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染幹的“殺”字剛剛出口,隻聽得他的騎兵陣地背後一片大亂,人喊馬嘶。
陳望在馬上凝神向遠處看去,隻見黑夜裡,賀蘭部騎兵的一片火把海洋如同開了鍋一般,沸騰了起來,向兩邊翻滾,中間讓出一條黑道來。
過了一會兒,才看見黑道上有兩個黑影一前一後向這邊奔來。
約莫過了半盞茶工夫,陳望看清了,一名高大魁梧,身穿羊皮白色大氅的人騎着一匹黑色高頭大馬,手裡舞着一根馬槊,從中間殺了過來,發出了“叮鈴鈴”地響聲。
陳望再看向後面那人,正是穆崇。
這種場面就如同虎入狼群一般,無人敢擋,隻有躲避的份兒。
不多時兩人從賀蘭部騎兵中沖了出來,那名叫侯引七的中年壯漢揮彎刀攔住了二人的去路,怒吼了句什麼,黑馬大漢一槊将他手裡的彎刀挑得不知了去向,複又一槊刺穿了侯引七的胸膛。
黑馬大漢雙臂微微一發力,将侯引七的身子從馬上挑了起來,鮮血噴湧而出,侯引七在半空中發出了凄厲地嚎叫聲,然後馬槊在空中轉了兩圈,随着一陣“叮鈴鈴”地脆響聲,侯引七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個聲音就像大草原上的薩滿教巫師祭祀時用的招魂鈴一般,在這黑夜中充滿了恐怖和詭異。
賀染幹及手下騎兵均面現驚懼之色,不自覺地将戰馬向後退了幾步。
穆崇和黑馬大漢來到最前面的賀蔚跟前,勒住了坐騎。
火光中,那人身高體闊,膀大腰圓,豹頭環眼,兩鬓頭發刮得精光,頭頂一撮頭發紮了起來,後腦垂下幾根小辮到肩頭。
他手裡拿着的那根馬槊令陳望吃驚不已,竟然有碗口粗細,也長于普通馬槊半截,在馬槊杆和刃連接處挂着一個銅鈴。
隻聽得穆崇在馬上躬身向驚魂未定,梨花帶雨的賀蔚施禮,介紹道:“啟禀世子妃,這是拓跋虔,是六殿下拓跋纥根之子。”
拓跋虔把手裡那杆滴着血的巨大馬槊插入地上,躬身施禮,甕聲甕氣地道:“拓跋虔拜見世子妃!”
賀蔚擡手道:“侄兒快快請起。”
賀染幹在後面聲色俱厲地喊道:“拓跋虔,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嗎?”
穆崇撥轉馬頭,高聲回道:“啟禀染幹大人,我和拓跋虔奉單于之命,特來迎接世子妃和代王,他的大隊人馬正向這邊趕來,一個時辰後就可到達。”
“哼……”賀染幹怒目圓睜,鼻腔裡發出了如野獸般重重地悶吼聲。
眼見得到嘴的肥肉丢了,他心有不甘,但看着眼前這個打遍朔北無敵手的少年勇士拓跋虔,再加上兄長的大部隊要到了,也隻得作罷。
他惡狠狠地掃了對面一眼,撥轉馬頭,高聲下令道:“撤!”
說罷,催馬向東邊奔去。
身後數千賀蘭部騎兵跟随,不多時,跑得幹幹淨淨,大草原上恢複了甯靜。
穆崇帶着拓跋虔過來拜見了陳望和拓跋珪。
賀蔚由于驚吓過度,身體不适,自己回帳篷歇息去了。
剩下的人睡是睡不着了,陳望命人在中間點起篝火,大家圍坐一圈。
先一起查看了剛才被賀染幹一刀砍在臉上的那個年輕人,雖然并無性命之憂,但刀鋒傷及了眼睛。
他自我介紹說是鮮卑族人,名叫尉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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