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平感受到厲秋言别樣的氣勢後,臉色大變,驚訝道:“師父,你竟然踏出了那一步?”
厲秋言臉色平靜,悠悠的看着他道:“這還要感謝你啊,若非聽聞你的死訊,我也不會心神激蕩難以自持,最終真氣暴走,僥幸突破了玄關,這才踏出了這一步。”
方步平臉色複雜,有着高興,也有着難受,高興是自己的師父終于突破了瓶頸,修為到了另一個層次,難受則是作為自己的仇人變得更強了,如何不讓人難受。
兩人的對話讓衆人很是懵逼,所以說踏出了什麼一步啊,你們都鬧翻了,還有時間說謎語嗎?
蕭風也是好奇心旺盛,真想大聲問出來,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幸好身邊兩人見識不淺,初時還有些迷惑,但是随後就反應過來,兩人面容也是為之色變。
楚蕭然驚訝的看向燕小六:“他說的難道是?”
燕小六沉重的點點頭:“恐怕是的,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先走出這一步。”
楚蕭然臉色凝然,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是啊,本來還以為能拖個一年半載,誰知道竟然這麼快就成了,這可太不妙了。”
兩人也是打起了啞謎,讓身旁的蕭風眼睛快成蚊香了,趕緊問道:“所以你們到底說什麼呢?什麼叫踏出了一步就不妙了?”
兩人看了看他,燕小六開口道:“我們說的是厲秋言突破了,如今他已經是先天強者,而且恐怕在先天強者中,他也是絕非弱者。”
楚蕭然點頭:“不錯,他是後天極境突破,想必最少也是先天中期境界,距離先天後期也是不遠,成就先天極境有望。”
燕小六臉色略帶凝重道:“而既然他突破了,也就代表他是如今浮雲縣第一高手,那麼沒有人制衡下,浮雲縣諸多勢力就要面臨洗牌,恐怕浮雲縣要亂了,這對我們六扇門來說不是好事。”
蕭風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了為何二人如此不願厲秋言突破了,畢竟一個是之前第一勢力浮雲派的人,厲秋言突破後,對他們門派威脅最大,而作為六扇門的人,自然希望浮雲縣在自己掌控中,才能保證浮雲縣的安穩,可是一個實力超出控制的人出現,就會打破勢力間的平衡,對于縣中治安是個極大地考驗。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希望,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他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說回厲秋言和方步平,此刻聽到厲秋言承認自己達成先天後,方步平就知道自己今日是休想離開了,本就實力不如厲秋言,隻是若在同境界,他就有辦法脫逃,可是差了一個境界後,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但是方步平也沒打算就此認輸:“師父,徒兒還是要恭喜你了,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會因為看不到希望就喪失抵抗的勇氣,既然師父你成就了先天之境,那就讓徒弟見識下先天的風采吧。”
厲秋言眼中閃過欣賞和痛惜,就是因為方步平這股不懼危險的心性,他才會收他為徒,卻沒想到有一日師徒二人會刀劍相向,真是世事難料啊。
厲秋言揮了揮衣袖,氣度超然的道:“行,今日師父就滿足你這個願望,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至于你說的仇恨,我也認了,但是我卻不後悔當日之事,你雖不想聽,但我終究要說,太平村乃是亂天教在浮雲縣設的據點,當年我參與平亂,帶人剿滅太平村,所行之事皆是為了公義,并無過錯,若你因此而仇視為師,那你就是是非不分,我也無須對你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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