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後的七月十九,陳望等人來到了涼州首府姑臧(今甘肅武威市涼州區)。
張家在涼州的第一代掌門人張軌曾經在姑臧自豪的宣布:天下方亂,避難之地唯有涼州。
關中、中原門閥士族、百姓紛紛舉家遷移至涼州,一時間涼州名聲大噪,俨然成為五胡亂華時期的西方淨土。
但時隔不久,琅琊王司馬睿衣冠南渡,江左僑立州縣,不存桑梓。
太行山兩麓以及中原大部分人以及流落各地的西晉官員還是去了江左(這裡普及一下地理知識給新人讀者,古代中國地圖是面南背北從上往下看,所以隴西也叫隴右,江東也叫江左。),那裡的政權畢竟還是司馬家的。
如果沒有王導向司馬睿提出的這個決議,很有可能涼州就成為了唯一漢人的落腳點,東晉也就不複存在了。
下午未時中,來到城門前,把守城門的校尉認得紀錫,趕忙過來躬身施禮請安,殷勤地奉上了問候。
紀錫吩咐他派兩名軍兵投前引路。
一行人進了城門,豁然開朗,姑臧的繁華令陳望驚歎不已。
隻見街頭巷尾商賈雲集,店鋪林立,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用摩肩接踵來形容一點兒不為過。
男女老幼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令人目不暇接。
有金發碧眼的羅馬人,高鼻深目的波斯人,黝黑皮膚的天竺人,還有穿着各式各樣華麗民族服裝的西域諸國人,當然最多的還是晉人。
經張家幾代人的經營和擴建,很顯然,姑臧空前繁榮,達到了曆史上最鼎盛的時期。
幸虧有兩名軍兵騎着高頭大馬在前呼喊着開路,要不然前行速度是極其緩慢的。
約莫兩炷香的工夫,衆人來到了一片高大的院牆外,大老遠隔着牆能看見裡面巍峨聳立着一座座錯落有緻的殿宇樓閣,蔚為壯觀。
陳望暗暗斥責着張家的僭越,這要是有個相機拍下照來,給司馬氏曆代皇帝看看,他們一定會勃然變色。
姑臧的宮殿遠比建康的宮城豪華氣派,什麼西平公,和皇帝相比隻是差了個名分而已。
來到宮門口,大家下了馬,陳望命衆人在外等候,自己隻帶着柏華随同紀錫進去。
宮門口的禁衛軍值守将領見是紀錫,行過禮後,擡手放行。
一路上,陳望無暇觀看奢華的殿宇美景和穿梭來往的漂亮宮女,一邊想着心事,跟在紀錫後面向議事的文德殿走去。
剛剛轉過一座殿宇,忽然聽到了一點聲音,仔細聽去似有人哭泣。
再向前走,越來越清晰,如泣如訴,是幾個女子的哭聲。
心中不覺一驚,不會是張天錫死了吧?
他轉頭看了看紀錫,隻見紀錫也是一臉疑惑,并且神色緊張了起來。
走到前方一個寬敞的地帶,看見有一大幫人向這邊迎面走來,哭聲正是從人群裡發出來的。
女人的哭聲凄凄艾艾,悲悲切切,令人心碎,給這個寂靜的宮城内帶來些許陰郁恐怖的感覺。
等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幫宮女、宦官簇擁着裡面兩名身穿華服,頭戴霞冠的年輕女子,已經哭得無法正常行走。
此刻恸哭聲就在三人耳畔,如幼獸支離破碎的哀鳴,聞者動容。
三人止步讓開路,陳望向紀錫悄聲問道:“此二女為何人?”
“是西平公最為寵愛的闫姬、薛姬。”紀錫低語道。
陳望不解地問道:“所為何事哭得如此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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