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儲眨了眨眼,身後的陳玉連忙提醒:“這是費三爺的嫡女,費三娘子。”
宋晏儲恍然,微微颔首:“三娘子。”
費青瑜抿了抿唇,雪白的面上透着一層薄紅,她螓首低垂,聲音細弱:“殿下是來逛園子的?”
宋晏儲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映象中這位三娘子似乎一直就是這般模樣,她環視四周,笑道:“看慣了江南水鄉,京城的園子倒是别有一番韻味兒。”
三娘子輕輕笑了笑,她快速擡眸看了一眼宋晏儲,就見她長身玉立,容色姝麗比園子裡的花還要豔上幾分。
費青瑜貝齒輕咬下唇,鼓足膽子,張口正要說陪她一同逛逛園子,卻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響:
“殿下,到時候用膳了。”
費青渟大步踏來,款款飄動的衣角撫過金黃的懷菊,襯得君子挺立,轉眼就到了宋晏儲面前。
費青渟看着不遠處的三娘子,眉梢微挑,頗為訝異道:“三娘也在?”
費青瑜咬了咬下唇,臉色不太好看,她勉強笑了笑:“大哥。”
費青渟目光在她面上頓了頓,而後溫言出聲:“時辰也不早了,你也回去用膳吧,免得三叔等急了。”
費青瑜心中苦澀,隻能低頭應是:“青瑜這便退下了。”
她款款轉身,目光又依依不舍地在宋晏儲身上流連片刻,這才蓮步輕擡,緩緩離開。
費青渟站在不遠處,将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時之間薄唇緊抿,素來清潤的目光也是一片晦暗,看着她的背影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表兄?”宋晏儲絲毫沒感覺到兄妹之間的波濤暗湧,疑惑出聲。
費青渟勉強笑了笑,躬身為她引路:“祖父命廚房備了殿下最喜愛的一道菜,殿下請——”
第22章抓住她的衣服,揚手就要……
自費家回來後,外界的風聲便是一轉。太子親自登門拜訪,費鄂又在大門前做了那麼一出戲,可見費家并不是真的被皇室厭棄,原本有心疏遠他們的人家就又靠了上來。
費鄂心中自是高興,宋晏儲卻對那些沒興趣。之所以會去費家那麼一趟,一來是因為費家現在的确還有用,真把人逼急了後面怕也有不少麻煩;二來也是免得總有些人來煩,不得安生。
她這些日子清閑無比,又對外放出什麼消息說在養病,就連早朝都不用去。時不時就侍花弄草,得了趣便去審問審問東宮那些被清理出來的探子,日子倒也不無聊。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日,直到陳玉看不下去她一直待在東宮裡悶壞了,費盡心思給她找一些事做。
“殿下也多該出去走走。”陳玉立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勸着:“奴才聽聞今兒晚上碎玉樓會給岑家郎君舉辦梳攏禮,屆時賓客出價,價高者便能得岑郎君一夜相伴。殿下可要去看看?”
像是碎玉樓這種腌臜之地,平日裡陳玉自是不會提出要讓宋晏儲去。可今日不同,那要挂牌梳攏的是岑家郎君。先不說他的身份,隻殿下那日中了藥就是讓他們去尋岑家郎君,最後雖說出了意外,但陳玉卻是沒敢忘記那事。
——也是擔心那素有京城第一公子美名的岑郎君萬一真的遭受了侮辱,怕是會壞了殿下的事。
“岑蘊和?”宋晏儲侍弄花兒的動作果然一頓,她皺了皺眉道:“這碎玉樓背後的主子也真是有膽。”
岑蘊和雖是罪臣之子,但在京城好歹也是頗有名聲,雖說淪為賤籍,但京城上下推崇他的文人學子也不在少數,碎玉樓如此大張旗鼓,倒是不怕自己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
“利益熏心嘛。”陳玉嗐了一聲,又道:“殿下不知,今夜岑家郎君梳攏,起價二百兩白銀!”他伸出兩根指頭比了比。
“二百兩?”宋晏儲哼笑一聲:“他們倒也不怕貪心不足,吃不下那麼多。”
朝中一個品大員一年俸祿也不過堪堪二百兩。京城連年來那麼多極品花魁娘子,最高價也沒有超過一百兩。這碎玉樓也不知是真的對岑蘊和那麼自信,還是說就是故意定下那麼高的價,好借此大賺一筆。
“那殿下可要去?”陳玉殷勤問道。
“去,怎麼不去?”宋晏儲碾了碾手中的花,绯色的汁液順着浸在雪白的指尖,美得驚心動魄。宋晏儲笑道:“這麼熱鬧的場面,孤哪能不去瞧一瞧?”
岑家地位特殊,當初的事有誰不知岑将軍是被陷害?可大多是人即便憤懑,也是有心無力。今日的梳攏禮,怕是熱鬧極了。
陳玉歡歡喜喜地應下,連忙讓人去準備一應東西。
暮色緩緩遮蔽了天空,金烏已至西邊,天空一派黃昏之色。
此時時辰已是不早,百姓們無事都待在家中,白日熱鬧無比的坊内一片清靜,襯得平康坊愈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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