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相處——準确來講,是唐九容和顧銀盼單方面跟着對方的第三天,言君出于不耐煩,把唐九容的大部分問題都回答了,每次回答完都問:“你們可以走了吧?”
唐九容厚着臉皮:“我們剛來蓬萊,需要一個向導,您如此博學,我覺得跟着您一定能學到很多。”
言君就對着她狂翻白眼。
言君雖然毒舌,容易不耐煩,鼻孔朝天看人,但是對周圍的低階修士很好,也經常幫助一不小心中了湖水詛咒的人,所以隻要在周圍碰到了認識的人,都對他很友好,但是他從不說自己的事,不說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又為什麼會在這。
第五天的時候,顧銀盼突然說:“他好像不是人。”聲。
第272章蓬萊29
通常大家判斷是人是妖,首先是看對方有沒有妖氣,若是收斂了妖氣,就是感受靈力的不同,妖類的靈力流動比起人類會更穩定一些,同時在沒有隐藏修為的情況下,靈力越高,給人的壓力就會越大,儲蓄在體内的靈力會像水,靈力的高低會像是水壓,帶來明顯的區别。
所以修士通常隻能準确判斷低于自己修為的人處于什麼階段,若是對方修為高于自己,就像是處于過高的水壓之中,輕則不舒服,重則爆體而亡。
唐九容一見到言君,自然是觀察過對方,對方的靈力像是溪流般平靜悠長,沒有妖氣,在唐九容看來,對方更像是人類。
于是此時聽到顧銀盼這麼說,她便問:“怎麼說?”
顧銀盼神情糾結:“隐隐約約有這麼個感覺。”
“那他是什麼?精魅,還是妖怪?”
顧銀盼道:“沒有妖氣,大概是精魅,可是如果是精魅,就又太像人了些,修為也太高。”言君的修為大約有元嬰。
“說不定青鳥會知道。”唐九容說,“鹿箋也可能知道。”
想到這,已經問不出什麼,又發現自己已經逗留太久的唐九容和顧銀盼,就準備先回去了。
她們去找言君告别,言君站在桃月灣邊上,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唐九容和顧銀盼迎着晨光回到行宮,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尖叫,兩人面面相觑,随即連忙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發現是一群人聚集在花園中,尖叫的是誰也不清楚,總之一大群人都神色惶惶。
在所有人視線中央的是知源真人朱守元,他皺着眉頭,看上去有些不耐,另一邊是機玄,她躺在鹿箋懷中,口吐鮮血。
這如此電視劇的場景着實吓了唐九容一跳,她第一時間都沒什麼真實感,十分狐疑自己為什麼一過來就能看到這樣的場景,是不是機玄他們在排演什麼劇目,直到機玄又吐出一口血來,空氣中血腥味彌漫,她才知道這絕不是演戲,出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朱守元瞥見顧銀盼,神情一變,忙道:“隻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唐九容走到鹿箋和機玄身邊,見鹿箋淚流滿面,機玄倒是在笑,苦笑着說:“我也猜……真人不是故意的吧。”
顧銀盼生起氣來:“你們都别走,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指着旁邊一人叫她說,那人卻也不清楚,隻說:“我隻是聽見有人争執,機玄……和知源真人居然争執起來,我們怎麼能想到呢……”
對方神情中帶着不敢置信和不知所措,唐九容一愣,随即理解過來,機玄和朱守元的修為差距太大,對于修仙界的人來說,這種修為差距簡直可以稱之為兩個物種,螞蟻撼樹,她自然震驚。
但是,說實話,機玄也不是這種人啊。
唐九容感到納悶,朱守元很樂意為自己解釋,開口道:“我隻是推開她,我沒用法術,隻是她突然沖上前來,吓了我一跳,我把她拂開了而已。”
顧銀盼面露懷疑:“真的麼,我不信。”
朱守元道:“不信你問她。”他指着機玄。
機玄點了點頭,唐九容見機玄如此,猜測是她不想得罪朱守元,同時也需要治療,便開口道:“那先扶她去房間吧。”
就在這時,鹿箋突然開口:“知源真人要是不走,那就我走吧,仙君。”
顧銀盼愕然,正要說話,卻見朱守元在下一秒已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她連忙手捏法決,卻見四野突然升起飓風做的屏障,很快包裹住虛空中的一點,朱守元的聲音響起,道:“仙君,我這不是要走了麼。”
顧銀盼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事情必須要說清楚。”這幾個月,她對鹿箋也多少有了了解,知道對方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那種人,實在難以想象,對方居然會說出那麼激烈的話來。
她問鹿箋:“所以事情不是他說的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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