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一個欽慕者都沒遇上?”魏東辭指着自己,“這不是在你眼前站着?你想嫁随時可以!”
霍錦骁一滞,被他說得語結臉燙。
四年沒見,這人說話可比從前沒臉沒皮多了。以前他可不曾說過這樣直白的話,即便整個雲谷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也早将兩人看作一對兒,可那層紙卻從未挑破,她與他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師兄妹關系。她也知道他為何不說,那時他是罪臣之後,死罪之身,且莫談配不配得上所謂郡主的身份,就是想給她最平凡的生活都不可能。他不願意委屈她,便不敢與她論及婚嫁感情,更是一意孤行冒死間入魏家叛軍替太子掃除餘孽,求的不是功名,而是白身。
一個可以堂堂正正娶她的清白之軀。
隻不過終究人算不如天算,中間種種風波引得他遠遁他鄉,未留片語。他與她既無承諾,不過隻有兒時情分,她又談何怨他怪他?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放下過去,與他各尋天地。
這趟重逢,他倒是越說越露骨,讓她接都接不上。
“怎麼不說話?”魏東辭見她沉默,便小心問道。
霍錦骁朝他身後一望,道:“程姑娘,來找我們先生瞧傷?”
魏東辭立刻回頭。
哪有什麼程雪君,他身後空無一人。
他被騙了。
霍錦骁嘻嘻笑着跑開。
————
号角沉悶響起,船從碼頭緩緩駛出,海風猛烈撲人,吹得臉上刺疼。霍錦骁站在船頭,拿着觀遠鏡遠瞭海面,風從右側刮來,魏東辭便站在了她右手邊。
“小兄弟,如何?你确定航線沒有偏差?”穿着大安官服、年過三旬的高瘦男人手裡展着海圖問道。此人名為黃浩,為三港水師把總之一,這次出航及船務全由這位黃把總負責。
“沒錯,從這裡先向東南,繞過千山島,再往北直上。”霍錦骁放下觀遠鏡道,“按時間推算,過千山島應在明日深夜,接下去便沒有航圖可依,夜裡我會負責瞭望,以防航線出現偏差。”
“好,那就拜托小兄弟了。”黃浩将圖收起,朝二人點點頭就離開。
霍錦骁心有些微沉。這趟出行除了朝廷派出的一小隊水師外,另外還有程家幾個好手,按理來說風險不大,但不知為何她心裡隐約不安,總還記着來刺殺魏東辭的人。
三爺既然盯上他,就是不想他找到解藥化除三港綠林風波,又怎會讓他輕易找到藥?
“師兄,你我之間,陸上的事我聽你的,但是船上和島上的事我說了算!”霍錦骁忽朝他開口。
魏東辭道:“怎麼?”
“這趟尋藥,你不許落單,要麼跟着佟叔,要麼跟着我,聽明白了?”她微仰下巴命令道。
“明白,遵命!”魏東辭應得毫無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讓糖再來得猛烈一點?
☆、偷親
船在海上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日落時分接近千山島,往後的航線便全憑霍錦骁記憶,為免偏離目标,她得負責瞭望,時刻盯着海域,因又是夜晚難度加重,她必須全神貫注,這一夜下來精力耗損巨大。
所幸天明時分她就已看到遠處熟悉的島嶼,沿着這幾座小島往前航行,不出半日便能抵達目的地。霍錦骁将最後的線路告訴黃浩與舵手,回到甲闆上靠着船舷就躺倒,也不回艙房。
她累壞,眼睛又酸又澀,不想睜開。四周除了海浪沒有别的聲音,陽光照得人暖融,風又刮散熱度,倒是惬意得正正好,比煩悶的艙房要暢快許多。
船随着浪一浮一沉,像兒時的搖籃,晃得她昏昏欲睡。她躺了許久,忽察覺有人坐到她身邊,淡淡藥香傳來,她不睜眼也知是東辭。
魏東辭沒說話,隻安靜靠着船舷坐在她身邊。霍錦骁沐浴在淺金的陽光裡,一手為枕,一手為蓋,躺得舒坦,她易了容,看不出本來模樣,隻有唇沒變,仍是微微翹起,像朱色的菱角,也不知咬一口下去,會不會嘗到鮮嫩的白菱肉?
他看得有些失神。
她長大了,出落得更加迷人,他再也無法用小時候純粹歡喜的目光看她,有些讓人躁動的心情像魔念般抽芽生葉,發瘋般爬滿心頭。
他湊近她一些俯下頭,盯着她綿彈的唇。
霍錦骁輕吸吸鼻子,覺得藥香濃了些,那香氣很好聞,叫人安心,恍恍惚惚間,又有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她覺得癢便撓了撓臉。似乎有人面朝面靠過來,已經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感受他身上起伏的心跳。
她一驚,睜開眼。
東辭俯望而的臉龐就停在眼前,鼻頭幾乎撞上她的鼻尖。
兩人四目相交,大眼相瞪,各自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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