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綠棠松開她的肩膀,端起咖啡一飲而盡,“我先回公司,還有個會要開。”
向小樓臉上頓時露出明顯的愧色:“你不應該插手的,這就是一個爛攤子。”
阮綠棠把咖啡杯放下,微微偏過頭去看向小樓,說:“我們的包養關系還在存續期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想這也包括你的爛攤子在内。”
她期望的回答不是這樣的。
向小樓希望阮綠棠的仗義相助是發自内心的,被她對自己的感情驅使着所做出的。即便不然,就算阮綠棠是出于同情不忍,至少也說明在心底深處,阮綠棠對她終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在的。
可阮綠棠說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特殊關系,像是在提醒向小樓,她們之間隻是純粹的交易。那些親吻、愛撫與交合,都不過是契約上的服務項目,而非是愛。
向小樓神情黯淡,回望向阮綠棠,點頭說道:“嗯,看來我很幸運,能遇到你這樣一個盡心盡力的好金主。”
阮綠棠盯着她的下巴多看了兩秒,她先前力道重了些,捏出的印子現在還能隐約看到,是一點指甲大小的紅痕,在向小樓白皙的下巴上格外顯眼。
那道痕迹的邊緣已經變回肉色,一點點向裡推進,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退。
可印記退去并不代表這件事就會跟着一起消失。在這一天的下午,她把向小樓的下巴捏紅了,這件事永遠不會消失。就像她現在又在傷向小樓的心,總有一天她會縫補上這道傷痕,但并不代表向小樓此刻的傷心就跟着一起消失了。
阮綠棠想起在東方酒店的那一晚,向小樓小心翼翼地請她不要丢下她,不安到熟睡時手裡還攥着她的睡衣一角。
她不禁有些恍惚,反思起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為了徹徹底底地得到向小樓的心,難道就必須要先将向小樓的心摔得粉碎嗎?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阮綠棠腦海中存在了一瞬,下一秒,她就被系統叫醒,催促着進行下一步了。
阮綠棠站了起來,微微彎腰,把向小樓在剛才的争執中散落的頭發别到耳後,手指順着耳廓往下,掠過她的耳垂,将那顆綠松石托在掌心,說:“耳環很漂亮,配你果然很合适。”
向小樓咬着舌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對着阮綠棠柔媚地笑了笑,問:“你喜歡嗎?”
聽到向小樓的問話,阮綠棠把視線從耳環上移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點了點頭說:“喜歡。”
她的表述暧昧不清,不知道這聲“喜歡”的對象究竟是耳環還是向小樓本人。
向小樓臉頰不争氣地開始發熱,阮綠棠卻冷靜地抽身而退,放開那隻綠松石耳環,抓起桌子上的手機走了。
阮綠棠回到辦公室後立馬做了兩件事,一是聯系上了向金蘭讓她這段時間休息幾天,二是把向金克轉到了單人病房并且幫他請了個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護的護工。
于是向小樓一到向金克的病房,阮綠棠就收到了消息。
系統對自己的工作被分流很不開心,堅持認為是阮綠棠看它不順眼公報私仇:“宿主,你想知道女配什麼時候去看她爸爸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請人監視啊?”
阮綠棠乘了電梯去停車場:“當然是還有别的目的。”
她不是大善人,也沒有以德報怨的高尚品德,更沒有替向小樓去盡她那個混賬爹的孝的意思。
“向金蘭拿了錢,肯定要裝模作樣盡心竭力地伺候向金克一陣子,好有理由再找我要錢。正好,我既不想再填向金蘭的無底洞,也不想讓向金克過得太好。請個隻負責向金克基本護理的護工,既不至于讓向金克那麼快就一命嗚呼,還能擋着向金蘭,又能給我通風報信,多好。”
“哇……”系統哇了兩聲,卻又對阮綠棠的做法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後面的話怎麼也組織不好語言了。
阮綠棠到了病房外面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模糊的說話聲,她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裡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向小樓。
她站在床側,居高臨下地看着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向金克,内心百感交集。
不知道是名字運勢不好,還是怎麼的,酷愛賭牌的向金克紮根在賭場十幾年,始終沒把自己的本撈回來,反倒成千上萬地往裡繼續賠錢。
原本還好些,但他三番兩次因為通宵打牌上班遲到打盹被辭退後,賭瘾便變本加厲起來,整日泡在賭場。沒錢了就回來拿錢,存折裡的錢取完就拿家裡的現金,現金也找不出來了就拿媽媽值錢的首飾變賣,連向小樓口袋裡的午飯錢也不放過。
媽媽和他争吵了幾回,非但沒有把錢要回來,反倒多了一身的傷。他抓着一把零零散散的紙票皺着眉,光從他身後打進來,把他照成了一個至高無上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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