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她微微晃了晃手腕,暗示對方把她抓得太緊了。
阮綠棠的腳步頓了頓,轉身朝他們走去,目光在方嘉言抓着祝夢之的手上掃了掃,又去擡頭看方嘉言。
方嘉言被兩個人一動一靜地明示暗示,這才松了手,熟悉的笑容重又回到臉上,和煦地提問:“什麼時候的事,我都沒聽你提起過。”
祝夢之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做回憶狀:“就是這幾天的事,還沒來得及和嘉言哥你說,畢竟……你不是有事忙着呢嘛。”
她往何珊珊身上瞥了一眼,個中含義不言而喻。
被祝夢之這樣軟綿綿地刺了一下,方嘉言倒也沒有生氣,點了點頭又說:“明天天氣很好,他們邀我們去山上露營,既然……”
方嘉言頓了頓,才繼續道:“既然你找到了情投意合的alpha,不如明天把他一起帶來吧。”
他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那天那些狐朋狗友們,那麼“我們”指的就是他和祝夢之了!
祝夢之後知後覺自己錯過了和方嘉言親近的機會,不由得後悔起來先前一時生氣編了謊話。但木已成舟,她隻能垂頭喪氣地嘟囔着:“不行,她……她有事,明天沒空!”
隻不過祝夢之到底是個大小姐脾氣,平日裡所有人都寵着她看她臉色,哪裡輪得到她說謊找面子。因此她一提起這個子虛烏有的“情投意合的alpha”時就有些心虛,眼珠骨碌亂轉,話音又低又飄。
方嘉言定定看了她半晌,輕易地就從她飄忽不定的表情中看出她的心虛。
他忽地又笑了,這次的笑容中帶着幾分自得:“那你可以來嗎,夢夢。”
方嘉言又變回了一貫的樣子,往後退了退歪在門框上,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何珊珊看他回來,頓時往他身上貼了貼,緊緊抱着他的胳膊。方嘉言竟然也沒阻止,就這麼任由她摟着宣示主權。
阮綠棠在旁邊聽着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再看方嘉言這個态度,對他有了個大緻的判斷。
這個方嘉言,養魚不算,竟然還不許偶爾有條魚清醒過來從他魚塘跑了。聽到祝夢之另找了alpha時急得差點崩了人設,發現她是在說謊後又開始老神在在地釣魚了。
“啧,渣男。”阮綠棠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正要替祝夢之拒絕掉他的邀約,卻被祝夢之截住了。
她明明為這個邀約高興地不得了,面上偏要擺出雲淡風輕的架勢,半仰着下巴說:“好吧,我考慮考慮。”
方嘉言溫和地笑了笑:“那我明天去接你。”
“!”
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祝夢之都快跳起來了,硬是被阮綠棠陰森森的眼神攝住了。
阮綠棠偏頭看她,顧及到大小姐的面子,沒有出聲,隻用口型示意道:祝總。
這兩個字就像兩桶水,把祝夢之的興奮勁兒澆了下去,但沒徹底澆滅,她還努力掙紮了兩下:“不用,她……她會送我的。”
她指着阮綠棠,面上一副“這就是底線了”的絕不讓步的不耐煩表情,眼底深處卻藏着幾點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懇切。
阮綠棠盯着她看了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頭:“嗯。”
他們定的露營地是郊區的一座小山,山不高,也就百十米的海拔。不過勝在半山腰處有平坦的一大片砂石地,可供遊客和閑情逸緻的閑散人士支帳篷鋪睡袋吃燒烤看星星,更有雅興的還能淩晨爬到山頂去看日出。
阮綠棠把車停到山腳,轉頭去看後座的祝夢之。對方不大高興地看了會兒手機,再看阮綠棠時更不高興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她用的疑問句,于是阮綠棠禮貌地回答她:“不能。”
是預料之中的結果,祝夢之生了會兒悶氣,不得不接受她(單方面認定)的約會還要帶個小跟班的現實。
她白了阮綠棠一眼,不客氣地使喚她:“開門。”
阮綠棠熄了火,繞到後門給大小姐開了門,又扶着大小姐下了車,再抖開風衣給大小姐披上,伺候得周全又到位。
可惜大小姐不滿意。
她抖着肩膀甩掉風衣,雞蛋裡挑骨頭地沖阮綠棠發火:“太難看了,和我的衣服一點也不搭。”
“……”阮綠棠撿起風衣,很敬業地保持微笑,“抱歉,是我思慮不周。”
祝夢之哼了一聲,鼻孔朝天,看也不看一眼就往前走。走得風風火火氣勢十足——如果沒有摔倒的話。
她為了漂亮,這種時候還穿着小裙子高跟鞋,細細的鞋跟正好踩在小石頭上,腳下一打滑整個人站都站不穩差點就要飛出去。
幸好阮綠棠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撈,攬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懷裡,這才沒讓祝夢之剛下車就摔個大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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