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燕如歌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顧景時便也并未回房,解開了腰間的腰帶。
燕如歌滾了滾喉嚨,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很,睜開眼便見顧景時背對着自己,上身兒還并未穿着上衣。
她眨了眨眼,而後擡頭看了看床上的榔沿,緩了許久這才想起來那會子在雪山上的經過,不過……顧景時這是在幹嘛?
剛想轉頭再看一眼,顧景時卻早已套上了衣服,見勢,燕如歌又連忙閉上了眼聽着顧景時的動靜。
啪——!
窗外傳來的一陣聲響打破了屋裡的沉靜,燕如歌同顧景時都不由得心中一驚。
那是花盆兒落到地上打碎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并不是從樓下傳來的,而是樓外。
整個二樓隻有他們二人居住,霍三娘與小二并不在二樓,莫非——有人在監視他們?
燕如歌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眉頭也不禁稍微蹙了蹙,隻是那人會是誰?那會子他們趕走的強盜不成?
不,那夥子強盜沒有這個膽識。
突然,燕如歌頓了頓,緊鎖着的眉頭也稍微舒展了開,想起了昨日趕路時在樹林裡聽到的聲響,難不成那人跟了他們一路?
正想着,燕如歌便聽到門輕輕被打開了,而後便沒了聲響。
她将眼睛露了個縫,顧景時已經不在了屋子裡,看來方才開門的那人是顧景時。
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月光朦胧,燕如歌看着,像是隔了一層薄霧般,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窗前,竟顯得有些凄涼。
窗戶是開着的,窗沿上還有着兩個腳印兒,她不認為顧景時會這麼大意忘了關窗,想來是方才那人悄悄推開了窗往裡看的,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将窗台上的花盆兒撞倒到了樓下。
顧景時應該是去尋那人了,不過天色已晚,他對路又不熟悉,況且對方想來也是會武功的,他獨自一人前去還是有些冒險。
再怎麼說,顧景時今日也救了她,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膽小怕死之人。
想着,燕如歌翻身穿了鞋,将一旁已經晾幹的披風披到了身上,轉身下了樓。
樓下有客住店,霍三娘正忙着算賬,一時并未注意到燕如歌,直到聽到門響聲這才反應過來。
“燕姑娘,你去哪兒?你今日才剛落了湖可得仔細些,若是得了風寒身子又不舒服。”霍三娘見她要出去,連忙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莫要出屋。
燕如歌朝着她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剛想轉身出門,而後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霍三娘,你方才可有看到顧公子朝着哪裡去了?”
聽到燕如歌問這個,霍三娘捂着嘴笑了笑,她就說了,這燕姑娘怎麼會好端端的大晚上要出門,原來是擔心着那位顧公子。
顧不上回答燕如歌的話,霍三娘便先朝着一旁的小二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小二則是愁眉苦臉地耷拉下了腦袋。
原先他同霍三娘打賭,賭那顧景時同燕如歌隻是普通的知己好友,看來是被霍三娘給猜對了,他們二人許是已經成了親的夫妻。
“那顧公子啊朝着東邊兒去了,燕姑娘你還是留在店裡吧,免得……”
“多謝。”還未等她說完,燕如歌便回了一句,轉身出了客棧。
她朝着東邊兒看了一眼,将身上的披風系緊了些,邁着步子朝着東邊兒走了去。
越到東,人煙便越是稀少,燕如歌覺着這裡冷了不少,伸手搓了搓胳膊。
繞了一大圈兒,燕如歌都未看到一個人影,更甭說是顧景時了,剛想轉身便見前面多了一個身影,那身影正是顧景時。
顧景時現下正背對着她,直直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燕如歌心中好奇,挪步躲到了一顆樹後,良久這才聽到顧景時緩緩開口“出來吧。”
燕如歌一愣,腳下的步子卻還是沒動,等了許久都不見有旁人出去,她這才緩緩的到了顧景時身前。
見她身上披着披風,顧景時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心中又想着燕如歌是何時醒來的,卻聽見燕如歌先開口問了“人呢?”
“跟丢了。”顧景時仍是一點兒都不在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跨着步子朝着來時的路走了去,燕如歌也連忙跟在了他身後。
今日她也看出來了,顧景時的武功不差,甚至她都不如顧景時,而那人武功想來不高,怎麼會跟丢?還是說……那人根本就沒有離開客棧。
“遭了!”燕如歌低聲道了一句,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若真是如此,那霍三娘給人豈非就危險了?
那會子她出客棧時并未仔細瞧那住店人的容貌,現下細細想來确實有些可疑,這麼晚了照理來說客棧應該是要打烊的,那住店人卻知道客棧并未打烊,豈非是一早便已經知道了客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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