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棄車而行,都挑小且複雜的巷子走,以免遇上事端。段明逸看上去有些緊張,時不時張開地圖看兩眼,在前面帶路。杜亞琛速度最慢,走在三人最後。一條小巷轉向之後,宴喜臣放慢了速度,與杜亞琛并肩。杜亞琛敞開胳膊,閑散随意地搭在宴喜臣肩膀上,問道:“緊張?”宴喜臣點了點頭:“是有點。”“沒事兒,打不過你大不了撒腿就跑嘛。”宴喜臣滿頭問号地看了杜亞琛一眼,本以為他會安慰他或者給他點信心的,撒腿就跑可還行。“你為什麼要攪和到這件事裡來?你不認識他,按理說這和你毫無關系。”宴喜臣挑着眼看他。宴喜臣的眉眼弧度平日裡很溫柔,當他盯着什麼人看時,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且無辜無害的錯覺。可有時候他看人,你會覺得的那溫柔的弧度裡也藏着一把刀,帶着攝人的光,雪亮。杜亞琛盯着他那雙亮極了的眸子,收緊了肩膀上攬着他的手:“怒發沖冠為藍顔算不算?”宴喜臣想了想,還真無法再腦海中描繪出面前這人‘怒發沖冠’的樣子。“你不要跟我打太極,我不是段明逸。”宴喜臣依舊闆着臉。“昨天晚上還很溫柔,現在怎麼變得好兇?”杜亞琛低下頭,聲音裡帶着笑。走在前面的段明逸轉過一個彎後,宴喜臣忽然發力,将杜亞琛按在了巷子的牆面上。他直勾勾地盯着杜亞琛的雙眼:“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你究竟是誰?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插手這件事的。”杜亞琛任由他按着自己抵在牆上,微微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那雙眼底卻還了些戲谑。風吹來,兩人的短發淩亂,擾亂了彼此的視線。“你懷疑我是表世界勢力的人?如果我真想做些什麼,昨晚你就沒命了。至少給聽你傾訴了一夜的人一點信任,一點信心吧?”杜亞琛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将宴喜臣散落的發别的而後,“你離我這麼近,會讓我誤會你在索吻。”這是杜亞琛第一次近距離地與這雙眼對視,睫毛很長,卻不容易藏住情緒。眼睛形狀漂亮而清澈,卻很多時候像隔着紗,讓人并不能看透他在想什麼。宴喜臣并不知杜亞琛正在默默打量他,回味他剛才的眼神。他收回手的時候,心跳已經有變化。宴喜臣一愣,同他拉開些距離。風吹散一些暧昧的溫度,讓宴喜臣能夠透得過氣來。杜亞琛還是垂眼看着他,那樣子就像随時要吻上來。宴喜臣無法控制自己的緊張,在心裡把錯全推給了對方。騷氣,宴喜臣心想。兩人還在對峙,前面走着回頭忽然不見人影的段明逸簡直一頭霧水,轉頭呼喊二人。聽到前面傳來段明逸的聲音,宴喜臣終于回神,轉身投向段明逸的方向。他轉身往前走時,始終能感覺到杜亞琛帶着熱度的視線投在他背後。再走十幾分鐘後,一座大廈出現在他們面前。整座大廈都是反光玻璃,天雲水藍地映照在其上,整座樓顯得通透而清澈。“他們這兒好摩登。”宴喜臣評價道。段明逸哼笑:“可不是麼,打算在這安家的人,就像春天的燕子在布置新巢。”段明逸顯然完全不認可想要留在世界中的人,宴喜臣能從他三番幾次帶情緒的口吻中感覺出來。但宴喜臣聽到這句話,心中卻有一絲複雜。宴喜臣雖也想回到現實世界總,但也隐隐能夠理解選擇留在這裡、甚至想保護這裡的人,他們的立場。畢竟他們想要保護這裡,也許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而已。人和人的選擇,從來都是不同的。也許正是因為話語無力,所有人才選擇戰鬥。宴喜臣深吸了一口氣。可真的很想再回去表世界一次,去看看爸爸媽媽啊。眯眼望着折射陽光的頂樓,他心中有難以言喻的情緒緩慢醞釀着,流動着。“回神。”一隻骨節漂亮的大手在他面前憑空一抓,宴喜臣的目光不自覺跟随那隻手,被勾去與杜亞琛對視,“想什麼想得那麼投入?”宴喜臣轉過頭看着樓頂上的“埃菲爾鐵塔”:“在想,我們不是007,既不能逃過身份驗證,又不能從外爬上去。二位有什麼高見?”段明逸杜亞琛二人對視一眼。大樓内,前台小姐正百無聊賴地翻着一本小說。她今天在這裡是要等人的,據說是烏鴉先生親自安排會客的人,必須要招待好好才行。據說來的段先生會是個五官周正但目光很兇的青年,前台小姐心裡對那個描述中的陌生男人有些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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