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頓時開始有些慌了,因為她聽出來了,皇帝的口氣中帶着嚴厲,沫兒和皇帝一起在青龍山生活了好幾個月,皇帝的脾性,沫兒還是了解的。
小金和小銀看了沫兒一眼,無奈,隻能讓沫兒自己一個人進屋。
朱允炆進去後,便坐在了暖榻上,沫兒心神不甯地走進屋子。
“沫兒,把門關上,朕有話要問你”
“是,皇上”
沫兒關好門,便開始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心中有鬼。
“沫兒,坐”
“是,皇上”,有了皇帝的話,沫兒才坐在了朱允炆旁邊的暖榻上。
“沫兒,你跟着朕,每天開心嗎?”
“承蒙皇上厚愛,沫兒每天很開心”
“你覺得朕平時待你如何?”
“皇上待嫔妾極好,沫兒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女人”
“嗯,你和朕在一起生活也有好幾個月了,朕的脾性你也應該了解,朕不喜歡欺騙的人,更不喜歡心腸歹毒之人,沫兒,朕知道你不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你的幕後主使人是誰?”
朱允炆的話鋒一轉,直入正題,讓沫兒的腦子瞬間有些轉不彎兒。
要說沫兒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朱允炆小看了沫兒,此時的場景,沫兒早就在心裡演示了無數遍。
“皇上,沫兒聽不懂皇上說的話”,雖然内心緊張,但表面的沫兒卻未有絲毫的慌亂。
“小喬小産,你不想和朕解釋點什麼嗎?”
沫兒聞言,并未說話,而是站起來,嘭地跪在朱允炆面前,說道:“皇上,小喬姐姐小産,嫔妾有責任,如果不是嫔妾,小喬姐姐不會小産,都怪嫔妾,還請皇上責罰”,沫兒并未推卸責任,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避重就輕?
現在何謂重何為輕,周喬小産,沫兒的确是碰倒了周喬才導緻摔了一跤小産,這是不争的事實,如果因此皇帝遷怒沫兒,沫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但是,和沫兒加害周喬的事情相比,周喬小産的責任是輕,隐瞞加害周喬的事,現在才是重中之重。
“朕說的不是這個?”
“那皇上說的是什麼?”
“朕在小喬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什麼不好的東西?”。沫兒明知故問,一臉疑惑地問道。
朱允炆并未回答沫兒的問題,而是轉了個彎說道:“朕了解過了,自從你和周喬都住進宮裡後,隻有你和你的兩個丫鬟每天進出周喬的永和宮”
不等朱允炆說完,沫兒便問道:“皇上,你是懷疑嫔妾把這些不好的東西帶進小喬姐姐的房間裡的嗎?”
“難道不是嗎?”,朱允炆反問道,沫兒終究還是沒有露出馬腳,朱允炆之所以不說不好的東西是什麼,就是想讓沫兒在不經意間提起不好的東西是堕胎藥,但沫兒沒說。
不知道是沫兒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朱允炆當然是想沫兒是真不知道。
“皇上,嫔妾不知道皇上說的不好的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會對小喬姐姐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嫔妾明白了,皇上這是在懷疑嫔妾,對嫔妾沒有一點點的信任”,說着,沫兒兩行眼淚滑落,沫兒接着說道:“既然皇上不相信沫兒,沫兒有辦法自證清白”
說完,沫兒雙手撐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朱允炆始終都坐着,根本沒動,他在觀察,沫兒到底是在表演,還是一切都是真實的。
朱允炆還以為沫兒是要拿出什麼東西自證清白,所以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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