子所說的,是哪個杜府?”
“書畫文杜的杜府。”他說着便擡腳走進了那座茶樓。少年仍舊似懂非懂的模樣,卻隻得疾步跟上。
沈望山和身邊的少年選了一處坐下,便向隔壁桌坐着的一位着灰色寬袍的男子打聽。
“小生冒昧,敢問閣下,方才孩童歌謠中所唱之書畫文杜中杜字之意,是否正是指杜珗先生。”
“自然是杜先生,”灰袍男子回頭将沈望山與他身邊的少年打量一番,似有所悟“在下瞧着公子的打扮,應也是讀書人,是否是為拜于杜先生門下習畫?”
“不瞞閣下,正是如此,小生慕杜先生已久,此番正是為着求學而來。隻是苦于不知應往何處拜會。”
“公子不必煩擾,杜先生之才德蘇州城中又有誰人不慕,且先生他一向廣開府門,招賢納徒,以公子之談吐風姿,必會得杜先生青眼。南城菁禾巷末,自可得見杜府。”
“公子,你初到蘇州,為何就要如此着急拜會這位杜先生?”
走在前頭的沈望山微微放緩了步伐,“阿青,你看蘇州比京城如何?”
“這···蘇州城雖也熱鬧有不少稀奇玩意兒,可與京城的繁華自然是不能比的。”
“是,比不得。”沈望山擡頭望了望兩旁樸素的灰白磚牆,眯了眯眼,“可在這,一代一代的士子文人輩出,天下皆知有吳門畫派,自劉珏、杜瓊始,沈周開吳門畫宗,後繼亦有文徵明、唐寅,這些,北京城裡的學子博士亦是難以望其項背。”
“那這位杜先生,也是吳門丹青大家了?”
沈望山點了點頭,“是,可不光如此,今日我們要去拜會的這位杜珗先生,他是杜瓊後人,亦曾是文嘉的關門弟子,一手山水花鳥筆墨之下,皆為意趣。能詩,工書,小楷清勁,亦善行書。又精于鑒别古書畫,工時刻,連顧先生都曾歎他為明一代之冠。在江南一代其無論輩分亦或威望都是極高。”
“怪不得連方才茶樓裡的販夫走卒都似乎無人不知曉杜先生之名。”阿青聲音裡透出了敬畏之意,“可如此之才,為何安于蘇州一隅,又無半點官職?”
沈望山卻再無話,隻是沉默。
阿青卻聽見前方一陣微不可聞的淺淺歎息。
菁禾巷尾,杜府已然在眼前了。
除卻牌匾上的“杜府”二字氣勢恢弘一氣呵成之外,阿青覺得杜府的宅院與他們一路經過的其他院落并無什麼不同,低調樸素至極。
阿青将拜帖遞與門外的童子後,二人便在府外等候。
☆、02
杜府的花園内,一處水榭隐于假山翠竹之後,傳出少女嬌俏的笑聲,仿佛山澗清溪流淌,又似輕風拂過珠簾。
一雙潔白纖長的手執着枚晶瑩剔透的雲子穩穩落在棋盤上,“爹爹這局看來是又要輸給清兒了。”
棋盤上黑白兩色糾纏錯落,白子卻隐隐已占上風。
此時恰逢門童拾了石階而來,手中拿了張拜帖,恭恭敬敬地遞給水榭裡的蓄了長須的中年男子,這便是杜珗,蘇州杜氏這一代的家主,吳門畫派當時最耀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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