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幹嘔了幾下,慌忙捂住嘴巴。張文笙趕上來攬住我的肩膀,怒目瞪着“曹钰”道:你同他說這個做什麼,于今晚的事毫無關系!“曹钰”道:我既然見過,就知道人為了自己,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剝了粒花生遞給我。我卻不敢接,他隻塞嘴裡自己吃了。你不能老護着他,他對張文笙道,他不可能永遠都像這樣子。人不變壞一點,要被人欺負的。帶“曹钰”走并不費力,他換了我們拿來的衣服,戴上面具,跳舞出了院子比别人跳得都歡實,根本不用擔心他暴露。隻是我們才把他弄出來,頂多幾分鐘,跳舞的青年男女就湧入了那個小院。他們立刻發現,趙家妹子指定的那一個我消失不見了。人聲鼎沸,都在互相推诿。我們站在他們當中,人潮湧動,又不能不跟着一道走,這時候背道而馳一定被人逮住。我們三個,戴着面具,心裡想的無非是,萬一誰想起來要點人頭,或者叫大家都摘下面具,該要怎麼打出去?我原是有一把手槍的,雖說看着像假槍,到底從光輪号上帶下來的,也是我唯一會操作的東西。這時候我才想起它,幾經漂泊,它早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如果我現在手裡有槍……正想着,張文笙捏了捏我的手心,突然把一支硬邦邦的東西塞在我手裡。我扭頭看他,還是看見一張怪魚的臉。張文笙道:放在你那裡都掉了不知幾次,我替你收藏着了。我說:隻有一把,你怎麼辦?隔着面具也能聽見他噴笑。張文笙笑道:槍在你手裡,你保護我們啊。正當此時,聽見一聲脆響,原來是阿文進得屋裡,不分由說,一拳打翻了之前負責看守院子的同伴,連他的木面具都直接給打斷了,才有這樣的聲響。那人倒在地上,還在辯解,說的确沒有看到有人進出院子。我心裡嘀咕,我們都進進出出好幾回了……可見這個村莊,也并非是什麼賊窟,這些村民也非是訓練有素。他們隻是有些陳規陋習罷了,眼下有鍋無菜,也不知道他們這個祭祀将要如何收場?阿文道:吉時将近,四個人跑得隻剩一個,還有什麼可挑?這也是趙大哥的命數,他明明已經走了,沒有人逼他,他卻還是要回來。他明明帶了三個替牲,這三個卻都靈便得很,不着消息不貪美色,直接走人。既然這是他的命,就是水神的神旨,大家準備一下,擡趙大哥上路。他說完,人群中就沖出一條身影,撲在他的腳下。那人戴着面具,乍看不知是誰,但她跪倒的瞬間,我就看見了一雙紅鞋。是京娘……趙京娘抱着她阿哥的腿,哭叫道:阿哥!我去,我去替他!你不要送趙大哥去!他是個好人!阿文的口氣不耐煩,道:你真糊塗,難道之前那個臉兒白白的曹家阿弟就不是好人?大奸大惡之徒,我們也不能拿來做祭的,水神如何能讓惡人侍奉左右?就是善人才得。京娘扯開臉上的面具,大哭抹淚,道:别人我沒什麼可說,選他就是不行!我甯可自己下去侍奉府君!阿文怒道:你什麼意思?阿妹,你是看上了趙大郎?你與他有事?京娘哭道:我倒是想,他并不樂意。他是不貪慕美色虛榮的英雄漢!你們這些人個個不如。你們害殺英雄,府君那裡如何積福,一定會降禍事到這裡來的!阿文聽她說的已是詛咒的話,也懶得與她糾纏,他揮手命人把京娘拖起,拿麻繩捆了,先藏到地窖裡去。然後這一屋子戴着非人面具的人們,就又開始舞動和唱歌。他們排成一列,開始向趙玄郎沉睡的那間土屋迎去。及時趕來的永遠是敵酋而不是隊友三十一、趙玄郎真是個極品,他吃醉每回都是真醉,醉倒每回也都是真睡。我以為外面山歌震天,這樣大的動靜,他起碼應該驚醒了,睜睜眼睛看看情況,孰料卻是完全沒有的事。以這位趙大哥的身手,要在衆人破門而入之時直接殺出去都不是難事。然鵝他睡得人事不知,被人直接披紅挂彩繩纏索綁擡上粗竹竿做的杠子,這就吹拉彈唱地往山崖上去了。見狀我急了不行,拼命晃張文笙,問他:這個趙大不是你說的那個趙大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發展?隔着個魚頭面具,顯然張文笙也有些發懵:按說絕不會有這樣的發展,一定是哪裡出錯。他思忖了片時道:可能我們三個人當中,本來有一個應當去替他死的。曆史自有其安排,但是,你我又不是這一段史書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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