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是我走向紐特,還是等他朝我走過來?
但是這個問題隻留存了一秒,在紐特喊出我的那一刻,他幾乎是同時邁出了步伐。
塔圖在紐特的懷裡耷拉着身子,從它奄奄垂下的四肢可以看出,塔圖的奪金行為似乎又失敗了。
“塔圖是不是又看上誰的金庫了?”我指着這隻垂頭喪氣的嗅嗅。
我的手湊到塔圖面前,它的鼻子突然抽動起來,随着脖子的轉動,塔圖的兩隻爪子扒上我的手指,腳一蹬就想從紐特懷裡掙脫。
“不行——塔圖!”紐特無可奈何地把塔圖抽回來,對它說,“窩裡那麼多金袖扣、金鍊條、還有我的金加隆,不屬于你的東西就不要觊觎……你真是一個壞蛋。”
換作任何人對另個人說出“壞蛋”這個詞我都會由内而外地起惡寒……
但是紐特的說話對象是一隻嗅嗅,而他的語氣又是那麼認真,仿佛他不是在調侃,是全身心的認為這隻嗅嗅真的是壞蛋。
“嗯,萊爾……”紐特努力抱着不安分的塔圖,說,“你的心情怎麼樣了——”
“我好多了,紐特。”我說,“謝謝你。”
去到禮堂或許不是偶然。紐特是猜到了凱西會在那。
因為午餐時間——按照以往的日程分配,我和凱西不在禮堂,就是在去禮堂的路上。
看着不斷扭動身體的塔圖,它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我袖間,我還是說道:“你要帶塔圖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嗎?一直這樣抱着塔圖似乎不是很方便……”
于是我就看着紐特背過我,對着塔圖的耳朵——其實我不知道塔圖的耳朵長在哪,也許和人類的五官位置差不大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再轉過身時,塔圖已經安靜了下來,還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紐特的懷裡。
塔圖的眼睛和家養小精靈的眼睛是同樣的水汪汪,但是因為嗅嗅的眼睛沒有一點凸出,讓它看上去可愛得多。
當紐特不想讓人知道他說的話時,他發出的聲音就可以巧妙地控制在隻有當事嗅嗅能聽到的範圍——或許連語種也僅限于嗅嗅才能聽懂。
“沒關系。”紐特說,“剛剛家養小精靈們都圍着你——你打算吃些什麼?”
“牧羊人派和一杯牛奶——小姐!”
是那個自稱鈴铛的家養小精靈,她瘦削的身子套在洗得發灰的、寬大的白布條裡,兩隻大耳朵随着她快速的腳步搖來晃去。
——為什麼我會認得出不同的家養小精靈來,他們不是長得都一樣嗎?
麥格教授在校醫院的那聲“鈴铛”突然竄進我的回憶裡。
原來鈴铛是當時幫我把朋友們的慰問品送回寝室的那隻家養小精靈。
她的皮膚比其他的家養小精靈要更黑上一些,還帶着點棕色——鈴铛把一大盤牧羊人派,和一杯足足有600毫升的牛奶穩穩當當放到我右邊的空木桌上。
然後鈴铛以一種的期盼的、渴望的眼神望着我,她正等待着我的最終評價。
這盤正正方方的牧羊人派,最上方的薯泥鋪得平平整整,我用木勺咬下角落裡的一塊。
紐特還站在那,我招招手,他便抱着塔圖走過來。
我将木勺伸過去,說:“你要不要試試?”
紐特盯着他眼前的木勺,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可以再拿一個勺子!”
他擺手的動作是那麼慌亂,因為抱着塔圖而顯得更加滑稽,“萊爾,你——你吃第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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