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甯聽懂了意思,起身想拉着蕭成器一起走,卻被蕭成器扯住重新坐了過去。
蕭成器瞥了眼藥碗,搖搖頭。“怕什麼,你我二人從小習武,身體康健得很。要我說公主身子弱,練練騎射也有好處,興許就不用再喝這些黑乎乎的藥汁了,多難聞啊,多喝一口我都會吐出來。”
容莺雖然不太想被蕭成器纏上,對他說的這番話卻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蕭成器如同找到了知音,又說:“我就知道公主是聰明人,不會不懂我的意思。而且這藥都是爛七八糟的蟲啊草啊的一起熬,說不準原本能好的都被毒死了。”
李願甯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當初你在馬場上随手一指将公主害慘了,不知收斂反而得意忘形。即便你是平南王之子,也要明白如何收斂鋒芒,不要仗着自己有靠山四處惹禍。”
她有些氣急,說完後又忍不住後悔,覺得自己說了些無用的廢話。
平南王的功績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蕭成器也絕對算得上天之驕子,這種話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自己再說一遍沒準還要被他當成是說教。
正懊悔中,卻發現蕭成器竟然沉默了片刻,不僅沒有反過來譏諷她,反而難得正經地說:“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改。”
容莺發覺兩人氣氛變得古怪,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蕭成器主動問:“方才她說,我将你害慘了?”
他眼神微沉,斂起了輕佻的笑意。“是二皇子為難你?”
容莺想了想,覺得還是因為自己太愚鈍了,于是搖頭。“是我太笨了,連弓都握不穩。”
馬場之前,蕭成器對容莺沒什麼印象,連她是哪位嫔妃所生都不知曉,也從來沒興趣打探皇子公主們的事。當時隻覺得她身為公主這麼膽小十分有趣,不曾想過自己無意之舉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再笨如何有我那堂弟蕭壑來得笨,他不僅射不中靶子,讓他摸一下馬都要驚叫不止。本就是一場遊戲,與自己的弟弟妹妹有什麼好計較。”
蕭成器看到容莺的态度,大緻也能猜到是容麒責罵過她,心中不禁煩躁,遂說道:“反正你也扭了腳,就不要比試好了,免得到時候輸給我容麒找你麻煩。”
李願甯驚訝他會這麼說,又問:“那你裝作輸給二皇子不就能了結了嗎?”
他冷哼一聲,言辭不屑。“我怎麼可能會輸?即便是裝的也不行,不就是一隻鳥,讓給他得了。”
說到此處他想起什麼,眼神忽地一亮,說道:“這次随匈奴使團來京的有一批商隊,我高價買了一隻兔狲,你們肯定沒見過。方才進來看到了一隻三花貓,想必公主也是愛貓之人,那兔狲你定然也會喜歡,屆時你了病愈,邀你來平南王府看兔狲?”
容莺好奇,問他:“什麼是兔狲?”
蕭成器便說:“長得貓樣兒,但又不盡相同,公主見了便知,要知道全京城可就這麼一隻稀罕的‘貓兒’。”
李願甯:“難怪你這麼輕易就說不比,原來是不稀罕那隻隼了。”
“當然不是,”他扭頭沖容莺笑,鬓邊的玉蘭花瓣跟着顫了顫。“我可是為了公主才不比的。”
——
蕭成器突然反悔不想比了,這件事傳出後,大多數想湊熱鬧的人也隻是有些悻悻然,隻有容麒非但不覺得省心,反而更加氣悶憋屈,像極了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出氣。
按理說不用比試就能得到那隻白隼,他應該要高興才是,但此刻卻隻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恨不得立刻捉了蕭成器來将他打一拳。
他甚至懷疑,蕭成器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真的和他比試,隻是讓他精心練習禦射後,再輕飄飄一句不比,故意找着法子氣他。
然而此刻若他氣不過想逼着蕭成器比試,怕是要被人背後說不知好歹,得了好處還不依不饒。
容麒腦極了蕭成器,徹底将容莺忘到了腦後。
為了不喝藥,容莺索性打着請教功課的名頭,一早就去聞人湙的院子避難。之前因為公事,聞人湙大都是不在的,自此一遭後兩個人反而都清閑了下來。
聞人湙見她來找自己也不意外,吩咐封慈在院子裡多添了張椅子,兩人在院子裡各自做各自的事。容莺有看不懂的地方請教他,他也會耐心地講解。
隻是《尚書》這種古籍對于容莺來說,不僅讀起來晦澀難懂,還非常枯燥乏味,不過半個時辰就開始犯困。
太陽暖洋洋地曬着,偶爾風一吹,斑駁樹影也跟着搖晃。容莺伏在石桌前,纖細的腰身彎曲着,朱紅的腰帶一直墜到地面。她看得累了,趴在書上小憩,沒有挽起的發絲滑落肩側,露出一段白淨而纖細的脖頸,就像嬌嫩脆弱的花莖,輕輕一掐就能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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