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白冰摸摸小族巫的頭,“甯,我在竈房留了餘火,給你洗洗身子。”樂陶居的竈房空間很大,後面連着浴室,白冰用尾巴卷起甯淼,提捅兌水,兩人擠進狹窄的浴室,甯淼根本不敢擡頭看白冰的眼睛,嗫嚅着小聲說道,“冰哥,洗澡我自己來吧。”聽力遠超一般人類的獸人耳朵過濾掉小族巫的請求,冰哥的手指很靈活,兩三下便把甯淼剝個精光。熱水淋濕身體,粗布制的洗澡巾一下下擦過後背,蒸騰的水汽讓甯淼感到缺氧般的窒息,腦子迷迷糊糊的。長長軟軟的蛇形尾巴分開全身泛紅的小雌性雙腿,甯淼伏在半獸人的臂彎,臀部微微翹起,一想到冰哥要檢視的那處,羞恥令小族巫咬緊了牙關,不管是阿翼還是冰哥,事後他們都要再三檢查換藥,任甯淼如何撒潑打滾求放過也沒用。“确實好了。”玉質音色格外低沉,“嗯?甯?”“我就說沒問題,你非不信。”甯淼站起身來,感覺到身後的異物,同是男人,這種狀态意味着什麼,甯淼是明白的,一時吓得不敢動。“冰,冰哥?”背後的半獸人一言不發,正正經經給小雌性從上到下擦洗兩遍。從穿到三月星來,估計就沒這麼幹淨過,洗過的身子像剛剝殼的新鮮雞蛋,冒着熱氣香氣,誘人咬一口。說實話甯淼已經做好浴室py的心理準備,結果白冰言出必踐,真就給小族巫洗洗身子。甯淼悄悄豎起大拇指,冰哥,阿翼的如意金箍棒,在您這得叫定海神針。“甯,武鬥全部結束,我們,一百三十八分,祭祀花月一百四十八日,氣溫持續走高,早上六點太陽一現身,風沙城各處就像下了火,腳下的黃金地磚踩着發燙,甯淼幾次縮腳,咒罵高台上啰嗦煩人的“領導”講話。文試第三場,祭祀,計四十分。四十九個部族族巫全部參加,偌大的武鬥場稀稀拉拉站着各種奇裝人士,天太熱了,汗水浸透綁在額頭上的領帶,甯淼擰開水囊灌一大口涼水,擡頭望去,空氣中似有水汽蒸騰,變形的視線中,風沙城主一如既往傾國傾城。又一次掏出細布帕子擦汗,烏莫臣例行演講才到第二段,支起左腳換右腳,甯淼懷疑風沙城的祭祀搞不好考的就是bance(平衡感)……論如何單腳支撐保持最長時間不摔倒。今天三方看台上的觀衆和前幾日有明顯的區别,大多數觀衆自帶傘蓋,冰品,旁邊還有仆人幫忙打扇,風沙城皇親國戚,王公貴族集體出動了。祭祀這一場文試,即使不能為部族挽回名次,個人表現搶眼的話,能得到城中大族的青睐和支持,也算是平步青雲,大佬庇佑。甯淼的臉給太陽曬得通紅,實在扛不住,甯淼将本來用作祭祀的道具頂到頭上,頓覺清涼不少。這道具,用一塊長方形的白色細布制成,旗不像旗,幡不像幡,你問像什麼,古裝劇裡邊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見過吧,那些人手裡舉的布招牌放大三倍,上書急急如律令,四周一圈鬼畫符,搖身一變成了翼炎部落族巫大人甯淼的祭祀神幡。襯衫沒了影,甯淼照舊頭綁領帶,赤腳站上風沙城為所有祭祀考核人準備的黃金台。瞅瞅前面,刺木族的雨族巫,裡三層外三層裹着獸皮,臉上像打翻了調色闆,一道白一道黑一道紅一道黃,加上插在頭上的幾十根長長短短的鳥羽,活脫脫一隻印第安老斑鸠,沒熱暈過去簡直奇迹。左邊的拉拉克身披鐵甲,頭戴鐵盔,汗水濕一地,可這貨愣是站得筆直,全程一動不動。在甯淼偏着腦袋左看右看看稀奇的時候,殊不知他也是别人眼中的奇葩。“中間那個白皮膚的家夥,穿的什麼玩意,誰推薦的?”“呵,羽族呗,淩燕分支。”“烏蒙?難怪穿着粗布制服上場,窮人真礙眼。”“怎麼,你們沒聽說,這人叫甯淼,他的部族排名第一呢。”“哦,是嗎?人長得不錯。”……随着高台上三聲金鑼響,文試第三場祭祀正式開始。每個部族都有自己供奉的神祗,族巫通過靈器靈媒與神溝通,令神迹顯現,從而達到占蔔、預言、禱告、祈願等目的的過程,稱為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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