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日,日暮漸遮。
麥鳴島,蒂瑪爾蘭海灣,世界廣場。
羅曼坐在臨時搭建的救治帳篷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士兵們的善後工作。
偶爾海風吹來,都帶有血腥味。
戰鬥已經結束,破碎的船木漂浮在波浪中,和那些泡在水裡的屍體一起随着海浪上下浮動,被李青煌一劍連帶斬死的沖天海峥鲸擱淺在蒂瑪爾蘭海灣一側岬角淺灘,其鮮血染紅了整個蒂瑪爾蘭海灣,廣場前端幾乎被雙方士兵屍體、爆炸坑和多個隻剩下前半船身的戰船占滿。這就是戰争的模樣。
作為勝利者,一部分政府士兵在登記投降的斯哈剛士兵,一部分在沉默中進行最後的清掃。
戰鬥在“滿江紅”徐淡鑰撤走後便已結束。
鬼将奧利·貝涼戰死,二十艘戰船士兵大部分戰死,少部分投降。
作為戰争大殺器,三艘重型天船在面對有川陣防身的徐淡鑰時,并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隻是草草開了三炮就退了場。
為這次戰鬥畫上句号的是李青煌的天威一劍。
為了躲避這一劍,徐淡鑰先是用絕對之盾硬抗一擊,再是用秘法遠遁。據李青煌說,這一劍一定會斬中徐淡鑰,但由于距離等原因,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了。
亞浩宇也内,與執行會副會長纏鬥許久的漂亮女人在遙遙望見了意料之外的封号武晉升過程後,也是選擇微笑送給不解風情的副會長一個飛吻,然後撤離戰場。
感覺被羞辱的副會長臉色十分難看。
“尊者大人。”司溪向羅曼行禮。
然後他走近羅曼,語氣擔憂:“大人,您還是先去治療吧。”
也不怪司溪提出這樣的意見。如今坐在椅子上的羅曼确實很狼狽,上衣脫至腰部,抹了藥的布條一圈一圈纏繞在身上,呼吸微弱,臉色蒼白,活脫脫一個重傷患。
“你說嘛,他還死不了。”宋千單懶洋洋坐在一邊,眯着眼曬太陽。
羅曼對司溪輕輕點頭:“說個大體,聽完就去。”
“是。”司溪翻看記錄單,道:“本次作戰,我方受傷一千八百六十九人,戰死八百一十三人,廣場上受到損壞的陣法達十七個,其餘建築受損亦多;斯哈剛一方,鬼将奧利·貝涼陣亡,二十艘來犯戰船全部摧毀,總計一千九百名士兵,或陣斬或溺亡一千一百八十三人,投降七百一十七人。”
“除去旗艦上被凍死的一百餘人,便是八百比一千的戰死人數比。我們是主場作戰,這個數字很不好,軍隊需要整改了。”羅曼在司溪的攙扶下站起來,淡淡道,“你退下吧。”
司溪行禮告退。
“羅曼,現在沒什麼人,你說實話。”司溪一離開,宋千單便問道。
他看着羅曼的側臉,聲音沉重:“如果今天李青煌沒有成就封号武,你還有沒有辦法對付徐淡鑰?”
羅曼緩緩看向宋千單。
在戰鬥中全力以赴還未完全恢複的宋千單臉色依舊蒼白。
羅曼回過頭,看着廣場上來來往往大聲呼喊的戰地郎中和士兵,轉頭微微一笑。
随後他邁動腳步,留下一臉懵逼的宋千單。
……
二月二十六日晚。
天都島耀紫城,宮後苑中,湖邊茶室裡。
内院院長揚朗爾格?克萊頓與外院副院長卡羅特·司徒·路相對而坐。
這間茶室整體由名青木搭建而成,室内輔以譚竹編織的竹桌竹杯,十分清新。
醒轉沒多久的克萊頓擔心龍珏,未等痊愈就上了島,這些天一直和趙嬷嬷陪伴龍珏學習。
在龍珏休息後,1他偷偷下島将路帶到了茶室。
“師兄,咱倆很久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喝茶了吧?”克萊頓給路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諾素茶。
僅看外貌,恐怕普通人很難相信,克萊頓與路其實年齡相差不大。
實際上,路堪堪比克萊頓大三歲,但就外貌看來,路卻已是有了風燭殘年之兆。而克萊頓呢?頂天了也才三十多歲,風流倜傥。再加上兩人也一直也沒對外解釋過,所以鮮有人知他倆其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
“自我入神話你入聖會以後,就再也不曾如此了。”路平靜看着克萊頓,“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師的問題,你在聖會找到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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