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上毫無參照之物,他現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往前走。
蹄角獸終于跑累了,速度慢了下來,沒精打采地邁動着蹄子,嘴裡嚼着柳清歡用來哄它的靈獸丹。
好在第二十天,他終于發現了前面有了一點綠色!
随即又疑惑,他不會是直接橫越了整個禁靈區域了吧……
帶着既忐忑不安、又萬分期待的心情,一人一獸往那一點綠色徑直奔去。
所謂望山跑死馬,他們足足跑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看到了那點綠色的真面目!
那是個面積不大的綠洲,方圓不過幾裡,綠草如茵,野花朵朵,一眼便可望盡。幾棵大樹點綴在綠洲各處,中心處有一個明鏡般的湖泊。湖邊,立着幾間茅草小屋,小屋周圍還開着幾塊田地,種着綠瑩瑩的蔬果。
一切看上去便如美好的田園風光,要是忽略掉周圍的大漠荒煙的話。
柳清歡遠遠地停下了腳步,他第一次在這個小世界裡看到有人迹的存在,不由十分疑惑。看了半天,未見綠洲上有什麼異動,便慢慢走過去。
“你來啦。”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傳出。
柳清歡一愣,幾以為自己出現幻聽。聲音是從湖那邊的茅屋後面傳過來的,離得如此遠,卻清晰得直接傳到了柳清歡的耳邊。
等了會兒,再沒聲音傳出,他想了想,擡腳踏進綠洲中,一步一步地往茅屋後走去。
轉過屋角,隻見一位身着黑色常服的青年坐在湖邊的石桌前。
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四五歲,眉目淡然,五官俊逸,身上一點修為都察覺不出,就如一個普通的凡人一般。
此時,他手持一隻白色棋子,正對着石桌上的一局殘棋沉思。腳邊,還放着一隻魚簍,一枝魚竿插在魚簍旁,長長的絲線垂在湖水中。
柳清歡正想開口問,青年擡眼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坐。”
見對方一副仿佛理所應當的樣子,柳清歡遲疑地走過去,坐到青年對面的石凳上。
這時,青年手中的棋子落到了棋面上,說了一聲:“該你了。”
柳清歡便不由自主地低頭去看那一局棋,滿眼的黑子白子。
可他哪裡看得懂!他從來就沒下過棋,連摸都沒摸過,也就知道一個規則,那就是誰先圍死誰,誰就赢了。
他又看了眼對面的青年,見對方依然是一臉沉思的對着棋局,想了想,便從旁邊的木質棋盒中拿出一粒黑色棋子。
他也看不懂,便選了個黑棋最多的地方,放下了棋子。
兩人便像模像樣的一人一子下起來,柳清歡一頭霧水,眼前的一切讓他既迷惑又不解,數次張開口,但見青年專注的神情,又不敢打擾對方。
此人看似年紀很輕,卻給他山嶽般的壓迫感,讓他興不起一絲反抗之力。
青年每下一步棋就要思索許久,弄得柳清歡也不好拿着棋就下,也望着棋面假裝思索,誰知思來思去還真給他思出點門路來,有時也能圍住對方一兩顆白子。
如此下了兩盤,柳清歡連誰輸誰赢都沒搞明白。
這時,他注意到旁邊的魚竿動了,見對方還在思索,便站起身來拉起魚竿,魚鈎上挂着好大一尾魚活蹦亂跳。
柳清歡一看,那魚通體晶瑩,長得十分好看,卻從未見過。打眼不遠的幾塊田地,見裡面種的也大多是從未見過的植株,有葉片形似白菜的,也有結着綠色的漿果的。
見青年已落下棋子,柳清歡也不及思索,趕緊把魚放進魚簍裡,在身上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水,坐回去繼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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