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主動融合原主的記憶,現下她便是徐琬,徐琬便是她。
門外忽然有個婢女探頭探腦的,徐琬望去,那婢女穿着粗使丫鬟的舊衣裳,怯懦又大膽,緊緊盯着她瞧。
徐琬喚她,“春喜!”
春喜是原主的貼身婢女,徐琬一走到門口,她就張惶流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
方才她在後罩房洗東西,聽見别的仆人在說小姐回來了,她便丢下活急急忙忙跑來确認。
徐琬知道她大約是因着原主被擄走一事自責害怕,但說到底本就不該怪她,兇手是個五大三粗略通拳腳的男人,不要說主仆二人兩個弱小女子,便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粗使婦人也未必能從他手裡逃脫。
“快起來。”徐琬伸手拉她,春喜搖頭不起,失聲痛哭道,“小姐,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您,您罰奴婢吧。”
當日伍鵬一記手刀就将她劈暈過去,等悠悠轉醒時,徐琬已不知所蹤,她慌忙報給阮氏,等再通知給正在官署當值的徐庸時,已不知過去多久,哪裡還找得到人。
雖然徐庸和阮氏并未怪罪她,可她心裡頭自責不已,府中也有幾個下人對她指指點點,道她一個貼身婢女卻連小姐都弄丢了,還不如一頭撞死。
她後來就想,若是小姐真尋不回來,她就自請出府去找,若是遭遇不測,她就以身殉葬,黃泉路上總不能讓小姐孤單。
“不怪你,你這小小的身闆,怎麼能保護我。”徐琬抓一把她的手,邊瞧着,邊蹙起眉頭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她一雙手都磨出了血泡,指腹發白,還有劈柴時留下的劃痕,徐琬記得這雙手原本也是較為細嫩的。
春喜哽咽道,“奴婢就是幫着幹些活兒,不礙事的。”
這幾日她都在後廚或是後罩房幹些本不該她幹的粗使活計,實在是等消息等得太煎熬,阮氏病倒,她愧疚得整夜失眠,倒不如多幹些活,累一累,睡得沉,倒還能夢見小姐。
阮氏感慨道,“這丫頭是個好的,阿琬以後好好待她。”
春喜去當粗使丫鬟的事,劉嬷嬷是向她回禀過的,阮氏心裡頭還是有些動容的,主子不懲處就自罰的下人,可冠以忠字。
“我知道的。”徐琬蹲下身,與她平視,輕笑道,“瞧你,哭的稀裡嘩啦的,真醜。”
兩人是自小相伴長大的,不同一般的主仆情。
“噗嗤——”春喜被她的話逗得冒出鼻涕泡,哭笑着撒嬌,“小姐,嗚嗚……”
“好了好了,怎麼我回來,一個個的都哭,我才該哭好不好。”
她這樣一說,衆人又是啼笑皆非。
徐琬回來,春喜自然不會再去做粗使活了,她又恢複成貼身婢女了。
雲光小院的盥洗室裡,春喜正伺候徐琬沐浴,她剛脫下上衣,春喜就捂嘴驚叫,“小姐。”
她指着徐琬的脖子,瞳孔微縮,淚光轉瞬即現,“您的脖子……”
白皙的脖頸上有一圈十分顯眼的青色痕迹,春喜這才明白為何她的衣領要攏得如此緊了,必然是不想讓老爺夫人擔心。
徐琬無奈,不就是一道掐痕麼,這丫頭眼淚真多。
“一道掐痕而已。”
她說着就褪下剩下的衣裙,鑽進浴桶裡,“别愣着了,快來給我搓背。”
“哦哦,來了。”春雨抹掉眼中的濕意,拿着帕子過去給她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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