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得虧是我侄子和遠山都在家,您說說,倘若隻是我和小芽,還有玉姝,我們娘仨在,那今夜,我們三個還能有命嗎?
即便他沒膽子害命,可小芽到底還是個年輕的……”
“咳!”劉翠蓮重重地咳了聲,及時打斷李春花的話,她笑着道,“村正,您即是咱們白村的村正,又是小芽的親堂叔,正巧白親家也在,想來你們心裡也都是希望小芽好。
咱們都是過來人,有些話,我就不說太直白了。吳大田聽了二賴子的撺掇,認為我大嫂孤兒寡母的好欺負,便到她家來偷東西。
今兒個算是大嫂一家子幸運,大嫂的侄兒在這,遠山也在家。可遠山終究是要去學堂繼續讀書的,大嫂的侄兒也不可能一直在她家。
那麼往後的日子,豈不是誰都能到她家來偷這搶那。
這深更半夜的,若下次再來個吳大田這樣的人,你們想想那後果,損失的就不隻是幾粒米的事,怕是會更嚴重。”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傻子。
尤其是成了親,都快年過半百的男人,豈會聽不出劉翠蓮的話外之音。
白小芽畢竟才十六歲,雖然是小寡婦,但她剛成親便死了丈夫,說到底還是女兒身。
白永貴冷着臉,目光兇狠地剜了眼吳大田。
他看向白村正:“永旺,你是村正,這事你要辦得好看些。”
白永旺道:“既然是賊嘛,那就交給衙門去處理。”
吳大田一聽到要把他送衙門,急忙求饒:“别呀别呀,我求你們了,我下次再也不偷了,再不踏進白村半步,求你們别報官。”
沒人理會他的求饒,劉翠蓮問道:“那衙門裡的官爺,會讓他蹲班房麼,蹲的話大概是多久呢,假如他沒幾天就出來了,為此恨上了我大嫂一家,要尋機報複可怎麼辦?”
白永旺冷聲道:“他敢!”
吳大田連連告饒:“不會的不會的,你們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再來了。”
“閉上你的臭嘴!”江二嬸就站在吳大田旁邊,她順腿踢了一腳。
劉翠蓮問完後,等着白永旺回答。
白小芽由衷的佩服劉翠蓮,看着不聲不響的一個人,關鍵時刻,腦子倒是挺靈活。
劉翠蓮問的那些,也正是她擔心的。
因此,她接着劉翠蓮的話說道:“是啊二堂叔,我三嬸說的對着呢。吳大田偷東西又不是什麼死刑罪,即便送去衙門,也不至于砍頭,頂多關幾天就放出來。
可他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又陰又壞,往後的日子,要是他夥同王樓鎮上的那幾個混子,天天晚上來我家找麻煩可怎麼辦?
到時候表哥也走了,二郎也去了書院,家裡隻有我和娘,還有玉姝,我們三個哪裡鬥得過吳大田這個狗賊。”
江二嬸眼珠子一轉,急忙道:“村正,要不這樣辦,我們現在就把吳大田送去他們李家溝,鬧得他娘老子全都沒臉,要讓周遭所有的村鎮都知道他們李家溝的吳大田是賊。
往後他吳大田要是敢上大嫂家裡來找麻煩,那我們就上李家溝鬧去,讓吳大田的娘老子和女兒全都不好過。
惹毛了,我們就逼死吳大田的爹娘和女兒!讓他一家子滅門!”
白永旺擺手道:“哎不行不行,那樣太過了,什麼滅門不滅門的,咱們還是要按照朝廷的律令來,豈能徇私。”
江二嬸急道:“那您說怎麼解決,他偷盜的罪,能關押幾年,三年還是五年?”
白永旺道:“不管是關多久,都是朝廷定下的律令,咱們就得照着做。”
江二嬸撇嘴道:“你左一個朝廷,右又一個朝廷,這山高皇帝遠的,咱們連皇上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就連那縣太爺,我也隻遠遠地看到過兩眼。說到朝廷,這次咱們村裡遭災,朝廷也沒給任何救濟。”
白永旺:“現在是說盜賊的事,你扯那些做什麼?再說了,這次遭災,縣裡比咱們村還嚴重得多。
周邊縣裡就算調糧食救濟咱們縣,也不是立馬就能運過來的,更何況,咱們山桑縣,還有八.九個大村受災比咱們更嚴重,縣裡肯定要先救他們。
咱們白村的人,又不是活不下去,何必計較那麼多。你家是缺米還是缺面了,你非要靠救濟糧才能活?
而且縣裡也承諾了,給咱們免去一半的賦稅,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江二嬸嘀咕了兩下,還想再争論,被江雲川拉了下袖子,扁扁嘴不再多說。
白永旺道:“說到災情一事,咱們白村處于上遊,暴雨後,雖然每家都有損失,但真的還不算很嚴重。
柳溪鎮、青安鎮那邊的村子,田裡的水稻,全都毀完了,就連苞谷都被泡爛完了。他們那邊,每家每戶的糧倉,也全都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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