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婦人正在屋子裡面提筆寫着什麼,她穿着一身樸素的衣裳,長發绾在腦後,她微微擡眼,正好見着了屋外的父女倆,那婦人,便是将軍的妻子,甯袖兒這個身體的娘,林阡。
神色稍異,林阡默然半晌,這才皺了眉道:“怎麼不進來,你淋雨,還讓淮兒跟你一起淋雨不成?”
甯穆和撓頭笑了一聲,抱着甯袖兒大步進了屋子,他先是擦了擦手,接着又接過了林阡遞過來的帕子,将甯袖兒被雨沾濕的臉給擦了一遍之後,又将自己的臉也給擦了一遍,而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直未曾将甯袖兒給放下來。
甯袖兒被甯穆和擦得頭暈目眩,連忙摟緊了甯穆和的脖子:“爹……要不你将我給放下來吧。”
“這怎麼可以,你離家這麼久了,爹還沒能好好看看你呢。”甯穆和大笑着坐到了屋子中央的桌旁,回身對林阡道:“看到女兒回來了,你不高興?”
林阡蹙眉不答,徑自回到自己的桌旁,然後重新書寫了起來。甯穆和和甯袖兒父女二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之見她提筆又寫了兩筆,這才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我讓下人備好飯菜了,穆和你去換件幹淨衣裳,淮兒留下來,我給你換衣裳,換好就能吃飯了。”
“哦。”甯穆和答了一句,猶豫半晌之後終于還是依依不舍的将甯袖兒給從肩頭放了下來。
甯袖兒發覺自己被甯穆和抱了這一段路,都快要忘記怎麼走路了。她看着甯穆和回離開房間,這才猶豫着來到了林阡的面前。
林阡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她是甯穆和的第三個妻子,年紀比甯穆和小了快二十歲,與豪爽幹脆的甯穆和不同,林阡待甯袖兒十分的嚴苛,每日也都是一副垂着眼蹙着眉的樣子,誰也沒辦法看出她到底在想着什麼,所以甯袖兒對這個娘事實上是有幾分害怕的。
林阡寫完了幾個字之後,終于再一次停了筆,回頭瞥了旁邊甯袖兒一眼。接着她起身道:“跟我來。”
甯袖兒跟在林阡的身後,兩人一同走了一段路之後,甯袖兒才發覺林阡帶她所去的方向,其實是自己房間所在的位置。甯袖兒一面跟着,一面擡眼看林阡,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娘……”
“國師府如何?”沒有等甯袖兒開口,林阡便先問了一句。
甯袖兒将話給吞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答道:“國師府很大很漂亮……後院裡面有個涼亭,亭子外面是個池子,裡面有很多荷花,司焉每次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去涼亭裡面看荷花吟詩……”
“所以你便不想回來了?”林阡打斷了甯袖兒的話,語氣不輕不重的道。
甯袖兒連忙一怔,搖頭道:“不是,爹讓我離開,我不敢回來。”
林阡繼續往前走了,也不說話,甯袖兒摸不着林阡究竟要說什麼,便也跟着不開口了,隻又過了一會兒才聽林阡又說:“我問你國師府的人如何?”
甯袖兒雙眸微睜,想了想道:“司焉很好,國師府的人都待我極好。”
“嗯。”林阡一個字又将甯袖兒其他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兩人說到這裡,也已經到了甯袖兒房間的大門口,林阡推開門先走了進去,接着再讓甯袖兒進屋。甯袖兒有些忐忑的邁過了門檻進去,才發覺自己不在這段時間,這屋子仍舊收拾得幹幹淨淨,跟自己走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衣箱。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房間裡面又多了一個箱子。
甯袖兒猛然頓住步子,這才發覺自己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位時刻緊皺着眉頭看起來誰都欠她幾百兩黃金的娘,她雖然看起來冷淡,但卻在某一方面有着一顆火熱的心。
“這是你爹的屬下從臨城過來,順道帶給你的,你來看看。”林阡打開箱子,朝着甯袖兒招了招手。
甯袖兒遲疑的看着那箱子裡面花花綠綠的裙子,發誓這絕對不會是什麼父親的屬下帶過來的,這應該是在自己離家的這一段時間,這位母親大人她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搜集來的。
林阡哪裡都正常,就是在甯袖兒的衣着方面,有着十足的詭異執着。她喜歡打扮甯袖兒,每天甯袖兒剛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被她給拉進房間裡面打扮一番,打扮便打扮了,偏生她的口味還有些重,于是在将軍府裡面住着的甯袖兒,幾乎每一天都是花枝招展的。
毫無意外的,半個時辰之後出現在飯桌上面的甯袖兒,又恢複了以往在将軍府裡面穿得花花綠綠的樣子。就連頭發都被林阡給按住編了好幾個辮子。甯穆和等在屋中,見了被林阡牽着過來的甯袖兒之後,忍不住眯了眼睛笑道:“看看,我們淮兒又長漂亮了。”他一把抱住甯袖兒,将她再一次攬進了懷中,看樣子是不打算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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