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觀元慶的神色,已知其意。從他的立場上來說,作為長公主的近侍,他必然不惜一切地維護長公主。倘若有朝一日,陸見同公主分道揚镳,元慶也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将陸見視作仇敵。
而陸見方才所言,卻無疑将富貴之人,擺在了自己的對立面。雖然在某種意義上引起了元慶内心的共鳴,但也令他不由自主地對陸見産生了警覺之心。
雖然長公主作為天家貴胄,從降生之日起,便注定享有這一份屬于她的榮華富貴。但元慶認為,以陸見的立場,并不會将富貴之人予以區别。
“陸見不會與殿下為敵,永遠不會。”陸見神情笃定地言道。此言一出,元慶卻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陸見看了看元慶有些訝異的神色,繼續言道:“以陸某所觀,殿下安分守禮,從不逾矩。安州各家富貴豪強,皆有圈占民田,欺男霸女一幹不法之事。但這些事,在殿下這裡卻從未聽說。”
陸見頓了頓,又道:“陸某所不齒的,不過是那些豪強惡霸,憑借自家權勢,欺淩弱小,攫取實利的醜惡之事,而對于殿下,陸某心中始終充滿尊重與敬仰。在此事上,郎君不必多慮……”
元慶端詳着陸見的神情,隻見其面不改色,一臉真誠,便也默認其所言為真。面上不由得現出幾分真誠的笑容:“原來如此,元某這些日子倒還有些奇怪,為何醫監身上,總有處理不完的麻煩。”
陸見聽元慶所言,神色不由得有幾分尴尬。以孫鎮與元慶的關系,他早知自己交托給孫鎮的那些事,決計瞞不過元慶,但此時聽得元慶提起,仍是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陸某擅動孫郎君他們,還請郎君勿怪……”陸見面色發紅,神色也帶上了幾分窘迫,如同一個剛被抓包的頑劣小兒。
“與殿下無關之事,元某絕不橫加幹涉。”元慶言之鑿鑿道:“醫監若要驅使孫鎮他們,我也絕不過問。但醫監便隻能自行維系你們之間的關系,若是孫鎮等人不應醫監所請,醫監也莫要來尋元某……”
陸見本以為元慶對他驅使孫鎮等人有所不滿,但得到的結果,卻與自己認為的全然不同,便也松了口氣,淡淡道:“郎君放心,但凡陸某能夠解決之事,也絕不叨擾。”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韋府大門前,元慶揮揮手,吩咐門房将門打開,放陸見離去。陸見回身與元慶行禮告别,方才離開。
韋府門外的街道上,小販們依然吆喝着,熱鬧非凡。街巷中還有一群潑皮無賴,見到韋府大門打開,行出的卻是陸見,一時間扭頭就溜,短短幾息工夫便作鳥獸散。
陸見看着那些潑皮無賴的背影,認出他們正是當初,自己初進韋府之時,在門外毆打阿魏的那些人。當時,他們不僅當街毆打阿魏,還敢對自己出言不遜,但如今,自己隻是一露面,便能将他們吓得四散而逃。
今時雖已不同往日,但被各種麻煩事纏身的陸見,卻也覺得,如今這副擔子,并不如當初自己以為那樣好挑。隻是如今進退兩難,唯有一條道走到黑,或許才是一條真正的出路。
安置鄭源的提議已經得到了公主點頭,現在自己要做的,便是趕去賭檔,親自遊說鄭源。隻要鄭源點頭,陸見便可在救出姜小芸之後,立即同馮既白針鋒相對!
待陸見邁入賭檔之内,正要同櫃台後的孫鎮打招呼時,孫鎮卻警覺地擡頭,看到陸見後,神色卻更加警覺:“這時段了,陸醫監莫不是又遇到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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