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大理的官道上,一頭大象慢悠悠邁着步子,同行的二十多匹健馬,也隻能跟着步行,原本一天就能到大理的,卻因李小牙将坐騎換成大象,他們估計要走三四天,一行人的行程被耽擱了。
大象體力耐力都不錯,可以長途跋涉,但速度太慢了,一路上不停吃東西,走走停停,特别費時間,看來沒辦法騎回南京。
李小牙一派悠閑惬意,坐大象比騎馬舒服多了,就是慢了一點,不過他們也不趕時間,他巴不得到大理的時候,雲南巡撫羅玉已經将盜采銀礦的土司們搞定了,那他們直接就能打道回南京,躺賺一波功勞。
程白羊為了不仰視李小牙說話,學會了四十五度角向上斜視:“我們今晚趕不到賓川城了,要不要找一個村落借宿?”
“也好。”
麻子擡頭看向李小牙:“老大,我們要不要換上夷人的衣服?”
李小牙搖搖頭:“不用,大理府境内多是漢人,夷人部族不多。”
程白羊問道:“率人盜采大理銀礦的是哪個族的土司?”
李小牙回道:“大理的土司隻有彜族跟白族,白族人少,民風淳樸,基本不會鬧事,多半是彜族,彜族人多勢衆,民風彪悍,雲南大半叛亂都是彜族土司發動的。”
衆人正閑談,發現前方出現一個小村落。
等他們靠近,才發現村民們穿着黑色夷服,顯然是一個彜族村落。
村民們虎視眈眈盯着李小牙等人,眼中的敵意無法掩飾,幸好這隻是一個很小的寨子,沒幾個青壯,李小牙倒是挺淡定,村民們除非請滴滴代打,否則是無法對他們造成殺傷的。
村民們眼睜睜看着李小牙騎着大象招搖過市,卻也隻能幹瞪眼。
李小牙閑着沒事,哼起小曲:“李家溜溜的大哥,人才溜溜的好喲,張家溜溜的大姐,看上溜溜的他喲。”
“老大,你唱的啥?”
“光腚情歌。”
“……”
麻子忍俊不禁:“為啥叫光腚情歌?”
李小牙聳肩道:“全光溜溜的,不是光腚嗎?”
“……”
校尉們哈哈大笑起來:“李總旗,這是您自己編的歌嗎?您真是人才。”
李小牙起了一個頭後,校尉們紛紛唱起黃腔小調,這個年代酒樓茶館唱的民間小調,多是污言穢語,全是為了逗樂客人。
天色暗下來後,李小牙等人來到一個漢人村落。
村民們看着一身錦衣官服的李小牙等人,眼中隻有畏懼,倒是沒有敵意,李小牙等人拿出南京錦衣衛和藹可親的一面,很快就赢得了村民們的熱情招待,村長甚至大方的表示可以讓自己的妻妾侍寝。
當然了,也就是幫貴客扇扇子,驅蚊什麼的。
李小牙看着村長家幾名長得鬼斧神工的妻妾,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陋習,赤果果的陋習……
半夜,李小牙就後悔了,蚊子太多了。
天亮後。
李小牙等人在村民的歡送下,離開了村子。
村長眼眶都濕潤了,表現出萬般不舍,南京錦衣衛,真是好人啊!
轉過身,村長掏出一枚大銀錠,交給了妻子。
……
……
賓川是一個白族土司州,他們的木樓很有特色,很漂亮,白族不像彜族那麼排外,城中各族民衆相處融洽。
白族跟彜族都盛産美女,彜族女子刁蠻彪悍,織布種田捕獵樣樣精通,而白族女子很溫婉,能歌善舞,但凡重要節慶,她們都會載歌載舞,李小牙等人進城的時候,恰逢賓川州大土司女兒出嫁,城中廣場燃起巨大的篝火,男男女女圍着火堆載歌載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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