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這麼快就想拿他當試金石啊,有點兒意思,就是不知要拿他試的是老二還是老七。
進忠:“話小的已經帶到了,就此告辭,公子保重。”
“公公慢走。”沈文宣拱手送他出門,目送他走遠。
此時申時末,天快要黑了,秦沐和遲翼在一處宅子裡休息,這處宅子本是他們行程中的一環,在中午的時候便到了,但秦沐卻以舟車勞頓為由一直待到了現在。
這會兒借口吃晚飯的功夫又将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隻是等過段時間看守進來收拾碗筷時卻發現他們父子兩個都不見了。
秦沐奮力推開頭頂上的遮闆,扶着□□從地道裡面爬出來,站穩後還沒緩幾口氣就忙幫遲翼也爬上來。
他們所處的地方荒郊野嶺的,秦沐環顧四周辨認方位,拉着遲翼往他熟悉的地方走,得趁那些看守追上來之前找到雲龍山,而雲龍山上的便是相國寺。
慧生盤腿坐在蒲團上算着時間,等太陽徹底落下去之後便拿起桌上的信封,将它拆開了,裡面是厚厚一踏信紙,但當慧生打開時紙上卻是空白一片,一個字都沒有。
他想起那位遲姓将軍回京路過此地時,将信封托付給他後說過的話:“大師,我本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此次不一樣,您給我算了個兇卦,我便信一回,若您聽到我的死訊卻遲遲未見我遲家人來此,便将它打開吧。”
第99章
“城門開!”
甯維梁騎在馬上帶着數十親信回京,鐵蹄踏在地上,獵獵作響,左右落後一步跟着身穿一身黑金铠甲的葛武成和張冦簡。
兩人都是第一次進京,騎在馬上抓着缰繩略有些緊張,繃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甚是威嚴。
街道兩側百姓擠擠攘攘地站在一起,伸長了脖子來看高頭大馬上的将軍,這次是西南将士凱旋而歸,深受叛賊造反動亂之害的京城總算緩過一絲人氣。
不過因為是國喪期間,就算是撞上了元宵節也不允許有喜樂之聲,百姓隻能夾道看着,不敢像往常那樣撒花、扔荷包,氣氛看着着實呆闆沉悶。
葛武成悄悄在人群中環視了一圈,沒看到沈文宣,但看到了站在人群前面的王沐澤,兩人相視一笑,葛武成回頭看身旁的張冦簡,明顯他也看到了,時隔三月,像這樣能重新聚在一起無不讓人心生歡喜。
軍隊走至一半時,高空中突然撒下一踏白紙,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從街頭落到巷尾,無論是百姓還是巡邏的官兵都是一臉茫然。
甯維梁擰眉,從空中抓來一張粗粗一略,冷汗便爬滿全身。
這上面寫的正是當年聖上召赫靳回京時那道聖旨上的内容,大意是太後賊心不死,恐甯家與穆家聯手,威脅皇位,召赫靳回京震懾四方,助新帝登基。
沈文宣讓人将關于甯家的部分去掉,在今日京城百姓聚集時将内容散出來,估計不到半日,全城都會知道這道消息。
管别人信不信是真是假,反正皇帝和甯維梁都知道這是真的。
一把捏緊手中的紙,在手心中揉皺成一團,甯維梁望向遠處巍峨的皇宮心中疑慮又驚駭,這上面沒有關于甯家的部分,反而将禍水往甯家引。
紙張背面是占了滿幅的血色紅蓮,這是誰?想要幹什麼?
張冦簡看完紙上的内容偏頭看向一旁的葛武成,心中不是滋味,若這上面寫的是真的,那按上面的時間推算到當年,赫靳就不是私自回京,更無造反之說。
王沐澤抿唇笑了一聲,在下面悄悄打了幾個手勢,囑咐他們見機行事,之後便隐在人群中不見了。
巡邏的官兵見茲事體大,趕忙抄起腰側随身攜帶着的短棍大聲呵斥百姓老實跪下,不準撿地上的紙,否則就是謀反。
一列官兵着急收拾一整條街上散落的紙張,另一列慌忙去查撒下這些東西的人,好好一場滿城迎接變成了一副雞飛狗跳的模樣。
甯維梁歎一口氣穩定心神,抓緊缰繩策馬帶着人繼續往前走,左右是躲不過去了。
此時披香宮,崇信帝還未聽到消息,仰倒在美人香裡難得安甯了些,但眉間的溝壑和半黑半白的頭發,還是昭示着人已經大不如前。
甯嫔玉指纖纖搭在他的額頭兩側,輕柔按摩他的太陽穴,手指下移,尋着穴位按揉他的肩膀,很是舒适。
崇信帝喟歎一聲:“你何時學的這項手藝?朕之前可從未見你使過。”
“為皇上特意去學的罷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皇上累得厲害,臣妾不忍心,便去學了。”甯嫔道,嘴角帶着輕輕淺淺的笑意,配上冷美人的面皮,竟有一種苦寒之地生出一朵花來的動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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