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至高,柏梁台。
手托玉盤承接仙露的銅人之下。
劉徹負手而立,遠眺博望苑的方向,目光中隐隐帶着些憂慮……
衛子夫誤朕,朕本來都要下來了,為何非要拆了朕的梯子!
如此吹了許久的冷風,劉徹忽然開口問道:
“蘇文,鎮撫南越國的使團要出發了吧?”
“回陛下的話,使團定于辰時開拔,如今應該已經快出城了。”
蘇文小心翼翼的答應着。
他雖能清晰感覺到劉徹心中的擔憂,但劉徹不說出來,誰也不能拆穿,更不可多嘴。
“今日起,命太史每日高舉靈氣指向東南祈福,直到使團平安歸來。”
“諾。”
“這些日子上疏彈劾太子的那些人,全都記下來了吧?”
“全記下了,已編撰成冊。”
“給朕收好了,若敢遺失,拿你是問!”
“奴婢不敢。”
“派個人私下給皇後傳個信吧,不要以朕的名義……就說朕命太子鎮撫南越國,并非欲行廢立之事,更不是要加害太子,是要太子立下安國之功,以此來消弭毀堤淹田的影響。”
“諾。”
“回去吧,今日風大,朕冷了……”
……
對于霍光直白的拂面,劉據并未放在心上。
史書中記載霍光穩重少言,從容謹慎,如此表現倒也還算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作為在巫蠱之禍中使霍家獨善其身,成功苟成顧命大臣的苟聖,劉據有理由相信霍光此舉絕對不會是為了讓自己難堪,而是出于某種目的有意為之。
畢竟在劉徹駕崩之後,霍光可就沒有那麼“平庸”了。
這樣的人可能一開口就到處得罪人麼?
要真是這樣,他可能連劉徹這一朝都未必能苟過去……
于是使團準時出發。
哪知才剛走出長安城門,使團就又停了下來,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報!殿下,一名女子在城門外阻攔使團,死活非要見殿下。”
“女子?”
劉據不免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史婉君。”
“她來做什麼?”
劉據心中更加不解。
這次魯國的事他辦的很幹淨,除了給劉徹遞上第一封奏疏為史家求情之外,沒有人知道史家做了污點證人。
所以就算史弘活不了,史家也大抵不會受到牽連。
如此史家與他自然也就沒有再接觸下去的必要了……難道還有其他的事?
與此同時。
馬車内的女國醫義妁聞言用餘光偷偷瞄了劉據一眼,也不知心裡正在想些什麼。
而前面駕車的霍光也是微微蹙了下眉,然後默不作聲的駐好馬車,用馬鞭調整着車前馬匹的屁股朝向。
這種馬車他駕馭起來很不适應,因為拉車的隻有五匹馬。
駕六金根車是以車轅為軸線,左右各有三匹。
而這種馬車為了對稱,隻能左右各兩匹,中間再由一匹與軸線重合,如此怎麼看怎麼覺得既多餘又礙事,感覺還不如公卿的駕四車。
劉據自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隻是略作沉吟之後,對車外的人說道:“引她過來說話。”
片刻之後。
車外傳來史婉君的聲音:“奴婢拜見殿下。”
劉據掀開車窗簾子向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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