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禅宗和無世淨宗有關系?西荒藏着什麼秘密?這些說不準,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佛門。他可先回一次大昭寺,向主持他們詢問是否知曉些線索。
蕭滿打定主意,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事要解決——他和晏無書之間的那道契機需要處理掉。
他的無情道還未滿,契機無法斬斷,有它在,晏無書不必使用追蹤術,便能尋到他、感知到他的狀況。
必須尋個方法,将契機迷惑住。是的,迷惑,若直接單方面切斷聯系,恐怕他還未出廣陵城,晏無書就察覺到了。
可要如何才能迷惑住那道玄之又玄的契機?蕭滿對這方面當真一知半解,沉眉思索許久,未得結果。他偏頭看向夫渚,就在這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别北樓。
或許可以向别北樓求助?
這人定然不止是藥谷普通歸元境弟子那般簡單,他見識甚廣,亦不掩飾自己見多識廣,而且同晏無書無甚交情。
蕭滿心中升起一線希望,提步走向方才那處客舍。
這一次,蕭滿的速度快多了,同夫渚一道,眨眼便至目的地。别北樓仍在那間藥室,不過爐上藥已煎好,他坐在窗前,隔着眼前的白緞看書。
蕭滿敲門進去,在别北樓對面坐下,不話寒暄,開門見山:“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蕭道友請說。”别北樓從書中擡起頭來。
“有沒有辦法,能夠将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生出的契機迷惑住,讓他們不再真正地感知到對方。”蕭滿看着别北樓蒙在眼前那截白緞,低聲說道。
這話讓别北樓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他将手中書合上,定定對蕭滿說:“你想幹擾你與陵光君之間的契機。”
“你……”蕭滿不着痕迹蹙了下眉。
“你們之間的關系并非秘密,昨日我更聽人說起,陵光君在疏風樓裡坦然承認你是他的道侶。”别北樓笑了笑,繼而疑惑問:“為何不願同陵光君一道去查無世淨宗?有他在身邊,無論是安全,還是别的方面,都是一種保證。”
蕭滿斂下眸,道:“我有我的理由。”接着否認他話中的某一句:“我與他不曾合籍,并非道侶。”
來自藥谷的小聖手“盯”了蕭滿好一陣,言辭間似在感慨:“你們這段姻緣,是天道定下,看來你不想順應天道。”
蕭滿沒接這話。
别北樓直言道:“有趣。”
他不喜歡和人說這些,幹脆将話題轉回到最初,再一次問:“别道友是否知曉那樣的方法?”
“容我細思。”别北樓從椅中起身,在藥室的藥架前緩慢走了幾步,呢喃道:“你們之間,契機是無法直接斬斷的,但要幹擾,應該可以做到……”
别北樓自乾坤戒中取出一本約莫一尺高的書,一頁一頁快速翻讀,察覺到蕭滿表情裡的吃驚,道:
“人的記憶并不靠譜,會随着心境醜化、美化,甚至模糊化一些東西。我曾走過許多路,見過許多人和事,一一記之,以待後日翻查。”
蕭滿低低應了一聲。
别北樓在這本厚重的書冊中尋了一刻鐘才停下,招呼蕭滿過去,将書前推,道:“這一種符,應當可以讓你如願以償。”
“多謝。”蕭滿道謝,接過書,仔細查看過後,将畫符需要的用具一一擺到桌上。他對符道并不精通,看了許久,才落下第一筆。
力求精準,這一筆在紙上走得極慢。
“你這樣畫,或許得畫到明天早上。”别北樓走到蕭滿身側,朝他伸手,“我來。”
蕭滿左右一看,稍加思索,将筆遞去,讓出位置。
他又想道謝,别北樓搶先一步開口:“不必謝我,你想查的事情,同樣是我想了解的。若魔佛真被人成功請回世間,整個塵世都會受盡苦難,那是我要極力避免的局面。”
“所以你也會動身去查。”蕭滿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别北樓點頭:“或許你我會在路上相遇。”
兩人不再說話,蕭滿看着别北樓落筆。這人畫符,下筆極快,還準。半個時辰不到,便将蕭滿需要花上許久的符紙完成。
“這張符,便是與我同境界的符修來畫,都做不到如你這般,能在短短時間内落成。”蕭滿看向别北樓的目光有些複雜,“而你這本書冊,紙張和墨迹都甚為陳舊,起碼在百年以上,你卻說這上面的東西是自己一一記下的。”
“你不僅僅是藥谷的小聖手。”
最後一句,蕭滿的語氣極肯定,漆黑眼眸凝視着别北樓,認真之中,藏有幾分警惕。
别北樓毫不在意這樣的目光,将筆還到蕭滿手中,合上擺在一旁參照的厚書冊、收起,坐回先前的位置,反問蕭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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