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甯歎口氣,無奈道:“我把你當朋友,朋友不就該同生死共患難嗎?這麼點小事……”
容莺本來都轉過身了,聽她語氣不滿,又忍不住在心中掙紮起來。
要說朋友,她實際上是沒什麼朋友的,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親近她,若是她現在不答應,會不會以後李願甯就不理會她了。
李願甯佯裝失落地看着容莺,還準備再哄騙她兩句,就被握住了手。
“真的沒事嗎?”容莺遲疑地問道,眼神中滿是對她的不信任。
李願甯滿意一笑,緊握容莺。“拉緊了。”
她身形纖細,被輕飄飄地一拉就上去了,坐在牆頭慌亂地拽着李願甯問:“我們趕緊下去吧,别被人撞見了。”
“這會兒他們都在聽夫子講學,哪兒有人撞見,不用怕,”李願甯拍了拍她的肩,再一個利落地翻身就躍了下去,穩穩踩在地面上。“你下來吧,我接着你。”
在下面的時候不覺着,等坐上了牆頭,容莺才發現這牆其實是很高的,以至于她躊躇了半晌也不能果決地往下跳。底下的人反而笑道:“這才多高啊,别怕,我接着你呢,絕對不會摔到。”
容莺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準備跳下去,冷不丁出現一道聲音。
“公主在做什麼?”
她一個激靈坐直身子,扭頭看向牆的另一側,聞人湙好看的眉眼輕輕斂起,看她的眼神中都帶着些許不解。而他身側的另一位男子就沒那麼含蓄了,直接震驚地張大嘴,問道:“堂堂一個公主怎麼還翻|牆呢?”
裡面的李願甯一聽到聲音,立刻對容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把自己供出來。
容莺是真正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也不好當着聞人湙的面再翻進書院了,無奈道:“是我自己想進書院折梅花才翻|牆的。”
聞人湙沒有拆穿她的話。
他身旁的男子挑眉,戲谑道:“公主可真是講義氣。”
容莺扶着琉璃瓦,往書院裡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什麼綠梅,猜到是李願甯诳她,不免惱怒地瞪了李願甯一眼。
“現在還想折梅花嗎?”聞人湙問她。
“不想了。”她現在想折李願甯的頭。
聞人湙是修養極好的君子,比那些世家公子還要禮數周全,必定是看不上她這種作風。容莺覺得丢人,又有點委屈,小聲道:“我知錯了,先生可以當沒看見嗎?”
聞人湙微微側目,清隽眉梢輕輕一壓,像是也沾了這桃花上的春色一般,帶着點公子王孫的風流。
容莺的那點委屈,忽然間就變成了被抓包的尴尬。
“無人逼你?”
她搖搖頭。“是我自己要這麼幹的。”
聞人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如此,公主如何上去的,就如何下來吧。”
說完後,他當真站直不動,微仰着頭一副要看她怎麼下來的樣子。
第4章綠梅“從前說公主膽小,看來是在下錯……
容莺往牆下看了一眼,想試着自己跳下去,可就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一要跳就覺得手腳發軟,踟躇不前地坐在牆頭,臉色越發白,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而聞人湙閑散地站着,一手負于身後,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是在笑,卻噙了抹若有似無的冷意。“怎麼不跳?”
他身邊穿着官袍的男子似是看不下去了,好心說道:“公主要是害怕,我接着……”話還沒說完,看到聞人湙正笑着注視自己,又默默将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當做什麼也沒說過。
容莺在牆頭坐得既尴尬又憋屈,不斷安慰自己牆不算高,摔下去也不疼,還不如趕緊跳下去,總比坐在這裡丢人的好。總算下定決心,她心一橫,咬咬牙就翻身往下跳。
飛揚的裙角就像是鳥兒展翅的羽翼,伴随着禁步上玉石和琉璃的清脆撞擊聲,官袍男子呆愣着,似乎沒想到她真敢跳。而在他呆住的那一刻,身旁白衣掠過,已經迅捷而精準地将人給接住了。
容莺咬牙往下跳時一顆心都釣了起來,她認為自己多少會扭到腳,也可能會摔得更難看些。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迎接她的卻是一個溫熱的,帶着些苦澀藥香的懷抱。
隻是很快她就被放開了,聞人湙撫平袖子上的折痕,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從前說公主膽小,看來是在下錯了。”
容莺低着頭不敢看他,“我是第一次這麼幹,以後不敢了。”
官袍男子笑道:“如此看來,公主的運氣不大好,第一次翻牆就撞上帝師。”
容莺有些窘迫,說道:“我未曾見過你。”
明明這裡是太學,平日裡連路過的宮人都少得可憐,要是知道聞人湙會經過,她甯願罰抄《内訓》一百遍也不會去拉李願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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