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策萬全,聞茵将安神香的方子和制法寫下來,一項一項與魏大夫核對說明,确認香方安全之後,魏大夫便告辭,陳雨昂親自送他出府。
聞茵坐下來合香,盧甯玉則斜卧着看她。
“甯玉,你出閣之後,夫妻很恩愛吧?”聞茵柔聲問。
“夫君待我很好。”盧甯玉擡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幽幽歎了一口氣,“隻是……”
聞茵停下手上的功夫,擡起眼看着她:“這是什麼?我今日是專門來陪你聊天的,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
盧甯玉使了一個眼色,讓下人都回避,然後招手讓聞茵坐到她身邊,悄聲道:“碧君,近日府裡發生了好幾件怪事,我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晚上總是睡不踏實。”
“怪事?什麼怪事?”
“我說不上來。”盧甯玉好似陷入了思考,幽幽道,“就是我家婆母……好像不是原來的婆母。”
“你是說,婆婆待你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我總覺得她看上去很假,像個木偶……”盧甯玉的聲音越來越低。
——木偶?
聞茵正要詳細問問,忽聽得門口傳來一位婦人的聲音:“哎呀,這是聞家大小姐吧?好久沒來咱們府上做客了呢!”
聲音剛落,一位穿着碧綠褙子的婦人走了進來。
聞茵曾見過盧甯玉的婆母栾氏,是以立即認出了她,起身恭恭敬敬地一福:“大娘子萬安,碧君來叨擾了。”
栾氏用絲帕捂住嘴輕輕一笑,柔聲道:“叨擾什麼!咱們陳家和聞家也是多年的世交,可惜我沒有多的兒子,不然一定要将碧君也讨過來做兒媳婦!”
栾氏今年已經年近五十,長着一張微胖的圓臉。
聞茵原先認識她的時候,她似乎比現在清瘦一些。
今日再見到栾氏,聞茵覺得她有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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