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虛浮的目光,卻讓喬娴有些無地自容。
“你怎麼還不走?”
“等你啊,至少我也得把你送回家,不然你男朋友知道了要說我欺負你了,對不對?”盛嶼西特意強調男朋友這三個字,喬娴窘得面色泛紅,“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那不行啊,都這個時間點了,萬一你在路上被司機給那個了,怎麼辦?”
“和你有關系嗎?”喬娴握緊拳頭來掩飾自己内心的緊張。
盛嶼西冷哼一聲,頭輕輕歪着,慢慢走到喬娴面前,低頭去看她的表情,忽然伸出手去有意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格外的具有穿透力,“如果我想,早就有關系了。”
喬娴眼中光澤潋滟,擡着頭去看盛嶼西,隻一秒鐘,就迅速移開,然後打掉了他的手,徑自往馬路邊走,“想送就送吧,随便你。”
這個人竟然無賴到了這種地步,喬娴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繃不住了。
她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對任何人撒謊,但是唯獨盛嶼西,因他太過了解自己,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夠讓她潰不成軍,何談去圓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呢?
盛嶼西順着喬娴走過的路線,鑽進出租車,看一眼把整個身子都扭轉到反方向的喬娴,無奈地歎口氣,“就那麼怕我?”
喬娴的心跟着盛嶼西話語裡的失落沉沉下墜,不是怕,而是不敢,盛嶼西從來不是什麼雄獅猛獸,他是戒不掉的毒,早就陷入她的五髒六腑了。
得不到喬娴的回答,他也有些恹恹,看了一眼窗外,由于天氣寒冷,車窗上迷蒙一片,他轉了大半個身子,用左手蹭掉一層霧氣,玻璃上忽然出現了那個小小身影。
冥頑的身影,執着的身影,倔強的身影,從來都是一個人,他心頭的那抹白月光從來都沒有變過,隻是白月光如今蛻變成了紅玫瑰,他也在怕,怕摘下後會不會被那銳利的刺刺傷。
說到底,他和喬娴都是極其冷靜的人,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奮不顧身,而他的奮不顧身全都留在當年那場事故當中了。
車子停住,兩個各自從各自的車門走出,同時關上門,喬娴看着車離開,才走過來,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了,我先回家了。”
喬娴剛轉身離開,手腕就被人從後扯住,她沒回頭,也沒有掙紮,這一刻,或許她早就料到了。
盛嶼西對待其他,向來是急不可耐。
兩個人就這樣在雪中待了足足有半分鐘,喬娴感受到盛嶼西的手慢慢向下,慢慢向下,直到輕輕握住了她,她知道,她該推開了。
盛嶼西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沒想到還沒有握緊,喬娴就一下子把手抽回,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隻字片語也不留下就離開了。
他看着那個身影漸漸隐匿在雪夜中,一種頹然湧上心頭,他攤開手,看着上面的蜿蜒掌紋,錯綜複雜的掌紋中有一道很清晰的小小紋路。
而那條紋路相連的是生命線,就在他的生命線之下,或許,換一種角度來想,是喬娴給了他第二條命。
喬娴走進小區,電梯裡隻有她一個人,寂靜無聲的環境裡她雙腿一下子失力,差點栽地。
她頭腦裡閃現桑夏的話,盛嶼西和周景生相比可以說一無所有,甚至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是,人生不可置換,早在少年時期,她的心花就默默葬送了,葬送在了那個男人的身體裡,想要肆意攫取他的血肉,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失陷的是她,從來都是她。
電梯開的瞬間,手機來了條短信,喬娴走出來,才拿起手機來看——
“什麼時候回小安莊?”
是盛嶼西的短信,喬娴将手機收了起來,現在她暫時還不想和他聊家常,隻要一想到他們會互相寒暄說着晚安,她就覺得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或許,這個毒永遠解不了了。
房間裡暗暗的,喬娴伸手打開了壁燈,溫柔的燈光罩在臉上,十分娴靜。
她這時才打開手機回複盛嶼西的消息。
——下個星期吧。
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秒回,心髒就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似的,有些顫。
——好。
喬娴捏着手機,手指頭竟然有一種無處安放的感覺,緊接着,盛嶼西的電話打了進來,吓得她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
大半夜的一個電話打進來真的很吓人。
“喂?”喬娴接起,輕聲問,“打電話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說抽空的話去提前買一下汽車票吧。”盛嶼西那邊有很猛烈的風聲,聽起來像是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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