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熙雯點頭道:“太後明鑒,正是。”
褚太後神色一暗,歎道:“唉,我已知望兒被困谯郡,有氐賊六十餘萬,甚為擔憂啊,說是圍困,萬一哪天氐賊心血來潮,突然攻打城池,這可如何是好。”
說罷,有些悲傷地閉上了眼睛,睫毛濃密微卷。
司馬熙雯暗道,她在宮中保養的可真好,天天念經,心态平和,我可是整日裡瞎操心,老的快。
邊想着,邊回答道:“臣妾今晚拜見太後,亦是擔憂此事,和太後所憂如出一轍,若是朝廷救兵耽擱,就像謝仆射所講,明年春天再發兵,到時恐黃花菜也涼了。”
“熙雯,你可有何良策?”褚太後微微蹙起秀眉,秋水剪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馬熙雯。
盯得司馬熙雯心中也是一蕩,心中暗罵道,怪不得我那死鬼夫君當年如此迷戀于她,都快五十了,竟然還是如此風姿妖娆。
遂微微欠身,幹脆直接地道:“為早日救望兒,臣妾想懇請太後再次垂簾聽政。”
“哦?”褚太後一怔,思忖了片刻,搖頭道:“熙雯,我已禮佛誦經多年,再出去聽政,恐已生疏了。”
“太後啊,如今陛下剛剛十二,應在十五歲加冠後才能親自理政,太後聽政無可厚非。”司馬熙雯擡頭看着褚太後,有闆有眼地接着道:“恕臣妾大膽直言,若非太後親自上朝督促,恐望兒小命休矣,您在深宮後院發号施令,臣子們或許會有推诿拖延,您也未知啊。”
司馬熙雯早就在路上盤算好了,專撿拿刀子捅褚太後心髒的事情說。
她們倆都了解包括王、謝在内的朝堂大臣們,有一個是一個,都是些慢性子,除非火燒到自己眉毛,否則什麼事兒都不急。
“以前啊,謝安曾向我提議過,隻是王彪之不同意,說什麼今上年逾十二,将及婚冠,從嫂臨朝,表示人君幼弱,無法弘揚聖德。”褚太後不無憂慮地道。(見第一卷146章)
司馬熙雯不屑地道:“禀太後,尚書令之意路人皆知,他一定是怕您聽政後,陳郡謝氏在朝堂之上一家獨大,他們琅琊王氏在朝堂上失去話語權,他乃是小肚雞腸,非君子所為。”
“這……”褚太後沉吟了起來,她再臨朝聽政就是第三度了,況且距離上次已經有十年了,那時的晉哀帝司馬丕因嗑藥過多下不了床。
“太後,我聽聞淮北雪大如鬥,天寒地凍,且氐秦從東北極寒之地調來了遊牧騎兵,他們非常适用這種苦寒天氣作戰,而我們大晉軍兵恐怕凍得連手都伸不直了,這如果是攻打谯郡,望兒他……”司馬熙雯滔滔不絕,說到最後幹脆故意賣個關子,留給褚太後遐想去吧。
經她這麼一形容,果然,褚太後面色越來越凝重,她眯眼向大殿遠處望去,眼前仿佛出現了在大雪中瑟瑟發抖地寶貝兒子。
思忖片刻後,她緊咬貝齒,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也罷,就依你,明日我就召謝安來見我!”
次日,謝安奉诏入崇德宮。
褚太後的祖父謝鲲和謝安的父親謝裒是親兄弟,所以謝安是褚太後的堂舅,關系不算太遠。
褚太後的夫家司馬氏已經沒有任何親屬了,多年來,不管她本人還是謝家滿門都視為謝家人。
賜座後,二人寒暄了幾句,褚太後漸漸地步入了正題。
“謝公,今日召你前來主要是想問詢一下陛下年幼,登基已有年餘,不知可勤于政務,朝乾夕惕,禮賢下士?”
“禀太後,陛下雖年幼,但聰慧睿智,博古通今,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中興之主。”
“哦……如此甚好,甚好。”褚太後沉吟了片刻,點頭道。
謝安雖外表雍容沉穩,但思維敏捷,今日突然蒙太後召見,又問及司馬曜最近的表現,心中一動,邊揣摩着詞語邊道:“但,如今西川盡失,淮北戰事吃緊,且今年揚、江二州幹旱、地震頻發,内憂外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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