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打開門之後,許子言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拔涼拔涼,直接從三伏天跌入凜冬,暗道一聲:完了……
許爸許媽的鞋子整整齊齊擺放在鞋櫃旁……
想到可能還睡着的學長,許子言更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值得慶幸的是他出門之前替學長蓋上了一條毛巾被,希望許媽許爸應該沒有看到什麼限制級的内容……
許子言嘴角抑制不住抽搐兩下,抹了把額頭上冒出的薄汗,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許媽媽滿臉寒霜坐在沙發上,許爸坐在許媽旁邊,見到許子言讷讷走進來,想笑又不敢,憋得着實辛苦,
學長則坐在許媽下首,下半身裹着許子言的浴袍,上半身穿着有些褶皺的西裝,就那樣一本正經的端坐在沙發上,表面上看着是有些狼狽啦,隻不過學長好像不這麼覺得,俊臉上絲毫看不出來。
“……媽,怎麼突然過來了。”許子言幾乎都要破音了,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其實看到茶幾上鼓囊囊的兩個包裹,他就知道爸媽是過來幹什麼的了——他昨天沒帶的吃的,還有衣服。隻是這不是氣氛沉凝的可怕,沒話找話嗎……
“我不能來!”許媽媽柳眉一豎。
“當然不是啊,”也不管學長不學長了,許子言把手裡的購物袋放在茶幾上,黏在媽媽身邊開始撒嬌,“天氣這麼熱,你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們。”
“你還有心思接我?我說你怎麼這半年一次都不回家,原來……”
許媽媽本就氣不順兒,許子言不像許笠和海潮兩個,從小就有端倪,她還沒從兒子居然喜歡男人、一直都是乖寶寶兒子居然留人過夜的驚吓中醒過神來,就看到許子言提着一大堆食材進門。
在家的時候她哪裡舍得許子言下廚房,而現在……
許媽媽狠狠瞪了一眼衣衫不整坐在對面的閑乘月,對他本就不高的好感度瞬間下降了無數個檔次,直接心塞了,有一種被豬拱了自家白菜的憋屈感覺,眼圈兒霎時間就紅了。
“他剛才說你們準備結婚?”又想起一茬兒,許媽媽頓時也顧不上抹眼淚了,義正言辭的開始審問許子言。
許子言:“……”完鳥……今兒是不能善了了,在他沒有回來的時候,這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偷摸瞄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學長,許子言靜默了,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他真的要和學長結婚嗎。
“言言你才多大,才見過幾個人,吃過幾斤鹽,就這麼草率的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安排好了?許笠和海潮和你不一樣,那兩個孩子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對他又了解多少……”
草率嗎?
許子言自動屏蔽了老母親母口婆心的尊尊教誨,扪心自省,這個決定草率嗎。
好像确實挺草率的,不算視頻電話,他和閑乘月也隻不過才相識二十多天,見了三次面而已。而這二十多天裡,兩人之間交集的時間,也絕不超過一個星期……
學長這個人,很冷、還有些霸道,尤其是在情.事上;雖然看起來精明幹練,其實很笨拙,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但又不時會給你一些小驚喜,會時時把你放在心尖尖兒上,會努力做好一個合格的丈夫……
許子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唐雪柔,不自覺的會把學長和唐雪柔作比較,然後覺得,其實和這樣一個人一起生活——其實還蠻不錯。
許媽媽一直在苦口婆心勸導許子言,仿佛許子言還是那個不聽話早戀的中學生,甚至其中一些話明顯冒犯到了坐在對面的閑乘月,可他就像無所覺一樣,隻是堅定的直視着許子言,頻繁的用手指輕推一下金絲鏡框,顯示出他的内心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爸,媽,”許子言打斷了許媽媽的說教,很鄭重的起身坐到了學長身邊,狹小的出租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他平緩而堅定的聲音。
“我今年二十二歲,談過一場不怎麼成功的戀愛,不是懵懂的中學生,我有自己的想法。也許媽說的是對的,以後可能會有更好的,更合适的人,可什麼是‘好’,什麼是‘合适’呢?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和學長在一塊兒覺得很舒服,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感情這種事情并不是能用時間來衡量的,幾十年一路坎坷的夫妻,白首離心的不在少數,同床異夢數不勝數……”
許子言突然自嘲似的淺笑一下,他想起了唐雪柔,想起了那個溫婉動人、知性大方的唐雪柔;想起了那個尖酸刻薄、放蕩形骸的唐雪柔,一年半朝夕相處,他竟然不知道一個人居然真的可以有兩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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