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知道自己現在顯得很奇怪;實際上,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現在心裡到底在轉着什麼想法。那想法似乎很顯而易見,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想清楚
——那是對的嗎?
他心不在焉的,連跑過來的弟弟都沒太注意。幾句對話後,泉奈問他是不是累了,然後讓他快點去休息;他順水推舟地應下來。
他的眼光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真奈身上。她似乎相信了泉奈的猜測、以為他确實是太累了,恍然地附和着泉奈。
他忍不住再次觀察她——以一種全新的、從未有過的目光和方式。
她正歪着頭對他微笑。雙眼明亮、肌膚白皙,上揚的嘴唇有櫻花一樣的顔色;沒有铠甲的遮掩,貼身的忍者服就顯出柔美的曲線。
斑猛地扭過頭。
逃一樣地離開了。
那一晚的夢裡,夢中女人的臉頭一次清晰起來。他在她身上狂熱地輾轉,逼她一次次叫出自己的名字。
醒來時,斑對着床褥發呆。他想起夢中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她的聲音、她的臉。而現在的痕迹告訴他,他昨夜格外興奮。
……他該怎麼做?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個火遁燒了床單被褥。他忍術用得極好,剛好燒完時就一個水遁滅了火,半點不會有火災之虞——就是現場頗顯狼狽,恰如他此刻的心情。
斑向來自诩早已過了男女糾葛一關。他從不将女人們放在心中,更不會讓她們中的誰妄想擁有影響他的能力——他是成大事者,怎麼會被這些小事絆住?
直到現在,他才終于體會到那種患得患失、輾轉反側的滋味:真奈是怎麼想的?她對他的感情應該是和泉奈一樣的吧?知道自己的兄長對自己懷有什麼幻想的話,會覺得惡心嗎?會,遠離他嗎?
斑一直嘲笑真奈東想西想想太多,但實際上,宇智波家仿佛生來就對感情更加敏銳;無論他是否承認,他在骨子裡同樣有着一份細膩多思。
甚至從很多年以後來看,他的那份細膩多思,相較其他族人而言是隻多不少的。
不過那畢竟是要很多年後,才能從所有既已發生過的事實中揣測出來的了;現下而言,斑還隻需要糾結于自己的心情就好。
幸也不幸,他其實也沒有太多閑暇思來想去;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戰況日益激烈,他越來越多地隻能以“宇智波族長”的身份說話、思考、行事。
況且,即便得空休息一會兒,斑還要把時間劃給自己的理想一些:那個少年時相識于南賀川的友人,至今仍在孜孜不倦地試圖說服他停戰議和。絕大多數族人都對此嗤之以鼻,甚至弟弟泉奈也态度激烈地表示反對。
所以,果然隻有他一個人總是會對柱間的請求感到猶豫嗎?是他,太幼稚了嗎?
……不,不對,會猶豫的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每當他遲疑時,在族人們齊齊的反對聲中,他總能感覺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其中包含了某種和他共通的東西。既有情感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真奈。
于是,斑的思緒總算能夠順理成章地淌到她那邊去了。
曾經,想到真奈,斑會想她的性格、為人,會想她最近修煉如何,會想她和泉奈湊在一起怎麼總是打打鬧鬧、像兩個小孩子。
可現在,斑隻能想到她的臉、她的身體,想起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時的奇異感覺。緊接着就是夢裡狂亂的情形……
他再也沒去找過裕子她們。他好像突然懷揣了一個寶貴的秘密,隻想專心緻志地護好這個秘密,其餘的就都成了不值一提的雲煙。
然而這樣能讓他幸福糾結的時光宛如夢幻泡影。
沒過幾年,泉奈在戰場上被千手扉間重傷,最終死在他和真奈面前。他死前,執著地要斑親口承諾,會守護好宇智波一族,會守護好真奈;得到應諾後,泉奈心滿意足地笑了,還是小孩子一樣天真的笑顔,說大哥你用我的寫輪眼吧。
斑幾乎崩潰——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真奈已經崩潰了:她盯着泉奈的屍體,眼睛紅得幾乎滴血。斑親眼見到她眼中有新的勾玉生出。下一瞬,真奈就直直暈了過去。
斑腦子嗡一聲,差點忘記怎麼呼吸——難道他才失去泉奈,又要失去真奈?!
幸好不是。
那以後,日子越發艱苦起來。斑全然忘記了自己曾經那天真的夢想,瘋一樣地不斷戰鬥。他每次在和千手的戰場上都恨不得親手斬殺千手扉間,可柱間太強,除了他沒人能阻擋。
和千手扉間厮殺的是真奈。她自從得到三勾玉寫輪眼和時空忍術卷軸,實力便又上一個台階,和千手扉間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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