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還帶着些料峭寒意的春天原身這位從小一道長大的表弟蘇雲璋,手裡還搖着一把玉骨扇。三下兩下邁步到了帝辛桌前,一手撐在帝辛的桌上,眨着眼睛裝模作樣地看了許久,這才“啪”地一下合上了扇子
“呼還好還好,這要是讓名滿京城的華玉公子破了相,别說是弟弟我,就是京城那些閨閣女子、大家閨秀,也都饒張明伥那小子不得。”
帝辛:
怕是你說的那些閨閣女子、大家閨秀,就像夏季的天,那是說變心就要變心了。
斜眼睨了那蘇雲璋一眼,見那蘇雲璋眼裡滿滿的促狹,帝辛知他同原身大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與原身再親近不得,不可能不打聽原身傷好的怎麼樣,于是也不接他的調笑話,從書桌後頭繞了出來,一邊走在前面引着蘇雲璋在榻上坐下,一邊在小伏案上斟下一杯茶。
“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謝華宸這表弟愛極了貪懶,太學裡先生總愛每日記名,蘇雲璋在太學裡睡不了飽,就總愛在休沐的時候睡個日上三竿。
“你還好意思說。”
拿起茶壺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蘇雲璋猛地一口慣了下去,兩眼悠悠地盯着帝辛,捏着袖口拭了拭嘴角的水漬,看起來幽怨極了。
“我還不是為了來帶你去找回場子的!”
“找場子?”
帝辛挑眉,一下子沒弄懂蘇雲璋這是整的哪一出。
卻是蘇雲璋像看着自家不争氣的傻子似的,心裡急得不行,“哎呀!我看謝華宸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宣郡王每年三月都要在清雅閣舉辦三春詩會你忘了?我從太學回來的時候都聽說了,張明伥那小子今年要去,這時候你不去找場子,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蘇雲璋恨不得兩眼冒火,帝辛卻是不緩不慢,就連喝茶,也仍舊是溫溫吞吞的。
他想起來了。
三春詩會,原身謝華宸留下的記憶裡,也是有這麼一出的。
那清雅閣不是什麼裝滿了陽春白雪史書經策的書齋,也不是什麼寒門文人慣愛用來舉辦詩會的平凡酒樓。
那是一家勾欄院。
如果非要說那裡和其他的妓院有什麼不同,那大概便是清雅閣的格調要更高些,裡頭的妓子都是精心培養過的雅妓,面向的客戶群體都是有錢有勢的權貴,價錢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花費得起的。
獨那宣郡王,是有着世家子弟裡與衆不同的一種風流。他既愛極了世間的美人,又愛極了那叙盡人間風月的詩詞。
有錢有權,索性總在三月裡的一日定下清雅閣來,邀些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或有些生命的文人墨客舉辦詩會,算是全了他的兩種愛好。
因着少帝表叔、宣郡王的這個身份,絕大多數的人都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于是久而久之,三春詩會竟也變成了每年裡的一項固定項目,每一次舉辦,竟也能出現好些佳作。
隻是
“你知道我不愛去這種地方。”
謝家男人不沾花惹草,如非必要,絕不出入煙柳巷。這既是對于他們未來夫人的一種尊重,同時也是免了他們不遵祖訓的一種可能。
“這次不一樣!我又不是去拉你沾花惹草,我這是看不得張明伥整天在太學先生們的面前嘚瑟,帶你去找回場子!”
蘇雲璋拿起一邊的玉骨扇,急得很敲了那小伏案幾下,像是把那案幾當成了他“表哥”的腦袋,恨不得敲開來看看,那腦袋裡除了詩書經義,裝的是不是全是榆木疙瘩!
“你到底去不去?!”
瞪着眼睛,大有一副你敢不答應,我就要鬧脾氣了的模樣。
“啪嗒”
把空茶杯平放在桌面上,帝辛抿了抿唇,最終颔首,“你都說到這般地步了,那便當然去。”
在謝華宸的記憶裡,蘇雲璋也曾這樣急轟轟地來問過。
可最後,謝華宸還是拒絕了。
一是他從不出入煙花柳地,不願為了這點小事破了自己的原則。二是那張明伥這時還和他矛盾不顯,他還沒氣憤到要去刻意為難張明伥的地步。
沒帶七元,帝辛和蘇雲璋一人一快馬,到得清雅閣門前的時候,清雅閣門前車水馬龍,想要來參加詩會的人,差不多也都已經到齊了。
清雅閣裡熙熙攘攘、男男女女、熱鬧非凡。
帝辛進到裡頭,隻見人聲鼎沸,兩三眼間,找不見那攢動人群裡的張明伥在何處,反倒在出現的一瞬,抓住了不少不經意間瞥來的目光。
男人們大多認識謝華宸,此時隻是驚詫于從不進勾欄院的“謝華宸”怎麼會到清雅閣來。而女人們則是清雅閣的雅妓,見多了美貌的女人,卻從未見過那般清俊似竹、面若冠玉的男人,自然一時之間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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