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當家的走,請您放過兩個孩子。”他歎一口氣,沉重地求道。
梁沅仿佛聽到特别好笑的笑話般笑出聲,“孩子?伯伯,他們可是哥哥。”說着他也歎口氣,放輕語調,“況且不管你想不想都要跟我走。”
說完梁沅再次将他們晾在一邊拿起監控一遍又一遍看,事發至今已經六個小時,年末深冬天早早黑盡,他和上電腦起身短促令道:“回去。”
車隊同一時間打開車燈,把寂靜昏暗的私家林道照得熱鬧非凡。汽車有序排好,梁沅的陸巡夾在中間,覃彥文開車他親自守着涉事主謀把他們綁回了S市。監控裡看得出孟炀傷得不重,梁沅便沒那麼擔心,留下部分人手繼續找自己先回去。他想躲沒人找得到,于是梁沅等他主動回來。
他很生氣,不光是底下人的反意和動了他的人,還氣孟炀不通知他就擅自玩失蹤。
錢莊大少爺被發現時不省人事地躺在一處三岔路口,這是孟炀特地選的位置,即使找到人質也沒辦法立即推測出他去往哪個方向。鄰省城區建設老舊,有許多監控死角,仍沒拍到是哪輛車丢的人。
在梁家夥計滿城找人時孟炀躲在一個魚龍混雜的小賓館,和他初見梁沅的地方如出一轍。藥效很猛,整晚都沒褪去,孟炀沒辦法出門,自己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用椅子腿固定好傷腿一覺睡去。他也沒辦法聯系梁沅,因為另一種症狀顯露出來,或許是這種不完全的藥未經實驗的副作用,他好像到易感期了。
信息素從無法釋放到難以控制的宣洩,孟炀的身體經曆冰火兩重天。
他是在下半夜醒的,能力越強的Alpha對于易感期的反應就越劇烈。小賓館房間空氣渾濁,深藍色的窗玻璃破了口關不住暖氣,要掉不掉的紗窗網勉強挂在生鏽的釘子上風一吹便抖下一些灰塵來。
孟炀蜷在透一股陳年煙味和黴味的窄床上,不能平複的躁動暴虐和渴望依賴使他必須把自己鎖在這間小屋子裡,用光所有意志力才忍住不去聯系他的Omega。他有Omega,也不算有吧,至少不是可以依賴他度過易感期的關系。
唯一的安慰是那把昂貴的隕鐵手槍,似乎呼出的熱氣可以被冰涼的質感緩解,或許換成一把烙鐵一樣的槍也有這樣的效果。槍被孟炀死死摟在懷中,高大的男人既想擁它入懷又想把臉親昵地貼上去,于是隻好将自己曲成别扭的形狀。他生生忍到第二天七點,快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胫骨的刺痛越發明顯。
感謝現在什麼都有外送,在孟炀朝手臂劃第二刀之前他叫的易感期抑制劑到了。但他刻意沒去看梁沅的信息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仍不敢掉以輕心,拉開小條門縫時手槍的保險在待擊狀态。
梁沅連夜回到S市,緊接着第二天叫來所有堂口的管事當衆處理他們。清晨月亮還沒走,老宅祠堂前又一次紛紛攘攘。不管堂口在何地,今天必須趕來,梁沅隻等他們到下午兩點。
午後錢莊涉事一幹人等全跪在衆人面前,大概挨過打,一個個皮開肉綻不仔細看還認不出是誰。梁沅站在最前頭,清亮的少年音在這種場合能聽出一股威嚴來,他道:“無視梁家曆來的規矩拒不交賬本,各位說這算不算背叛當家,又該如何處理?”
錢莊實際的賬他們已經清得差不多,本來就等拿到賬本,當然肯定是假的,但假賬本一出兩相對照便能名正言順地處置。然而他們心急,拒不交賬本出手傷人,倒是自己遞出另一個問罪理由。賬本和孟炀一起消失,梁沅要立威出氣,隻好用這個名頭。
于是立刻有威望素着的管事回答道:“按照行規,做掉。”
“好,于公,我派去的人代表我這個當家,也代表梁家,毆打他你們得死。”梁沅停頓片刻,走到人群中間,“于私,他是我的人,作為當家,手下任何一個人出事我都要替他們報仇。我沒上過學,不懂什麼公平正義,隻知道以牙還牙挺好,所以…”
去年作為收服旁系的手段,一部分堂口生意還散在他們手中。地下錢莊的生意是梁家整條産業鍊極其重要的一環,撬動他們殺雞儆猴借由異心将旁系從生意裡徹底清掃出局,算是拔起他們最後一點根系。所以現在梁沅把事情放得越嚴重越好,梁紹年就是萬般不願意也不能出聲打斷他把孟炀的地位擡得這麼高。
氣氛降至冰點,人人自危,隻能聽到這位少年當家抽刀的聲音。祠堂忽然闖進一個人打破寂靜,如同梁沅回家那天,闖進來的人帶來驚天消息,而現在站在月洞門下的人便是滾油燒熱梁沅的怒意。
今天零下三度,孟炀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十五厘米左右的包紮繃帶,可以猜想下面的傷口如何,右腿用繃帶纏着幾根木條,他屈臂扶在門洞邊,顯然站得很費力。梁沅從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英俊的臉也滿是倦容。他卻沒有出聲叫自己,直到人群騷亂他轉身才看見這個失蹤一整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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