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圍。”祝荻對漢切斯特道。
漢切斯特一個急轉,給履帶車掉了個頭。
母蟲被踩在後排座三人的腳下,早在剛剛進到車裡的時候,東都就又給他補了好幾針麻醉劑,此時母蟲悄無聲息,連人形都已經沒了,像一灘橡皮泥。
東都一言不發的被兩人夾在中間,他一個人從裡面沖了出來,結果不言而喻,所以在座沒有一個人問他關于隊友的事。
履帶車掀起大片的黃沙,在沖到外圍之後迅速沒進了一片履帶車林裡,機械伸展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接着是炮彈出膛的聲音,轟炸聲和蟲族的嘶鳴聲幾乎震的人耳朵發疼。
母蟲被迅速的轉移到了戰鬥艦上,戰鬥艦起飛沖出大氣層,巨型甲殼蟲尖銳的嘶鳴過後緊跟着也飛了起來,他們沖向戰鬥艦,在飛到一定高度之後卻不能再升高了,沉重的軀體限制了它們的飛行高度。
“撤退。”
諾維斯安和祝荻同時下令,飛行艦從雲層上下降,士兵們退出履帶車,履帶車自動進行着轟炸,在接上士兵之後,飛行艦迅速的拔高,全部撤回了主艦。
蟲族沒有科技,無法穿過大氣層,這給人類的撤退帶來了很大的保障。
東都幾乎是被諾維斯安從飛行艦上拖下來的,他回的是亞爾斯的主艦,諾維斯安伸手給他了一個腦瓜崩,“回神了,我們馬上就要回黑金要塞。”
“回去做什麼?”東都神色頹唐,他滿頭的卷發軟趴趴的搭在臉頰上,“隻需要把母蟲送回去就行了吧。”
“你忘了嗎?”諾維斯安坐到他的身邊,擡手輕輕揉着他的頭發,“你的好朋友要結婚了,你要回去參加婚禮的,而且母蟲已經抓到了,我們再登陸也沒有意義,我們不可能在流浪之城上把蟲族滅絕的。”
“黎笙,黎笙的婚禮還要過一陣子吧?”東都的雙手合在一起,兩根大拇指不斷地互相摩擦着,他很不安,甚至有些拒絕回去,原本他是很期待黎笙的婚禮的。
“東都。”諾維斯安拍着他的背,“你擡頭看我一眼。”
“看你幹什麼,你有什麼好看的。”他有些氣沖沖的,不願意擡頭,也聽不進去勸慰,他的雙手捏的很緊,緊的拳頭都在顫抖,随後肩膀也輕輕顫抖起來,他頭埋得很低,低的諾維斯安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諾維斯安沒有再說話,他像哄嬰兒睡覺一樣輕輕拍着東都的背,任由東都面前的那塊兒地闆濕了個透徹。
他很快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他拒絕諾維斯安的陪同,獨自一人回到了克裡斯的主艦。
諾維斯安也沒有強行陪同,現在東都需要的就是安靜,或者說,他需要的是一個發洩口,兩支隊伍十幾個人,最後隻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很自責。
兩艘主艦的廊橋已經連接了起來,東都從廊橋回到了克裡斯的主艦,他一路走向生活艙,見到有士兵過來,都會匆匆的躲起來,他不想見到任何一個人,然而事與願違,他走到生活艙的時候,還是在自己的門口遇見了祝荻。
他一言不發的打開艙門,進了門就想關起來,他不想聽别人開導他。
門被祝荻用一隻腳卡住了,他強行擠進生活艙,表情冷漠,就連聲音也毫無情緒波動,他道:“你打算就這樣逃避下去?”
“我逃避什麼了?”東都梗着脖子,把臉轉到一邊不願意和他對視,“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他們的死不是你造成的。”祝荻卡着東都的下巴,強行讓人和自己對視,“殿下,沒人會怪你的。”
“可我會怪我自己!”東都猛的推了祝荻一把,他抱着自己的頭蹲了下來,“我憑什麼呀,為什麼就我一個人活着,我配嗎?我為什麼不能一起去死!為什麼活着的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
“因為除了你,沒人能把母蟲帶出來。”祝荻轉身出了生活艙,“殿下,這不是你能選擇的事。”
艙門關閉,裡面傳來近乎崩潰的哭嚎。
是他放棄了他們。
*
僅僅隔着兩層大氣的地方發生着戰争,但黑金要塞依舊顯得極其平和,街道上的人流豐富,大家都還在為了一些小事而拌嘴。
兩艘主艦劃破大氣層進入高塔停泊區的時候,街道上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艦船發出了祈福的聲音。
西沅和布洛維爾已經等候在了月台上,星艦的艙門一開,兩人就急迫得罪迎了上來,目光灼灼的望着克裡斯主艦的艙門。
四名士兵擡着一副長方形的冷凍箱率先走了出來,在場的人全都呼吸一緊,這就是母蟲,一切災厄的起始。
冷凍箱被直接送到了研究所,然後布洛維爾為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們一一祈福,沾着聖水的冰涼指尖第一次真心實意的落到諾維斯安的額頭,“願主賜福與您,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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