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導式并不是殺人的必要條件。因為魔導師和普通人一樣脆弱,如果給他的腦袋來一榔頭或者對着他的心髒捅上一刀,他們照樣會死得很慘。但是魔導師很敏銳,觀察能力強,要殺他們必須趕在他們運行魔導式之前,而這就需要高超的暗殺技巧。
安默拉沒有往二十二号房間裡張望,她緩緩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然後推門進去。
在她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一隻手穩穩地卡在了門與門框的間隙之間。
屬于少女的,纖細柔軟的手,指甲微微泛着光澤。
是二十三号。
在輕松獲得了殺人的成果之後,貪婪者會設法奪取更多,而安默拉很适合“被奪取者”這樣的身份。她年紀太小了,幾乎是所有學員中最小的。她看上去比二十二号要好殺很多,所以二十三号準備順手多幹一票。
安默拉對那隻手視而不見,她再一次用力将門壓了下去,那隻手的指腹處被門壓出一道深痕。對方力氣很大,但也僅僅是正常程度的“大”,她還沒有使用魔導式。安默拉站在房間裡,直接用反重力式吊起了旁邊的鐵床,将它堵在了門後。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她在使用魔導式對抗,那隻手上的力量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鐵門被卡在原處,無法合上也無法打開。
安默拉往後退開,離門遠了一點,鐵床以近乎兇狠的力量往門上壓過去。門外傳來其他人的腳步聲,那隻手的力量一洩,安默拉卻完全沒有解除魔導式的意思。
鐵床“轟”地撞上門,門重重地合上了,四根血淋淋的手指落在安默拉的床上。
“違規施法,直接擊斃。”
是二十五号的聲音,他說完就敲了敲安默拉的門。
安默拉把鐵床移開了,二十五号站在門口,深藍色的眼睛依然很陰沉。他的腳邊是二十三号的屍體,除了手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外傷,地上也看不見什麼血迹。安默拉聞了聞空氣裡的味道,二十三号應該受到了輻射類的傷害,身體内部已經完全熟了,可是外表看上去還是完好無損的。
二十五号緊盯着她,一言不發。
安默拉就像沒看見門口的人似的,她沉默着爬到床上,然後将那四根斷指從自己被子的褶皺裡翻出來。她握着四根指頭走到門邊,二十五号的神情藏在帽子底下,他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請讓一下,我要去扔垃圾。”
很平常的聲音,如果不是她手裡握着四根鮮活的斷指,那麼二十五号也許真的會以為她是去“扔垃圾”的。
他凝視着安默拉,而安默拉也以最平和的眼神回應,兩個人像是在叢林間不期然偶遇的猛獸,通過眼神的溫度來估計對方的實力。
最後,二十五号選擇了退讓,他緩慢地側身讓開一道空隙。
安默拉跨過地上的屍體走了出去,将四根手指扔在了走廊末端的可回收垃圾桶裡。走廊上沒有人,但是安默拉可以感覺到那些鐵門後面謹慎而陰森的視線。她沐浴在這樣壓抑的目光中,從容而緩慢地擦幹淨了沾手上的血液,然後返回自己的房間。
“聽說你今天在餐廳對施法者進行挑釁?”
二十五号直接進了她的房間,這裡面沒有坐的地方——除了一張簡陋的鐵床和一把搖搖晃晃的木椅。他沒有提安默拉違規施法的事情,畢竟沒有抓到現場,安默拉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在隊長強調過不得與任何人發生沖突的情況下,安默拉當然不會向他承認這種事情:“沒有。”
也許是她反駁得太幹脆利落,二十五号少有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隊長是随機抽取的,其實我跟你們也差不多,不用太過戒備。”
安默拉看了一眼門口剛剛被他變成屍體的二十三号,微笑道:“好的。”
二十五号也回頭看了一下屍體,突然覺得話題有點難以繼續:“雖然隊長是随機抽取的,但是學号是按照意識容量排列,學号靠前的往往比較占優勢。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不希望自己這隊的人死太多,所以……”
“是嗎?”安默拉再次把眼神移到了門口的屍體上面。
她覺得意識容量根本不能代表什麼。
意識容量很重要沒錯,它基本決定着魔導師運行魔導式的質量與數量,而且某些高級魔導系統也确實需要極大的意識容量。但是同一個種族不同個體間的意識容量隻存在很細微的差别,一般也就是10001與10002的區别,這樣微小的數值差根本不會成為決定魔導師實力的因素。
“是的。”二十五号口氣嚴肅起來,“二十三号在沒有獲得許可的情況下,在公開場合使用魔導式,我依照學院的規章制度對她進行裁決,這是我的任務。而你們,盡可能别給我惹事,老老實實地活下去,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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