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邀請?”聽他說得鄭重,她也正色道。
“來自漆琉島,海神三爺的邀請,因為從前日開始,你就是金蟒島的島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揮揮小手帕……
這章走個心。
☆、燕蛟
女人卧房的床上鋪着松軟的褥子,褥子上是層沁涼的玉簟,絲被薄薄一層羽毛般輕軟,四周隻有遙遠的海浪聲與庭院裡蛐蛐兒的鳴叫,催人入眠。
來東海這麼長時間,霍錦骁終于睡了個舒坦的覺。大約是昨夜和祁望聊天的關系,心間沉悶被排遣幹淨,再加上大仇得報,金蟒島的事也已解決,海神三爺的邀請充滿未知,明天變得充滿期待,仿如舊曆被撕去,嶄新的一頁呈現眼前,她睡得格外香甜。
睜眼時天方微明,她推窗而望。庭院沐浴在淺淡的晨曦中,回廊過巷,藤蘿挂翠,庭中九重葛攀過院牆,翹枝探出,石橋巧湖浮荷點點,金紅二色錦鯉恣意遊過,惬意非常。
恍惚間她像回到兆京的外祖父家,也是這樣庭院,更大更漂亮,還有皇伯父的大安皇城,父親的昭煜殿,一處勝過一處。若她從小生在兆京,隻怕也是這般錦衣玉食地長大,做個身份尊貴的天家驕女,守着這樣的庭院,便是出嫁也隻得方寸後宅。雖然平安喜樂,但她還是更愛如今的天地海闊多一些。
晉王獨女、大安的永樂郡主,皇帝親賜等同公主儀仗的尊貴殊榮,通通比不上到手的自由。
————
自己燙好藥酒揉了半天傷口,直到從肩到胸都燙如火灼,她才将衣穿好,出了房間。
因起得早,海盜們又都被擒,如今整個大宅都不見人影,她走了許久才終于在外院聽濤閣前的葡萄架下瞧見祁望。聽濤閣原是金爵的書房,這兩天祁望暫時住在裡頭。
“祁爺。”她打了個招呼走上前。
祁望正邊看手邊的名冊邊用早飯,聽到她的聲音頭也不擡。霍錦骁站到石桌旁邊一望,砂鍋煲的白粥,炸得酥脆的油條和芋粿,一碟醬瓜,一碟小魚幹,一碟子蘸油條的醬油。白粥已經放溫,米香暖人,油條和芋粿汪着油腥子,還沒到嘴裡就叫人牙癢癢,恨不得“嘎吱”咬個開心。
她生生看到餓。
“坐下吃吧,我還沒動過。”祁望連碗帶勺筷把擺自己面前已裝好的一小碗粥放到對面。
“那怎麼好意思?”霍錦骁嘴裡客氣,人已一屁股坐到他對面。
“你還能不好意思?”祁望扔下名冊半嘲她,“快點吃吧,就是你不來,一會你徒弟也要給你送飯過去。你可吃飽些,歇了三天,島上的事堆積如山,過會我看你未必有功夫吃午飯了。”
霍錦骁咬着半截油條擡頭:“島上的事不是祁爺照管着?能有我什麼事?”
“看來景爺貴人多忘事,忘記自己如今是金蟒島的島主了。”祁望看她吃得香甜,也拈了截油條送入口中。
霍錦骁張嘴,半截油條掉入碗裡:“祁爺,你剛叫我啥?”
“景爺。”祁望斜睨她,見她聽得微愣,又道,“怎麼?不自在?”
她馬上搖頭:“不是,你叫得真好聽,再叫兩聲來聽聽?”
“……”祁望發現她臉大到沒邊。
霍錦骁已經端着飯碗坐到他身邊來,笑道:“祁爺,你說我是金蟒島島主,那以後我能跟你出海了?”
“景爺能耐這麼大,就算我不同意,你也能找上許炎加入衛所,自作主張跑到金蟒,主意大得很,如今還是一島之主,跟着我出海豈非大材小用。”祁望一邊說着,一邊又從她身上嗅到縷酒氣,不由蹙眉。
從海墳區回到平南時,許炎就在他面前直誇她有才能幹,要從他船隊裡把人挖去衛所。她那點心思瞞得過誰?
背主求榮的小東西。
“我那不是沒辦法嘛。”霍錦骁讪讪笑道,“祁爺饒我一回?你也說了三爺可能會下帖邀我去漆琉島,可我出海資曆尚淺,不跟您我跟誰去?”
祁望揉了揉鼻子,道:“少拍馬屁。你大清早又喝酒了?”
“沒有啊。”她夾了小魚幹放嘴裡細細嚼着,咕哝道。
“那你身上一股酒味。”他敲敲桌,“傷沒好,事又多,你不許再喝酒。”
“祁爺你真當我是酒鬼?不是你讓我燙酒散淤嗎?我揉了大半天,現在皮肉都還火燒一樣。”她怨怨看他一眼,低頭喝粥。
祁望對她也真是沒了脾氣,隻好催她:“吃快點。”
“唔。”霍錦骁含着粥回應了聲,忽然想到他也沒吃,“祁爺你不吃?”
“看你吃就飽了。”祁望又翻開名冊看起。
————
匆匆吃過早飯,天色剛亮,祁望領着她去了議事廳。議事廳裡早已坐着不少人,其中部分是平南島的人,部分是新燕村的村民,有些她認得,有些她不認得,其中最熟的就是坐在客座首位的許炎與他對面的大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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