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禮與裴清澤二人本來壓着嗓子說話就是不想擾到兩人,沒想到這二人最後還是沒再著文,而是互掐起來。雖然如此,兩人并未感到有何愧疚。
先前他們都是去藏經閣讀書溫習的,或是在縣學裡找一靜室,難得一回在屋舍裡看書也不見許敬宗二人有顧忌過,既然這般,他們自然也是同樣地對待。
既然許敬宗二人都不再著文了,兩人說話就更随性些,不再壓着嗓子。
裴清澤看向顧成禮,忍不住問道,“你文章詩作都已作好了?”
“嗯,先前直講們布置下來後,我便一直着手準備,前幾日便已将其作好。”
一旁許敬宗聞言,顧不得與趙明昌互怼,而是看向顧成禮,“你是何時作好的,我竟不知道,可否拿出與我鑒賞一番。”
縣學裡的直講便是老師先生,他們不會日日都給縣學生授課,而是定式而來,其餘的時間會讓縣學生自行看文,但他們會留下一些作業任務,明日便是直講授課的日子,屆時定會檢查他們的任務完成得如何。
顧成禮沒有搭理許敬宗的請求,先前對方向他借線裝詩稿時他會考慮幾分,但是自己寫的作業他卻是不會拿出供人賞看的額,尤其這還是直講布置的任務。
許敬宗見他不借,臉拉得老長,臭着一張臉誰也不理,顧成禮仿佛是沒看見,絲毫不理會他的心情如何,而是對着裴清澤開口,“再過三日,便是旬假了,我打算歸家一趟。”
縣學裡是很少放假的,除了每月定期的月旬外,學生們很少有機會歸家,便是遇上了一些節假,頂多也隻是歇息半日,對于那些家處在比較遠的學子,根本就沒有時間歸家。
所以遇到難得的月旬,顧成禮準備回去一趟,他離家前弄好的果樹和魚塘,此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李玉溪那裡的試驗田也要去查看,除了這些外,他對顧家人也是很惦念,不回去瞅瞅很難安得下心來。
聽聞他要回去,裴清澤眼睛一亮,忍不住開口,“那你是否可以給我帶一些牙刷?”
顧成禮聽了一愣,“牙刷?”他想起之前的确是想過要将那牙刷推薦給幾個舍友,但是當時他身邊隻有一個備用的,給了裴清澤後,許敬宗與趙明昌二人根本就沒體驗過,絲毫不感興趣。
而唯一體驗過的裴清澤當時的反應也是淡淡,隻問他是否還有那牙膏,因顧成禮這牙膏都是自己做的,保質期比較短,再加上想要找一個較大的盛裝物也很麻煩,若是弄撒了劃不來,所以他帶來的牙膏量就隻能自己一個人用。
當時裴清澤聽了後沒吭聲,事後也沒再提起過此事,他也就暫且将這事丢到腦後了。
見他發愣,裴清澤以為他是不情願,連忙開口,“不會白要你的,我可以用銀子來買!”
話音一落,他臉上就出現懊惱之色,他自己是讀書人,顧成禮也是,拿銀子來買對顧成禮來說是一種冒犯,做商人買賣對讀書人來說有失身份。
卻聽顧成禮開口,“你打算出多少銀錢?”
若能将那牙刷牙膏賣出銀錢,顧成禮是很願意的,在他這裡可沒有商人輕賤一說,若非是這個時代經商沒有社會保障,他都不會費這麼大心力來參加科舉。
銀錢能改變顧家的生活,讓顧家衆人都過上好日子,他有什麼理由會拒絕這主動找上門來的生意呢。
裴清澤略作思索,“以你那牙粉盒為樣本,五百錢一盒可否?”
五百錢就是半兩銀子了,顧成禮算了一下成本,搖搖頭,“三百錢便可。”
他雖說想要用這牙刷牙膏賺點錢,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若是價錢超出實物,那這生意就沒辦法長久維持。
制作牙刷不是什麼技術活,若是裴清澤願意,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匠人來制作一份,倒是牙膏的技術成分稍微高一點,但是拿到比較厲害的老中醫那裡,未必不能猜出他用了哪些藥材。
而且此時可沒有什麼技術專利,隻要别人能仿得出來,就根本沒有理由阻止對方生産。
所以顧成禮給出的是一個公道價,隻要将牙膏牙刷推銷開,即便以後有他家也制作此物,仍會有顧家的市場。
見顧成禮不僅沒有借機坐地要價,而是主動折價,裴清澤眼裡出現一絲暖意,心裡對顧成禮的欣賞更多了幾分,忍不住暗歎,不過是出身農家的一個小子,卻難得有這番心境,不為錢财所驅。
許敬宗見兩人言語晏晏,質疑道,“那牙刷難道當真這麼好用?”
顧成禮沒說話,倒是裴清澤點了點頭,那牙刷在齒間刷動的感覺很是奇怪,可刷完後卻會有很清神的感覺,他一向有潔癖,自從用過一次牙刷牙膏後,就無法再繼續忍受柳枝的的淨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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