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叫道,眼前一隻油光水滑的黃皮子敏捷地從花叢裡逃竄,攪起了“沙沙”的聲響。
平康縣主看向那靈敏的畜生,頓時覺得方才的聲音怕是自己的疑心。想來也是,那歸甯伯的小公子被刺傷昏迷倒地,說明溫甯怕是早已回去了,既然能逃得脫,又怎會留在這裡?
梁懷玉心下冷哼一聲,着實沒想到她看起來那麼嬌弱卻能有這份本事。
不遠處,歸甯伯夫人查看了一番小公子,發現兒子隻是昏過去了,當下便急忙要帶人回去。
“夫人,小公子在府裡出了事,怎能不找出傷人兇手呢?”平康縣主勸阻道。
“不……不必了。”
歸甯伯夫人神色有些慌張。她很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必是他又惹了人去,偏偏這是在國公府裡,沖撞的還不知是哪位貴女。趁着對方尚未追究,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可我瞧着小公子傷的不輕,要不先請府裡的大夫看看吧,求個穩妥。”
一看歸甯伯夫人不願意,平康縣主略顯擔憂的又提了個建議,實則是換了個說法——隻要先把人留在府裡,等這個渾球醒了後難保不會吐出什麼渾話來。
肩上的傷口着實不輕,脖子的淤青又那麼顯眼,歸甯伯夫人盡管想息事甯人,但也不能眼看着兒子出事,是以折衷了一下,便聽從了平康縣主的意見,叫了人來把人擡去。
隔着一道遊廊,平康縣主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站在溫甯的角度,便能感受到滿滿的惡意。她逐漸對心生疑慮,總覺得她這位縣主似乎在針對自己?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便會不停地讓人回溯。溫甯抿了抿唇,仔細回想了一番,若是今日有什麼招了她的眼,那便隻有恭郡王那塊玉佩了。隻是一件小小的禮物,竟能惹得她如此嫉妒?
再聯想起江娆當日之落水情景和她經過平康縣主時的神情,溫甯的心驟然沉到了水底。
聽着外面的一字一句,謝景辭的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他原以為梁懷玉隻是嫉妒成性,但沒想到先是設計江娆落水,後又引人調戲溫甯,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突破的他的底線。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他原本不想對一個女子動手,但眼下卻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外面一陣窸窣,趁着正在擡人的時機,溫甯收斂了思緒,當下的境地,似乎并不比她的疑慮更好解決。
她打量了一圈,發現他們如今被困在了兩行貨架之間,然而這過道實在太狹窄,隻得容一人肩齊。溫甯猶豫了一下,便打算撐着手臂,從他溫熱的身軀上向下去。
察覺到她的意圖,謝景辭唇線緊抿,由着她去,然而當衣料摩擦,溫甯的手不小心碰到他腰側之際,謝景辭忽然一把鉗住了她亂動的手心,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定。
溫甯身體一僵,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面紅耳赤地停在了當場。
氣氛極其尴尬之際,一片靜谧中忽然傳來一聲“嘤咛”,溫甯那原本隻是微紅的面頰一下子紅得幾欲滴血,一眼瞟到謝景辭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立即漲着臉小聲道:“不是我……”
在這樣逼仄且極其安靜的夜裡,這句話一說出口便帶着狡辯的氣息,溫甯又羞又急,卻不知曉怎麼解釋才好。
然而緊接着黑暗中又傳來一聲相似的聲音,更加細微,也更加令人浮想聯翩,傳入耳畔之際,溫甯急忙埋下了頭去,一時不知道是該慶幸澄清了自己,還是陷入了愈發尴尬的境地……
“大概是隔壁。”謝景辭聲音聽起來十分鎮定。
溫甯胡亂點了點頭,避開他的視線,這一排三間都是盛放雜物的場地,他們躲了進來,沒想到隔壁也躲了人。
隻是謝景辭聽起來頗為冷靜,然而他鉗住溫甯的手卻逐漸如升溫的烙鐵一般,在這樣的氣氛裡,很難不令溫甯想起某些過去的記憶。
是以她立馬抽回了手,想從他的身體上側過去。
貨架格外擁擠,溫甯逃避的動作又太急,動身時一不小心便撞在了右側的木架上。
隻聽“刺啦”一聲,木架擦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晰,門外和隔壁的聲音忽然一下俱停。
“我總覺得這房間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平康縣主對着那緊閉的房門凝視了許久。
“興許,是老鼠作祟?這兒三間都是雜物間。”丫鬟猜想道。
“老鼠?”平康縣主搖了搖頭,不,不是,像是……人聲。
思索片刻,她還是決定提着燈籠親自去看個究竟。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晚上九點更~
第23章撞見
燈籠的光線透過窗子一點點滲入這漆黑的房間裡,溫甯緊緊盯着那漏着一道光的門縫,幾乎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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