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子進屋從來就不會走門。
“唉喲一個死胖子,自己爬窗就算了還要帶上我。”李君遷憤怒道,卻沒有什麼用,栖桐子直接将他從窗戶外頭扔進了屋内,幸好蘇晖眼疾手快,上前将他接了個正着。
“害,爬窗戶快啊!”栖桐子依舊是同平常一樣滾了進來,那酒壇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裝滿了酒。
“你!”李君遷怒氣沖沖地指着栖桐子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說正事說正事。”栖桐子嘿嘿笑着揮開他的手。
“哼!”李君遷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沒有再糾纏下去,“我剛去城西看了,我最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這麼久?”蘇月晚脫口而出。
“你們城裡這病根本不是普通的疫病,且南方不多見,我行醫這麼多年,隻年輕的時候在雁北見過,調配藥物需要時間。”李君遷道。
“雁北?”蘇月晚雙眉緊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還請李前輩盡快,藥閣中藥材很多,需要什麼您盡管開口。”蘇晖見蘇月晚正潛心思考着什麼,便上前一步道。
“好。”李君遷點了點頭,與栖桐子一道出了門。
蘇月晚重新坐回床上,咬牙切齒地吐出來四個字:“卑鄙無恥……”
“他們到底是如何把這病傳進瓊州城的?”
蘇晖上前兩步,蹲在蘇月晚的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熱酒站在一旁,看着蘇月晚有些痛苦的神情,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屍體。”她開口道,“你還記不記得,息……三……我,我三哥他,他之前說,城北攬月江中有幾具不知名浮屍?”
蘇晖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對蘇月晚道:“是有這麼回事兒,但當時沒在意,隻當是被洪水淹死的流浪漢罷了,如今想來,應該确實是那個時候。”
蘇月晚重重的染出一口氣,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另一隻搭在被褥上的手都已經将被子緊緊攥在了手裡還渾然不覺。
“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再好好想一想。”
熱酒與蘇晖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到了蘇月晚的狀态不太對,似乎她所苦惱的并不隻是這一個月的時間要如何撐過去。
兩人向蘇月晚道了别,便退出了門。剛出了門,便遇到了左巧巧,她似乎已經在樓梯口等了許久,一雙眼睛失了神采,看上去還有些許陰郁。
兩人跟着她進了房間,房間裡的陳設幾乎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似乎空了點,少了些東西。
“我有辦法拖住他們一個月,但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左巧巧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廢話。
熱酒早就認識左巧巧,這個女人從前在人前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不論心情多差,隻要找她聊一聊,煩惱瞬間都能煙消雲散。可如今她卻似乎變得有些不同,她沒有了十分想要的東西,卻好像更加堅定的知道自己要去向哪裡。
“什麼事?”蘇晖問。
“從此,與江樓再無左巧巧。”左巧巧道。
“你要走?”蘇晖皺了皺眉,“為什麼?”
“膩了。”左巧巧依舊面無表情,“每天對着不同的男人笑,表面上衣着光鮮,實則背地裡滿是污穢,從前寄人籬下,如今又身不由己。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不想再為那些虛無的東西耗盡自己餘下的生命。”
她眨了眨眼睛,淚水就從眼睛裡滾了下來,可她依舊沒有面部猙獰,就像一個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我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不像侍奉各式各樣的男人,也不屑于為他們解決問題。”
“我隻想做我自己。”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蘇晖又問。
左巧巧聽了這話,緊抿的薄唇泛起一絲笑來,她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所以才想要去做,一切還并不晚不是嗎?”
熱酒站在蘇晖身後定定的看着左巧巧,其實她不太能明白左巧巧在說什麼,什麼叫一切還不晚,她又想要去做些什麼?
她想開口問,卻被蘇晖搶了先,可他問的卻是:“你打算怎麼做,來拖住這一個月?”
“這就是我的事兒了,你隻說答不答應就是。”左巧巧道。
“這筆交易對我很劃算,對你倒是有點虧。”蘇晖笑道,他的笑一貫溫柔,可每當他露出這種溫和無害的笑的時候,熱酒知道他一般都是在心裡頭盤算着些什麼。
“我覺得不虧。”左巧巧回答的依舊很簡單。
“可以。”蘇晖一口答應,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左姑娘可知道息之人在何處?”
左巧巧得了那聲應承本已經轉過身,聽到蘇晖這一問,手下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繼續想沒事的人一樣打開抽屜,一邊尋找着什麼,一邊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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